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谷。

    “怎麼樣了?”

    在花千谷的密室,花傾城調息了一下,對着身邊的水笙問道。

    “我感覺我已經鞏固在人仙境界了,不日將可突破到地仙境界。”水笙點頭回答道。

    “如此甚好,我也即將到達地仙境界,只是......我心中很慌,不知爲何。.”

    花傾城擠出一絲笑容,但是眉間依舊緊鎖,也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報!”

    密室外,花傾城的親傳弟子前來報告。

    “水簾宗宗主水岱身亡,現在來通知我們花千谷,宗主,我們應該派出誰去做代表?您去麼?”

    這話一出。

    花傾城跟水笙如臨雷擊。

    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死了呢?連忙問道:“怎麼死的?”

    弟子拱手,低頭回答道:“消息是說,自盡而亡,原因未知。”

    “知道了,你出去吧。”

    花傾城讓弟子退下。

    密室內,花傾城跟水笙四目相對,許久無言,心中雖然悲痛,卻也忍住不哭,只是紅了眼眶。

    “老水,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就一巴掌的事情.......”

    “是對那位前輩不滿麼?”

    這個問題,沒有人能給出答案,饒是如此,倆人也不敢有過多悲痛。

    自己身負北滘千千萬萬百姓的安危,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當下傷心只會影響自己的修爲,耽擱那位前輩的計劃。

    隨後只是草草的誦唸幾遍經文超度一下,也便繼續閉關。

    蜀山。

    經過長途跋涉,申笑川終於把阿倫的資料遞交給中州的宗門協會,自此這一百人終於湊齊,通過審覈,剛一辦完,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在蜀山上走着走着,便是看到在舞文弄墨的雲夭夭,好奇的問道:“夭夭,你這是做什麼?”

    “師父,我在寫詩呢。”雲夭夭一邊回答,一邊磨墨,不過她從未讀過書,更未曾寫過字,儘管有李長庚跟阿倫在教,也學得不盡人意。

    “可以,小小年紀就學會陶冶情操,前途不可估量啊。”

    申笑川摸了摸鬍鬚,一臉滿意。

    雖然自己也沒文化,不過看到自己的小輩能有這份心,也是非常欣慰,同時對這兩個新來的更放心了。

    這些文化人最喜歡這種原始環境。

    咚咚咚......

    申笑川敲了敲天字第一號的房門。

    隨後推門進去。

    “徒兒,你可不能荒廢啊,現在都中午了,你這是還沒起牀還是正在午睡?”

    申笑川看着呼呼大睡的阿倫,不由得教訓道。

    “明白明白,其實我沒睡,就是太無聊了,閉目養神而已。”

    阿倫連忙起身,拱手道。

    “你要好好修煉,可不要丟我們蜀山派的臉,要知道我們蜀山派在以前,可是天下正道的代表,爲師希望你以後也能帶領我們蜀山派站在大陸之巔呢。”

    說完,將一本御劍術的祕籍交給阿倫。

    “師父,現在就把鎮派之寶給我,徒弟沒齒難忘啊。”

    阿倫捧着這本祕籍,感激涕零的說道。

    “呵呵.....”

    申笑川微微一笑,說道:“我蜀山派底蘊深厚,功法祕籍更是數不勝數,至於傳承,那更是跟瀑布一樣,這只是一本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祕籍罷了。”

    說完,又隨便叮囑了幾句,催動法力,駕駛着他的大劍,從窗戶竄了出去。

    一邊飛一邊竊喜,我把我蜀山最厲害最招牌的功法教給你,跟你說這是我們最普通的法術,這下應該更能讓你相信我蜀山派是非常強大的吧?哈哈,你一定捨不得走。

    然而。

    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剛飛出不過兩裏地,就因爲分心,腳下不穩,從劍上摔了個狗喫屎。

    而那把劍也因爲失去了動力來源,垂直的插了下來。

    “媽的,好險啊,差點讓我門派滅亡。”

    申笑川,擦了擦汗,又看看四周有沒有人,在確認沒人之後,才把大腿間的大劍拔了出來,繼續去打工。

    往後的日子。

    阿倫每天除了教雲夭夭認字寫詩外,就專研這本御劍術。

    可不管阿倫怎麼按照祕籍上施法,仍是一點特效都沒有。

    “大師兄,小師弟,快來看我寫的詩。”

    雲夭夭快步跑來,很快就來到的阿倫身邊,又把李長庚喊了出來,大聲宣佈道:“大師兄,小師弟,我昨天晚上苦思冥想很久,終於寫出了一首詩,還請兩位多多鑑賞哦。”

    “有點意思。”

    “有趣。”

    阿倫跟李長庚同時咧嘴笑,就好像是看自己的孩子在自己面前表演新學的知識一樣。

    “月兒彎彎掛半空,照着地上幾棵松。看到月亮想父母,還想三舅和外公。”

    雲夭夭自信的唸了出來,絲毫沒有一點羞澀的感覺,很明顯,她很自信。

    而李長庚卻一臉尷尬,反觀阿倫,卻是十分欣賞。

    說道:“雖然文采一般,但是巧妙運用了“對月思人”的套路,使用了“觸景生情”的手法,直白地表達了夭夭你對父母,三舅和外公的思念之情。”

    “很完美,就跟詩仙李白的《靜夜思》有異曲同工之妙,真不錯,有天賦。”

    阿倫很滿意,很欣慰,接着又說道:“夭夭你是想家了吧?沒有厚重的思鄉之情是寫不出如此有感覺的詩的。”

    “你這麼說的話,我好像還是挺想家的,不如就一起到我家裏吧,我家裏今天沒有人。”

    雲夭夭俏皮的說道。

    “夭夭你真調皮,你是不是翻我那些不給你看的書了?不學好。”

    阿倫聽到雲夭夭的話,無奈的苦笑。

    這妮子,連這句話都不知道是啥意思,不過她應該也是想邀請自己等人去她家做客的。

    “夭夭,這話對我們倆個說倒沒什麼,可別對別人說哦,我們收拾收拾,一起去你家做客吧。”阿倫點頭,順便給了李長庚一個眼神。

    李長庚哪敢不同意,現在都接受成爲人家員工了,老闆要自己去應酬,自己還能拒絕不成?

    “好的,我這就去牽馬,咱們現在就走,應該趕得上晚飯。”

    雲夭夭笑嘻嘻的說道。

    “晚飯?趕上?”

    阿倫眉頭一皺,問道:“夭夭,現在還只是下午茶的時間,現在過去還要勉強趕上晚飯,你家多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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