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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少女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渾身一個哆嗦,喃喃自語道:“奇怪,到底是誰在說我壞話?”

    柳梳感覺背後陰風颳過,弄得她雞皮疙瘩落一地,焦躁不安的在屋裏來回踱步,她總覺得背後有人想陰她。俗話說得好: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她感覺有點心慌慌,生怕自己睡覺時偷偷被人給嘎了。

    回想起自己初到白家發生的不愉快,柳梳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來了,胡麗兒和朱黛那兩張賊眉鼠眼的臉,她暗自思索着:“該不會,是那倆討人嫌的娘們又皮癢不安分了,想要趁着我睡覺時不注意,揹着我耍陰招?!”

    一想到這裏,柳梳說什麼也不肯休息了。柳梳整個人貪生怕死,嘴裏唸唸有詞:阿彌陀佛,小命要緊,小命要緊!她還是趁着此時夜色正濃,萬籟俱靜時,趕緊挑燈夜戰,閉關煉製清輻藥水吧。

    她之前看了那位棕發男的情況,推測一整個療程下來要七天左右,趁着這個時間空擋,她趕緊煉製一下別的藥水,把自己常用的藥水庫補充一下。

    畢竟,這麼多的藥材可不能浪費了,秉持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態,還有對藥水配方保密的態度,她即可以把那些藥水當成自己的勞動報酬,又可以掩蓋清輻藥水的配方。要知道,她不久前可是給白管家寫了整整十張藥材,這些藥材也被成批運了過來。

    這樣的話,如果自己只把清輻藥水的藥材給消耗掉了,那麼當白管家他們清點剩餘藥材時,就會發現數量減少的藥材只有那幾種,這樣的話藥水配方就會不攻自破。

    不,這絕對不行!!!

    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她立馬想要把自己武裝起來,一些防身的藥水也該提上進程了。

    於是,柳梳趁着空擋發奮圖強,要把防身的藥材全都煉製出來,柳梳暗戳戳的想:“要是朱黛和胡麗兒還敢胡來,自己就讓她們見識到厲害,雖然不至於威脅到性命,但是讓她們以後再也不敢害人的把握,柳梳還是有的。”

    說真的,好巧不巧,說曹操曹操就到。

    正在熬夜煉藥的柳梳,聽到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後,雖然對半夜打擾的門外人很是疑惑,但出於禮貌還是不想讓別人等久了,她馬不停蹄的去開門。可是,當她開了門後,她瞬間後悔了。

    柳梳本來光彩奪目的小臉,看見門口的人後立馬耷拉下來,眉頭緊鎖,嘴脣緊抿。

    她的語氣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衝着外面一襲濃妝,打扮的像只花孔雀一樣的狐狸眼少女,還有一旁眼珠子轉溜的賊快,動作略顯鬼祟的朱黛,說道:“胡麗兒,朱黛,怎麼是你們啊?!你們難道你不知道巫師煉藥時是不方便被打擾的嗎,更何況現在夜色這麼深重,你不在自己屋裏睡覺,來我這煉藥室敲門幹嘛。”

    門口的胡麗兒直愣愣的杵在那裏,聽到柳梳明顯逐客的話後,眼裏閃現一抹不易察覺的暗芒,轉瞬即逝:“柳梳姑娘,我是來提前幫你拿清輻藥水,送到病房內的。”

    聽到這句話後,柳梳疑惑的把胡麗兒從頭打量到腳,很明顯對她的說法不相信,平時都是自己把藥水給送到目的地,從來沒有假借他人之手,於是柳梳心裏暗暗計較,難不成她肚子裏真憋着壞水兒。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胡麗兒在搞什麼鬼,她平時對自己的敵意那麼大,她真的會有那麼好心去幫自己送藥?!】

    看出來柳梳明顯不信,朱黛連忙出聲:“柳梳姑娘,我知道我們之前鬧了很多不愉快,我們是來給您道歉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

    朱黛說這句話時,看向柳梳的狹長三角眼不可謂不真誠:“如果你不願意原諒我們,我們今晚就一直纏着你,咱們誰也別想睡了,直到你肯原諒我們爲止。”

    說着,朱黛像個肥胖滑溜的泥鰍一樣,趁着柳梳不注意就滑進了煉藥室,柳梳想攔都攔不住,直道: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今天真是開了眼了。

    然後,胡麗兒還想趁機溜進來,柳梳看胡麗兒那架勢,猥瑣之情溢於言表,還恬不知恥的祈求:“柳梳姑娘,我只是想進去裏面坐坐而已。”

    明明是隻狐狸雌獸,身上能夠讓人看出來黃鼠狼的氣質,倒真是不容易啊!

    原諒柳梳對雞賊的人過敏,她直接三個噴嚏打了過去,糊了胡麗兒一臉鼻涕。另一邊,被糊了一臉的胡麗兒動了動鼻子,嘴角劇烈抽搐的像個骰子。

    柳梳看着胡麗兒那狼狽的樣子,立馬假裝關心的噓寒問暖,其實心裏早就樂開了花:【活該,誰讓你演戲演的這麼拙劣,還對我動手動腳的,看得老孃差點吐了一地,噁心死我了。】

    還沒等她高興太久,柳梳就聽到了玻璃瓶破碎的聲音,她發現朱黛在裝模作樣的毀壞自己的防身藥水,顧不上擋詭計多端的胡麗兒,立馬去制止朱黛。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朱黛打翻的都是自己的防身藥水,唯獨放過了清輻藥水。她的思路很清晰,知道打翻清輻藥水後會面臨白家的懲罰,所以有恃無恐的想要激怒柳梳。

    胡麗兒趁着這時,趕緊進屋,至於她做了什麼事情,柳梳倒是沒有注意,也沒有心思搭理她。

    柳梳倒是不擔心,胡麗兒是白家主的妹妹,雖然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義妹,但也是半個白家人,自己煉藥是爲了救白家的表少爺,也算是胡麗兒的半個哥哥,料胡麗兒也不會做什麼小動作。

    如果真敢對單獨放在一旁的清輻藥水做甚,那她可就真的是禽獸不如了。

    就這樣,柳梳趁着“豬豬黛”打翻了自己最新研製的升級版癢癢水,肥胖的身軀渾身發紅發癢的難以自拔,毫不留情的揪着她的豬豬耳給扔了出去。

    同樣被趕出去的還有胡麗兒,掃把拍在她的翹臀上,屁股從來沒遭過此罪,差點把她給拍的差點屎尿齊飛,這場面可謂是盛大異常,讓柳梳過目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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