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昂首挺胸氣宇軒昂的男子從院子外推門而進。
抓起熟睡中的阿倫就往廚房走去。
在他看來,自己的姐姐童皇經常抓一些有特殊血脈的人前來食用,想必她這次交代的好好照顧以及客人是另外的意思,讓我好好給她處理乾淨讓她享用。
沒想到我童帝,竟然要做這種事。
不等阿倫錯愕,便被揪着領子往廚房走去。
被抓着的阿倫的驚慌的,他失聲大喊:“我不是蘿莉控啊,我是正常人,別這樣,我給錢,我給錢。”
在聽到阿倫的話,童帝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是姐姐扮演孩童騙來的食物。
他不理會哭喊的阿倫,一手把阿倫丟進了廚房,將門鎖住,他剛剛就已經明白,此人不過三級左右,並無法做到辟穀,所以他肚內一定有大量食物,等他排乾淨了自己再進去烹飪,想必姐姐一定會爲我的懂事而誇獎我。
被關到廚房的阿倫的絕望的。
他明白,自己一定是被誤會成一個對小女孩出手的惡棍變態,可自己真的不是啊,自己只是跟她玩遊戲,來這裏也是她邀請的,原本以爲已經跟她家人打過招呼纔是,如今這情況是沒有。
怎麼辦?
這種誤會可是要死人的!
他不能等死。
情急之下,他找到了竈臺裏面的一個狗洞,在求生欲的作用下,閉着眼,鑽了出去。
臨走之際,也不忘把身上的大部分仙玉留在廚房,希望能緩解主人家的怒火。
與此同時。
在林遠圖不要命的尋找下。
幾乎全西涼城的人都知道了秦如漢這個十階演陣師要對現在城內的十階演陣師阿倫設鴻門宴。
想借助赴宴的由頭開展陣法對拼,這可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
“媽耶,強強對抗?”
“好傢伙,是老牌強者厲害還是最近才嶄露頭角的大師厲害,馬上就有結論了?”
“廢話,邀請函沒丟吧?趕緊去赴宴,我想看看到底同階級的情況下,孰強孰弱。”
在衆多討論聲下。
幾乎所有人都前去赴宴。
終於,後援會的一萬餘桌的席面,也臨時加了五千席,才堪堪夠位。
童皇的據點。
林遠圖終於是找到了這裏。
“童皇,可否出來一談。”
聞言。
童帝從院內走出。
“林兄,我姐閉關去了,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童帝不卑不亢的回話。
“你姐姐有沒有帶人回來?”
林遠圖開門見山的質問。
童帝調侃的回答道:“有,已經被我吃了?怎麼?你親戚?”
“你給我再說一遍!”
林遠圖青筋暴起的怒斥,儘管他心中明白這個童帝是不可能傷害到那位大師的,但是也完全拿捏不好是不是已經得罪了人家,若是人家一氣之下離開,自己豈不是要把老命交代在這?
面對如此認真的問話,童帝能明顯感覺到有殺氣。
他無法抗衡林遠圖,當下不做回覆,朝着自己的左臉來了一巴掌。
頓時,將自己打碎了半邊牙。
察覺到弟弟受傷的童皇即可出關,瞬息之間就來到了林遠圖身邊,語氣不善的質問:“林老弟想對我家弟弟做什麼?”
“你自己問你弟弟做了什麼!”
林遠圖面對充滿殺氣的童皇依舊沒有絲毫退縮,這讓童皇很疑惑。
她眼神死死的盯着童帝。
在面對自己姐姐的眼神,童皇心中雖然不安,可仍舊沒有察覺問題的嚴重性,他自豪的說道:“姐姐放心,您交代我處理的那個男人已經被我關在廚房,跑不掉的,一會我就殺了給你下酒。”
此言一出。
童皇跟林遠圖紛紛石化。
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三人戰戰兢兢的打開廚房,可廚房內哪有人影?
