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直接飛昇到西涼城麼?怎麼別的地方沒能察覺到你的味道呢?”
“無妨,等我找到你,就帶你一起走,我會保護你的。”
女子伸出玉手,使勁搓了搓臉頰。
將自己冰冷的臉蛋恢復至當初的甜美。
倘若此時阿倫在場,準能認出那個恩將仇報還欠自己錢的王靜茹。
王靜茹手指扭了一下,一道軌跡赫然出現在自己的視野。
“鄉下?”
“還有童皇的氣息夾雜在裏面?”
“這小子,不會真是蘿莉控吧?”
“小張,隨我一同步行。”
她輕身降落在地面,身後的小張也緊隨其後。
她玉足一擡,深吸一口氣,一步一步的慢行。
身後的小張也趕緊跟上節奏。
有那麼一瞬間。
她沉醉了,她做夢都想跟他一起,像一對戀人一樣,在街上緩緩步行,看着街邊熙熙攘攘的小販,聽着各種甜言蜜語。
“美女,多少錢啊。”
王靜茹本就是絕色美女,在這夜晚燈籠下,顯得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再加上她現在的禮服太過暴露,故此被一些好色之徒所看上也不足爲奇。
“美女,別裝正經了,叔叔我啊,有的是錢,沒必要搞這一套哄擡價格的把戲。”
“就說個數目吧,哥幾個湊湊也就是了,重在參與不是嗎?”
“就是嘛,賣就賣,不用裝,大晚上的你裝給誰看呢?”
不一會兒,王靜茹的身邊就出現了一些煩人的蒼蠅。
而這些話,聽得護衛小張膽汁都快滲出來了。
他不敢言語,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王會做出什麼行爲,是直接屠城?還是直接跟教國宣戰?
總之,他不敢想象。
可小張的沉默,更加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更多污言穢語再次如潮水般涌出。
其實按照王靜茹的脾氣,不管在凡界又或者現在,她都不是好惹的,只是現在爲了見一個人,她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殺心,不理會這些好色之徒。
可世界上偏偏就有一些不作死就不會死的人。
見王靜茹對自己等人不做理會,便覺得是怕了他們,由此,他們更爲猖狂的發出調戲之言,更有幾個大膽的,正準備伸出自己的鹹豬手想要將她摟抱過來。
然而。
俗話說,士可忍孰不可忍。
正當那登徒浪子的手即將觸碰到王靜茹之時,便是感覺手臂失去了知覺。
幾個好色之徒紛紛看去,只見那人的手臂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
緊接着,所有人開始潰爛。
不一會兒,街上只剩下一灘灘肉泥。
他們至死都不明白,明明只是找個妓女而已,怎麼就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這一幕,也嚇傻了周邊小販。
他們紛紛看向王靜茹,只見王靜茹那溫柔可愛的臉蛋上,那對眼睛已經散發威壓。
他們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強者爲尊,弱肉強食是法則,自己沒有實力當出頭鳥,那當個瞎子應該不難。
整條街,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王,你變了。”
小張繼續跟在王靜茹的身後,弱弱的問了一聲。
“你覺得我心軟了?慈悲了?按照我的脾氣,是不是應該跟教國宣戰?”
“並不是。”
“我也要有我的私人時間,你別在意,今晚我不是王,我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倘若在平時,那教國的人對我做出這種行爲,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今天嘛,算了吧。”
王靜茹一連串說了一大堆。
說話頻率遠遠超過了平時上朝議事的頻率。
這一切都讓護衛小張看在眼裏,此刻的他,也對王的心上人開始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讓王變成這樣。
在童皇的廚房內。
裏面氣息猶如利刃一般的四處穿梭。
而此時的童皇,不僅青筋暴起,而且還滿頭大汗,手腳更是不停的抽動,顯然是痛苦難當。
那日在秦如漢的宴會,阿倫對她那像是路人一般的態度讓她道心碎裂。
她苦修多年的修爲即將付之東流。
爲此,她是百般不甘,可也無可奈何。
爲今之計是重塑道心。
可道心豈是那麼容易重塑的?
爲此她將自己鎖在自己最堅固的廚房內,開啓自己的重塑之路,這一路兇險異常,幾乎是九死一生,但是她不能放棄。
倘若放任道心碎裂,她將變爲仙界凡人,從0級開始,這讓已經45級的她如何能忍?
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所以哪怕是九死一生,也得豪賭一次。
就在童皇痛苦之時,她所在的廚房被連根拔起,將她徹底暴露在人前。
在她眼前的,是一名絕色美女以及一個身披厚重盔甲的男人。
看着眼前這兩人,童皇道心更加紊亂。
莫非是仇家尋仇的?
她呼吸急促起來。
能所以毀掉自己的壁壘廚房之人,絕對不是她能抗衡的存在,更何況自己現在這狀態,更是萬萬不能抵禦。
就她裏裏外外即將崩潰之時,令她驚奇的事情出現了。
只見王靜茹手掌微微一張,將周遭的靈力壓縮到童皇的胸口。
霎時間,將她原本崩潰的道心重新塑形。
“我看你快要死了,我可沒有跟死人溝通的本領,你還是先活吧。”
王靜茹隨手拿了一個凳子,堂而皇之的坐到童皇面前。
“前輩此次前來,應該不是尋仇對吧?”
童皇警惕的問道。
“那是自然,雖然你童皇作惡多端,但關我屁事,所以我不是來尋仇的。”王靜茹隨意的回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童皇終於鬆了口氣,又問道:“那前輩此次目的在我,但又並非尋仇,敢問前輩,爲何而來?”
只見王靜茹收起了剛剛的隨意,鄭重的問道:“阿倫在不在你這裏,你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