忽然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徑直傳入兩人的耳中。
此言一出,兩人紛紛身軀一顫。
水笙則是因爲這個熟悉的聲音。
而花傾城,則是一副被戳破的表情。
兩人連連轉身,看到只看到一個衣着樸素的男子站在身後,擺着奇怪的姿勢。
看來事情就跟自己分析的一樣,一旦以凡人的方式,就能遇見這位前輩。
看來前輩給自己留下的玄機,被自己破解了。
兩人連忙上前,躬身行禮道:“拜見前輩。”
與水笙不同的是,花傾城此刻的眼神不停的在阿倫身上打轉,總覺得似曾相識,又好像似是而非。
儘管看不出有修爲的樣子,但是她依舊相信這人就是水笙口中的絕世高人。
因爲深埋在心裏幾百年的祕密,被一語戳破,這明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別什麼前輩前輩的,我又不是什麼修煉者,一介凡人而已,前輩這個詞彙,我是愧不敢當,再說了這顯得我很老的樣子,我才三十歲啊,哈哈哈......”
阿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自己對這個稱呼很喜歡,但是自己確實啥都不會,何德何能配得上前輩二字?德不配位的話,那就受之有愧了。
“那水笙我就按照您的意思,稱呼您一聲倫哥,您看可以嗎?”水笙連忙開口道。
“當然可以。”阿倫不在乎的笑了笑,這纔是正常交際的稱呼。
“對了倫哥,您剛剛說錯了,這位啊,是我父親的摯友,也就是我的姨姨,並不是我母親哦。”水笙對於剛剛阿倫的話,糾正了一下。
“是嗎?那倒是我看錯了,不好意思。”
阿倫尷尬的說道,心中也大罵自己幹嘛那麼自信,雖然看起來年齡有差別,排除了姐妹跟閨蜜,可不見得一定就是她媽媽,她父母的兄弟姐妹也是這個年齡段。
想到這,帶着尷尬的眼神看向花傾城,不得不說,成熟,知性,有味道,用尤物來形容最合適了。
而且這衣着也太大膽了,饒是阿倫的心境,也免不了在花傾城的酥胸上多停留了幾眼。
然而就是停頓了這幾秒,也讓花傾城一陣頭皮發麻。
心中暗道:“這高人果然厲害,不僅一眼就看破了我們的關係,而且在被笙兒反駁之後也不惱,反而選擇遷就,不說破,維護了我們的關係,有如此心態的人並不在少數,可有如此心態的強者,真乃第一次見,佩服。而且剛剛那看我眼神明顯是在告訴我,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說,這足以看到這位前輩的品格。”
隨即也拱手說道:“我家姑娘受過倫哥您的大恩,我等這是來感謝您的。”
“小事情啦。”阿倫擺了擺手,又話鋒一轉的說道:“所以,謝禮是什麼?”
兩人一愣,隨即也反應過來,但是水笙比較天真,並沒有準備,一時間竟然有點手無足措。
而花傾城卻已經預料到了,原本還打算找個機會送出,沒想到這位高人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內心,故此才這麼直接,這樣一來,倒也省事多了。
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袋火梨,雙手呈給阿倫。
這火梨雖是自己的花千谷的寶藏果實,對自己當然是珍貴無比,但是對於這位高人,卻也心中沒底,現在唯一的顧慮是,這位高人到底看不看得上自己的火梨。
這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位高人,竟然也使用了凡人那套市儈的方式,故此纔有點措手不及。
見到對方拿出了一袋梨子,阿倫臉色也變得更加熱情,晚飯還沒喫呢,現在正好有着落了,連忙接過梨子,對兩人說道:“這天氣還是挺冷的,不介意的話,到我的落腳點坐坐?”
兩人連忙點頭。
在阿倫的帶領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間將要倒塌的危房。
見此,兩人紛紛在心中感嘆。
這位高人,當真厲害,如此危房,就算是凡人,也會住不下去,沒想到這位高人竟然選擇在這等地方落腳,佩服。
於是,三人圍着弱小的篝火坐了下來。
一時間,六目相對,準確來說,是水笙跟花傾城在四目相對,因爲阿倫已經開始喫梨了。
見氣氛尷尬,花傾城鼓起勇氣詢問道:“請問倫哥,您來自哪裏......”
正在喫梨的阿倫本能的回答道:“東洲啊,離這不遠......臥槽,咬到舌頭了。”
聞言,兩人紛紛點頭。
難怪北滘從未聽說有這號人物,原來是東洲的高人吶。
就在這會交談的功夫,阿倫已經伸手拿起最後一個梨子了。
而看到這動作,花傾城本能的想制止,這火梨雖是大補之物,卻也是猛烈至極,就算是自己,也絕對喫不下三個,這位高人竟然吃了七八個了,是不是會有點爆體而亡的可能?
可又轉念一想,這等高人不知道比自己強了多少,幾個火梨又算什麼?
還是不出聲爲好,免得惹到這位高人不悅。
事情也跟花傾城所料的不錯。
阿倫確實沒有任何爆體而亡的趨勢,甚至連一點能量充盈的感覺都沒有,除了肚子撐大了一點,完全就跟沒事人一樣,這讓花傾城跟水笙汗顏不已。
“嗝~~~~”
阿倫長長的打了個飽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