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塊仙玉散落在地面。
童皇失聲跪地,面對空無一人的房間,抱頭痛哭。
不知所措的童帝蹲下身安慰道:“姐姐,不就一個材料嘛,跑了就跑了,下次我給你抓個血統更好的。”
啪.......
童皇反手耳光打在童帝臉上。
用力之大,竟在童帝臉上留下了五指可見的血痕。
這一巴掌,把童帝的心都打碎了,他不明白,自己的姐姐爲什麼要打自己?
“童皇,你知道我爲什麼生氣了吧?沒想到的是大師不僅陣法精湛,修爲也是深不可測,你這廚房號稱鐵甲壁壘,就是把我關進去,也只有飲恨當場,大師竟然沒有破壞任何一處地方就離開,想必並沒有生氣,估計是參加宴席去了吧,現在我傳播得很廣,以大師的修爲,不可能不知道。”
林遠圖也是看着空蕩蕩的廚房,一臉苦澀。
童皇深吸一口,絕望的說道:“那就只能賭一下了,林老弟,你是來邀請大師去赴宴的吧?咱們去後援會看看,祈禱那位大師能去赴宴,好讓我再見他一面。”
從狗洞鑽出來啊阿倫。
披頭散髮滿是狼狽。
生怕被人說是蘿莉控給逮起來。
一路上是見到小孩子就繞着走,在步行兩天之後,終於是來到了西涼城的街上。
他剛打上幾桶不要錢的清水,正在洗漱自己之時。
又從幾個路人聽到了秦如漢邀請自己赴宴的事情。
他苦澀。
自己本就是個廢物,哪裏有資格被人請?
不過這肚子是真的餓啊,要不要去蹭一頓飯?
很快。
時間到了開席這天。
秦如漢的後援會大殿,擺滿了一萬五千桌,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不僅如此,邊上還站着許多沒資格落座的人。
至於殿內的大空地則是空出了一個巨大空間,以及入殿的必經之路也佈滿了符咒。
這個情況,所有赴宴之人都明白。
秦如漢這是做足了準備,看來,他真的動真格了。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以及感嘆聲,秦如漢很滿意。
這一次。
他打算毫無保留的展示實力,讓所有在場之人都看看,什麼叫老牌大師,什麼叫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站起身,高舉酒杯。
赴宴之人,也紛紛起立回禮。
不管如何,人都來了,必須給人家面子,而且人家是強者的事情是鐵打的,自己萬萬不可在明面上與他爲敵。
“感謝諸位的賞臉。”
“想必大家此次光臨的目的並不止是赴宴,我也不介意,人來了就好。”
“我秦如漢家底殷實,這場宴席將持續一月,請放心,各類珍饈應有盡有。”
“另外此次邀請的目的,是爲了選拔教國衛兵隊的成員而來,也爲了尋找繼承我圓桌騎士團的演陣師候選人,諸位,懂我意思吧?”
秦如漢自信說完,便示意讓人坐下。
在場之人誰人不知?
美其名曰尋找繼承人實際上是約戰對方,這秦如漢的肚量誰不知道?有人搶了他的風頭勢必會打擊報復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這次的對象,是跟他一樣的強者。
故此才吸引那麼多看熱鬧的人。
“鄙人深受教皇信任,教皇命我回西涼城,尋找接替我位置的高手,在本騎士的觀測下,覺得最近破掉天覆陣的大師頗有實力,故此擺下宴席宴請那位大師。”
“當然,民間傳言有真有假,老夫也需要對教皇負責,對此人的實力進行一個評估。”
衆人聞言。
並無任何波瀾,都明白這都是場面話,這位老騎士準備對大師下死手的事情路人皆知,這話也只是給自己留退路。
倘若勝了,那可以說此人浪得虛名弄虛作假,他是爲民除害。
倘若敗了,那便是考覈切磋,無關私人恩怨。
可謂進退兩全。
只是那位大師,真的會選擇赴這場鴻門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