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

    雖然這看起來很絕望,事實上也很絕望,但是不能認命。

    先在這裏好好生存吧。

    常言道,東邊有山西邊有河。

    我一路向西,先找到生命的源泉,這樣纔好紮根。

    阿倫一邊走,一邊探索附近的情況。

    河沒看見,不過聽到了幾聲吱吱吱的聲音。

    “老鼠?”

    阿倫一愣,也沒放在心上,這裏髒亂差,有幾隻老鼠很正常。

    下一秒,一隻碩大的竹鼠出現在眼前。

    看着這足有幾十斤的竹鼠,阿倫心生恐懼。

    奶奶滴,這麼大的竹鼠,看起來是很肥美,可這是仙界大竹鼠,萬一這些有修爲怎麼辦?

    難道我要死在這裏了麼?這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獵物。

    說明我是他的獵物?

    想到這,阿倫心生懼意,自己等級只有二級,按照任何遊戲,除了新手村以外在哪裏遭遇野獸都得死的情況。

    可也不能跑啊,男人的自尊心。

    拼了!

    阿倫用眼神跟它對峙,悄咪咪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木棒。

    先下手爲強.......

    阿倫高喊一聲給自己壯膽,朝着大竹鼠跑去。

    啪......

    一棒下去。

    腦袋開花。

    啊這????

    徒有虛表啊屬於是,那麼大隻看起來挺嚇人的,虧我還做好了被躲開攻擊之後的防禦呢。

    他走了過去,開始生火。

    吐槽道:“看來都差不多,被毛戴角終究是底層中的底層,我這種弱雞都能輕鬆秒殺,辛苦你了,獻出身體讓我飽餐一頓。”

    說完開始原地烤竹鼠。

    再美滋滋的睡了一覺。

    就這樣,阿倫每天尋找適合駐紮的地方,每天靠打獵過活,過着原始生活。

    而另外一邊。

    在無數烏鴉的叫聲下,一個瘦弱的身影在街道上艱難步行。

    爆爆身體頗爲虛弱,在離開阿倫之後已經不曾進食,這裏的生物無一例外對污染免疫,因此有着強大的實力,自己別說狩獵他們,自己反而是它們的狩獵對象,僅僅抵抗就讓自己精疲力盡,緊靠爲數不多的淡水過活。

    畢竟在這裏,修爲停滯不前,用了就不會再恢復,屬於用完就等於死亡,自己若不是逼不得已,是絕對不會用動用修爲的。

    爆爆艱難的行走,突然發現前方似乎有生火的跡象。

    這讓她感到好奇,竟然會有人在這裏動用修爲生火?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想到這,她快速走上前,卻發現一堆骨頭。

    原本骨頭對她來說也沒什麼稀奇的,這裏那麼多污染廢料,粘到一滴銷魂蝕骨都是常事,但是這骨頭偏小,完全不像人骨,這讓他頗感喫驚。

    細細查看之後,她驚訝的後退數步。

    這是這裏的霸主圖奇鼠。

    這種生物在這裏幾乎可以算成勾魂使者一般的存在。

    身體強壯,身手敏捷,別的生物最多免疫污染,可這玩意是由污染生成的,在這環境下實力更強,自己若是遭遇了,也得使用修爲脫身,完全不敢有反擊的念頭。

    可這一隻......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啊。

    莫非是被人狩獵的麼?

    此地倒是關押了不少強者,可也沒聽過任何一人有這等實力啊?

    難道......

    是這隻圖奇鼠壽元走到盡頭,被路過的人撿了個便宜,飽餐一頓?

    可惡,我怎麼沒遇到這種好事!

    不過這骨頭還能喫,屁股還在。

    這對長時間沒進食的爆爆可謂是誘惑至極。

    她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

    捧起骨頭跟屁股,一股腦吃了個精光。

    喫完之後,又從身上拿出爲數不多的紙巾,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嘴,再把紙巾一口喫下,這等油惺,可遇不可求。

    在喫飽喝足之後,爆爆也在思考。

    那個自稱要打出去的傢伙,是不是應該死了?

    區區兩級的渣渣,竟然大言不慚。

    不過他那一句不要在沒有希望的時候放棄希望,確實有大道理。

    可惜了,道理雖好,也不能喫飽。

    關押在這裏的強者不在少數,自己一個二十五級的強者,也只有認命的份,更何況一個二級的人呢?

    至於阿倫。

    現在正看着一條藍色的河流陷入沉思。

    藍色。

    刻在人類基因裏面的東西。

    只要是藍色的食物,基本上是有毒的,久而久之,人類不再食用藍色的食物,這基因也傳承到阿倫身上。

    這條河很寬,也很長,看不到盡頭。

    “生命之源是找到了,可這藍色的水是不是有劇毒啊?”

    “特麼的,毒死也比渴死強。”

    阿倫心一橫,捧起水直接喝下。

    頓時,一股清涼之感涌遍全身。

    “媽耶,薄荷味。”

    在確定沒事之後,阿倫從儲物袋中拿出多個水袋裝水,又把羊駝放出來喝水。

    看着沒有盡頭的河流,阿倫心想。

    順着河流是不是就能出去呢?是一邊趕路一邊走呢,還是先在這裏穩住,再一鼓作氣的走呢?

    作爲一個懶鬼,在沒有遭遇危機的時候,懶勁就上來了。

    他還是決定在此地駐紮,這裏是沿河最平坦的地方最適合居住了。

    還是先在這裏紮根好了。

    突然,他看到水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可藍汪汪的水,誰能看得清?

    頓時,男人的莫名的勝負欲上來了。

    河裏的,肯定是魚,但是阿倫非要一看究竟。

    他隨意打磨地上的樹枝,做成一個簡易的叉子,就這麼在水裏插了起來。

    媽的,隱身的嗎?

    在忙了好久,始終沒插到的情況下,阿倫決定使用誘餌戰術。

    想到這,阿倫不懷疑好意的看着喝水的羊駝,一抹奸笑掛在嘴上。

    “白給,這麼些年,哥待你咋樣?”

    “現在是報答哥的時候了,把腳丫子伸下去釣魚,好不好?”

    羊駝懶洋洋的看着阿倫,似乎有話要說,可最後也沒說出話。

    只能任憑阿倫抓着自己的腳丫,往水裏伸去。

    腳丫子剛一碰水,突然就有了反應。

    阿倫用力一拽。

    竟然是隻藍色水母。

    怪哉,水母是海里的,竟然在河裏出現,莫非這條河連接着大海?

    在海的那邊,就是出口?

    畢竟誰家監獄能把整座海關起來的?

    得到結果的阿倫很是開心,但是能喫上涼拌海蜇絲更開心。

    當即親自下手,用自己的手來吸引水母。

    連自己的司機都不能破防,更何況自己?

    而且這水母有微微的酥麻感覺,更像是一種享受。

    直接雙腳泡在水裏當誘餌,用手一隻一隻往上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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