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斯爾靠近兩人。
崽崽看見面色冷峻的男人,心裏還有點委屈,彆彆扭扭的一撅嘴,氣哼哼的埋在艾瑞馳腿上。
崽崽現在暫時不想看見壞嘟嘟呢。
奧德斯爾幽怨的看着兩人,彷彿是正室碰到了丈夫出軌小三似的,而艾瑞馳就是那個小三。
無辜躺槍的艾瑞馳無奈的看着奧德斯爾,聳聳肩,表示他也沒辦法。
崽崽不喜歡自己了嗎?
奧德斯爾垂着眸子,心裏的想法飛速的旋轉。
是,他性格硬邦邦的,沒有艾瑞馳這傢伙會討人歡心,崽崽不喜歡自己也是應該的。
帝國的元帥大人渾身都圍繞着濃濃的幽怨氣息。
崽崽悄悄的從艾瑞馳腿上移開,看着嘟嘟失落的樣子,心裏有些着急。
她雖然還是生嘟嘟的氣,但是她知道嘟嘟對自己很好,小傢伙不想讓嘟嘟不開心。
可小朋友又覺得不可以這麼快就和嘟嘟和好,一時間糾結起來。
“你們玩,我去處理公務。”
奧德斯爾最終還是決定離開。
既然崽崽不喜歡他,他就不留在這裏讓崽崽不開心了。
“嘟嘟……”
崽崽有些着急的喊着奧德斯爾,可惜聲音太小,除了艾瑞馳就沒人聽見了。
艾瑞馳低頭看着小傢伙擔憂的模樣,心裏明白兩個人心裏都念着對方,只是都不罷了說出口罷了。
“崽崽,我們一起玩吧。”
眉目舒展的邀請崽崽一起玩,艾瑞馳笑得令人目眩神迷。
就算他們兩個都掛念着對方又如何,自己可是來爭奪崽崽的監護權的,何必做多餘的事增加自己的競爭難度呢。
戀戀不捨的看着奧德斯爾離去的身影,小傢伙悶悶的低着頭,玩泥巴也沒有昨天那麼起勁了。
崽崽是想玩泥巴,嘟嘟不讓她玩,她是很委屈,可是如果玩泥巴的代價是嘟嘟不理她的話,她寧願不玩泥巴。
書房,奧德斯爾靠在椅子上,以往很快就能處理完的文件,現在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眉心微擰,奧德斯爾覺得自己有點焦躁,並且這種焦躁正在越來越強烈。
他有多久沒打鎮定劑了?
恍惚中,奧德斯爾思考起這個問題。
好像自從有了崽崽以後,他就沒有再用鎮定劑了。
從前他每天都要打鎮定劑來維持清醒,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他覺得精神力非常柔軟,並不需要使用鎮定劑。
現在是要暴亂了嗎?
捏着眉心,金色的瞳孔開始有些渾濁。
金瞳是皇室的特徵。
鎮定劑在臥室。
不行,自己不能過去,萬一自己在去的過程中失控的話會嚇到崽崽的。
趁着還有一絲清醒尚在,奧德斯爾撥通光腦打給助手,讓他帶鎮定劑過來。
院子裏的崽崽有一搭沒一搭的捏着泥巴,突然看見一個叔叔神色匆匆的從外面往書房那兒走,小傢伙也不管那麼多了,立馬就跟了上去。
“崽崽?你要去哪兒?”
艾瑞馳一個沒看住,崽崽一溜煙兒的就跑了,他只好跟了上去。
皇帝和皇后他們先去臥室休息了,現在花園裏只有他和崽崽兩個。
那個叔叔在書房門口敲了敲門,不一會兒,裏面打開了一條門縫,一隻顫抖的手從裏面伸出來接過什麼東西,然後立馬就把門鎖了起來。
小朋友心裏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趕緊跑到那個叔叔面前。
“噗啊,嘟嘟呀?”
嘟嘟呢?他怎麼樣了?
這個書房給她一種壓迫感很強的感覺,可從前在這裏的時候卻沒有。
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被小傢伙軟綿綿的拉着衣袖,比德弗愣了一會兒,可在聽清崽崽的問題後,他沒忍住嘆了口氣。
“元帥要精神暴亂了,我帶你走吧。”
元帥的武力值可謂是帝國天花板,也不知道鎮定劑能不能管用,畢竟鎮定劑要在狂暴之前用纔行,元帥用的太遲了。
要是等會兒鎮定劑沒用,元帥真的到了完全狂暴的時候,整個別院都不一定夠元帥拆的,崽崽這麼小,很容易受傷的。
什麼精神暴亂?
崽崽一臉迷茫。
系統聞言眼睛一亮,趕緊攛掇崽崽進去。
“崽,精神暴亂就是嘟嘟的腦袋等會兒會很痛很痛,所以我們進去幫幫嘟嘟好不好?”
這不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正是時候嘛。
崽崽要是這次能多吸收一點奧德斯爾的狂暴值,自己離換新身體豈不是更進一步了?
而且他能百分百保證,奧德斯爾是絕對不會傷害崽崽的,小傢伙神獸混血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只要崽崽進去,保準奧德斯爾能立馬藥到病除一秒見效。
嘟嘟會很痛?
這幾個字眼在崽崽的腦海裏循環播放。
見崽崽呆呆的,比德弗來不及解釋,彎腰就想抱崽崽離開。
誰成想小傢伙一彎腰躲開比德弗的手,邁着小短腿跑到門口,攥着拳頭用力拍門。
“嘟嘟,開呀……進呀……”
嘟嘟,快開門讓崽崽進去,崽崽不想讓嘟嘟痛痛!!
比德弗臉色劇變,獸人精神暴亂期間可聽不得聲音,哪裏有聲音他就會攻擊哪個方向。
“乖,咱們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情急之下,比德弗捂住崽崽的嘴。
“你做什麼?”
艾瑞馳跟過來,正好碰到這個畫面,以爲是比德弗想行兇,一個迴旋踢把人踢倒下了。
“大人,是元帥要精神暴亂了,崽崽剛剛想進去,我是在阻止她。”
比德弗委屈極了,但現在不是委屈的時候,解釋完就想帶着崽崽離開。
“暴亂?”艾瑞馳看着緊鎖的房門,眉心緊緊的蹙在一起,拉着崽崽的手當機立斷:“快走。”
普通獸人暴亂的殺傷力就已經很強了,更何況現在是帝國的不敗戰神發生精神暴亂,其殺傷力可想而知。
“咘啊,陪嘟嘟!”
小傢伙死死地抓着門把手不願意放開。
“聽話,嘟嘟沒事。”
艾瑞馳神情嚴肅。
這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獸人暴亂六親不認,崽崽在這裏待着無異於羊入虎口。
“咘呀!!!”
由於兩隻手都沒空着,一隻抓門把手,一隻被艾瑞馳抓着,小傢伙只能着急的用小腦殼撞門,邊撞還邊喊:
“嘟嘟,咘怕……崽崽來陪呀!”
這是小朋友自破殼以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