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坤坤和洛天依打包那四隻妖獸之時,頓時臉色一變。

    緊接着天空出現了一個黑洞,從黑洞裏面,伸出了一隻巨大的黑手。

    見此情況,許久不曾皺眉的坤坤跟洛天依罕見的生出一絲恐懼,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向碧蘿身邊靠去。

    “所謂打狗也的看主人,不知道閣下能否賣鄙人一個面子?”

    話語雖短,可話中卻十分自信,似乎自己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一般。

    “你說的話,我很喜歡,但是,老孃不喜歡你的語氣。”

    碧蘿口中也傳出了少有的認真語氣,右手一劃,出現了一個異次元空間,將洛天依跟坤坤推了進去。

    隨後伸出食指,對着那黑手,輕輕的搖了搖。

    見狀,那黑手背後傳出了戲謔的聲音。

    “是我太客氣了導致讓你以爲你的臉大?”

    “無知的人類,你以爲我在詢問你的意見?不要自以爲是。”

    “如果你的拒絕有用的話,你大可試試。”

    說完,不理會碧蘿的拒絕,那黑手驟然巨大化,張開手掌就朝着那四隻妖獸擒去。

    “我也覺得有意思,還沒人敢無視我的拒絕。”

    碧蘿冷笑一聲,伸出兩指朝着那黑手的手腕敲了過去。

    “砰!.......”

    頓時讓方圓數十米的範圍灑滿了鮮血。

    再一看,那巨大的黑手已經剩下手腕,那手掌及五指全部已經消失不見。

    “咦!~~~”

    那黑洞之中發出一聲悶叫,片刻之後又傳出一陣聲音。

    “看來還是有點東西,小姑娘,我很欣賞你,來做我的狗吧。”

    “我可以告訴你,剛剛只是我其中一隻手臂而已,而我的全力,可以生出一萬條手臂,我能察覺出來,你剛剛已經用了全力對吧?”

    面對這種挖牆腳的聲音,碧蘿的冷笑越來越甚,眼神也是頭次閃出兇光。

    “哦?看來你是不相信?還是不服?沒關係,我打到你服。”

    那黑洞又傳出自信的聲音,隨後伸出了一大堆手臂出來,密密麻麻的,密集恐懼症見了,非當場嚇死不可。

    可碧蘿並不理會這些,而是冷冷的說道:“你好像踩到我的雷區了。”

    說完用力的甩了一下衣袖。

    頃刻間,那數以萬計的手臂從指尖開始被分解,而且以超高速的向黑洞裏面蔓延。

    “這不可能!”

    那黑洞傳出了驚恐的聲音。

    在一聲尖叫之後,天空的黑洞已經消失。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哼。”

    碧蘿哼的一聲,將洛天依跟坤坤放了出來。

    “大姐,那玩意有點可怕啊,怎麼樣,解決了嗎?”洛天依擔心的問道。

    “是啊,那玩意只怕我跟小妹聯手也不一定贏啊,老大你幹掉他了嗎?”

    坤坤也是捂着胸口問道。

    聽這兩人的話,碧蘿淡淡說了一句:“也沒什麼本事,你們也不一定打不過他,只是他確實擁有殺死你們兩個的可能性,雖然我能復活,但是憑什麼給你們兩個蛋散復活?這不是便宜你們了嗎?”

    說完,又對着兩人來了一陣摸頭殺。

    “好了好了,老大,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殺了他?”

    坤坤拉開碧蘿的手,繼續追問道。

    “沒,他斷臂跑了,沒繼續分解掉。”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咱們要斬草除根啊。”

    “沒什麼所謂吧,殺他不就跟喝水一樣簡單麼?追過去也沒意義,你會爲了特地的去追殺一隻螻蟻嗎?”碧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帶着抓來的妖獸趕路。

    在黑暗空間。

    還是那個黑色洞窟,跟平時不同的是,裏面現在傳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而洞窟外的黃毛,此刻也是慌得一批,生怕被遷怒,因此他連看都不敢看,保持着五體投地的姿勢,以求逃過這一劫。

    “這到底是何人?竟然有這等本事!?”

    “我以爲那就是她的全力,沒想到這纔是她的全力!?”

    “這是怎麼回事?莫說仙路已斷,就是開天之前仙界跟人界相通也出不了這等強者啊!?”

    門口的黃毛聽着洞窟內的狂怒聲,冷汗都將自己全身的衣物打溼,猶豫許久之後,黃毛才鼓起勇氣問道:“貝利亞大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有需要小的去做的嗎?”

    “那個女人分解了我的全部手臂,真尼瑪疼!”

    “這.....不可能啊!”黃毛傳出驚恐的聲音。

    “算了,姑且算她目前的實力在我之上,這點我認了,但是我也給了她假情報。”

    黃毛擦了擦汗:“不愧是貝利亞大人,果然運籌帷幄。”

    “小黃,你跟我這麼久,多學學我。”

    “我跟她說,我的全部實力是一萬條手臂,結果一萬條手臂被她銷燬,這是假情報。”

    “這只是我目前的全部實力,我還可以進化兩次以上,每次進化都以幾何的倍數提升實力,現在讓她知道我不是她的對手,麻痹她,下次見面,我會讓她知道什麼是殘忍。”

    說完,又陷入了一片寧靜。

    在北滘。

    水簾宗大殿。

    申笑川作爲北滘本地宗門,理所應當的前來參與水岱的葬禮。

    此刻他顯得異常尷尬。

    自己怎麼說也算是一宗之主,可這該死的追思會,竟然沒有給他安排坐席。

    北滘的宗門足有五百多個,擠在一個大殿裏面確實很擁擠,可怎麼說呢?唯獨沒有給蜀山派安排坐席,這算怎麼回事?

    申笑川很鬱悶,因爲現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了,說自己不配做一宗之主,連龍頭老大之一的葬禮都不參加,不走的話,這裏五百多人就自己沒有位置坐,這臉丟得也大。

    可申笑川還是咬咬牙。

    自己的面子還是沒能大過門派的面子,當即也就倚靠在門邊上,默默的低頭哀悼。

    “申宗主?”

    “蜀山派掌門申掌門是你嗎?”

    申笑川剛閉眼,便是聽到身邊有人問話。

    想來也氣,自己杵着這門邊站半天,終於是有人給自己搬椅子了,於是也沒睜眼,用着抱怨的聲音說道:“怎麼纔想起我來了?椅子呢?”

    “忘記通知您了,您是有坐席的,我領您去。”

    聽到這話,申笑川才懶洋洋的睜開眼,可映入眼簾的卻是流星派掌門劉能。

    此刻的他人都要嚇傻了。

    自己只是一個大陸宗門末位的小掌門,何德何能被這北滘的四大龍頭之一這麼對待?

    要知道他們的一個正式弟子,都比自己的地位高。

    不等他緩過勁,就被劉能牽到了追思會的主位上。

    “大家默哀完了就散了吧,我和申掌門還有要事相商。”

    在默哀結束之後,劉能連忙驅趕參與葬禮的諸位掌門,儘管很不解,可這北滘一向是四大掌門說了算,再疑惑,也得離席。

    就在諸多掌門離席之後,劉能連忙撲通了跪了下去。

    這下,再次把申笑川嚇出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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