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爲崽不嘰道,嘟嘟就係在笑話崽。
固定住亂動的崽,奧德斯爾懲罰似的拍了拍小傢伙的屁股。
不聽話的小朋友,可是要被揍的。
轟——
小胖崽兒這回不是憋的,而是羞的了。
從臉蛋兒紅到了耳後根,白玉似的耳朵粉粉的,奧德斯爾看了都想咬兩口,但最終還是作罷,可不能逗得太狠了。
小傢伙圓溜溜的眼睛一下子就浮現出幾分水汽,瞧着水汪汪的。
痛自然是不痛的,但崽崽是誰,作爲史上最要面子的幼崽,小傢伙面子上過不去啊。
小崽子試圖反抗,胖胳膊胖腿努力動了動,卻沒能撼動奧德斯爾分毫,反而把小傢伙累的夠嗆。
反抗失敗,累壞了的糰子像是認命了,十分鹹魚的躺平,整隻崽軟趴趴的躺在奧德斯爾懷裏。
毀滅吧。
這副模樣實在是太招人稀罕了,奧德斯爾還不放過“心如死灰”的胖崽兒,帶着笑意問:“剛剛不是還氣勢洶洶的,怎麼,不是要動手嗎?”
取笑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濃。
這無異於在小傢伙本就脆弱的小心臟上插刀。
“嘟嘟,太過分辣!”
打了崽的屁屁就算啦,居然變本加厲的嘲笑崽!
崽崽弱小無助又可憐的看着自家惡趣味的監護人,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越想越委屈,乾脆嘴巴一癟,小胖臉往懷裏一埋,只露出遠遠的後腦勺,不理人了。
哦豁,把崽子逗生氣了。
奧德斯爾收斂起過於放肆的笑容,手指撥弄兩下小傢伙的癢癢肉,語調輕柔:
“生氣了?”
不耐煩的胖崽兒挪挪位置,頭也不擡,悶悶道:“別煩崽!”
本崽崽現在心情可差可差了,沒有一瓶neinei是哄不好噠。
給瓶瓶奶是不可能的,但別的還是可以的。
爲了哄好這隻胖糰子,奧德斯爾只能割地賠款,什麼小餅乾小蛋糕的,在糖分不超標的前提下儘可能多的給她。
就這樣,才勉爲其難的得到了崽崽小朋友一聲輕哼。
差不多到了時間,萊凱上門了。
原本不愛學習的小崽子今天破天荒的主動拉着萊凱的手去了崽崽專用書房,去之前,還扒拉着眼皮衝奧德斯爾做了個鬼臉。
“略略略~”
略完嘟嘟,小傢伙生怕自己又被逮着打屁屁,噠噠噠邁着小短腿飛快的跑到書房。
不知內情的萊凱小老師還以爲是崽崽妹妹終於開竅了,十分欣慰,更加有教學熱情了。
但還沒來得及高興多久,崽崽就原形畢露。
幼崽彷彿沒有骨頭似的,軟趴趴的趴在萊凱腿上,奶聲奶氣的哼哼唧唧:“哥哥,作業太~多啦,崽不想寫了。”
冬天的糰子暖烘烘的,就跟個小太陽似的,抱在懷裏格外暖和。
萊凱面上冷淡,心裏卻很高興崽崽親近自己,沒忍住捏了捏小傢伙的臉蛋兒。
不過擼崽歸擼崽,作爲一名嚴格的小老師,萊凱還是很有定力的,纔不會因爲崽崽可愛就隨隨便便的減少作業。
嚴肅的咳了兩下,小小少年稚嫩的臉上寫滿了毋庸置疑:
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很快就要到過年的時候了。
禮物?
已經收過小夥伴和嘟嘟艾艾們無數禮物的崽崽對禮物這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
只不過,紅包這東西倒是吸引了幼崽的注意。
“什麼系,紅包吖?”
從來沒過過年的崽崽好奇的問。
“紅包就是錢,每個小孩子過年的時候都能領紅包。”
紅包=錢錢
那領紅包不就等於領錢錢?
胖崽兒:“不用,撿瓶子嗎?”
萊凱回想了前幾年過年的過程,搖搖頭:“不用,只要說幾句話就行了。”
??
介麼好?
那不繫白給嗎?
小胖崽兒的眼睛咻的一下就亮了。
經過這幾天的撿瓶子,這隻嬌氣包崽崽已經充分了解了掙錢的辛苦,現在聽萊凱說還能白拿錢,小傢伙可不得跟狼看到了肉似的。
“什麼時候,過年吖?明天嗎?”
崽崽小朋友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萊凱彈了彈幼崽的腦門兒,哭笑不得:“當然不是,過年要等你們放寒假的時候纔行,還有一個多月。”
小財迷,明明元帥大人和艾瑞馳大人都不是缺錢的人,萊凱想不通爲什麼這隻糰子這麼愛錢。
“哎呦,彈腦門,會變傻噠。”
似模似樣的捂着額頭,圓滾滾的糰子撅着嘴抱怨。
“很疼嗎?”
萊凱有點兒擔心,湊過去小心的拿開幼崽胖乎乎的手。
冷淡的王儲殿下沒有發現,此時自己的目光格外焦急。
見哥哥被自己唬到,崽崽得逞般的笑了笑。
“哥哥笨蛋,崽騙你噠。”
小奶音充滿了嘚瑟與快樂。
萊凱一愣,看着小傢伙光潔的額頭,沒有被戲弄的憤怒,反而鬆了口氣。
沒傷到自然是最好的。
哭笑不得的戳了戳小傢伙鼓鼓囊囊臉頰,萊凱道:“壞崽。”
如此一番打鬧,萊凱又拉着想轉移話題的崽崽回到正題。
有了紅包這個胡蘿蔔吊着,崽崽總算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撐着眼睛努力學習。
自從那天以後,崽崽除了每天兢兢業業撿瓶子外,還多了個事情,那就是每天都問一問還有多久過年。
奧德斯爾兩人被小傢伙惹得煩不勝煩,最後只能把鵝幾和花花丟給精力旺盛的崽崽小朋友,讓她折騰別人去。
“還有多久,過年吖?”
趴在地毯上,小傢伙一手託着腦袋,一手摸着鵝幾的毛髮,開始想入非非。
直到鵝幾發出一聲慘叫,才驚醒了崽崽的思考。
“嘠嘠!嘎嘎嘎!!!”
救命啊,還有沒有王法,這裏有兩腳獸謀殺親鴨啊!
鵝幾悲憤的撲閃着翅膀,一雙豆豆眼憤怒的盯着崽崽……的手。
這隻兩腳獸幼崽也太過分了!
崽崽懵懵的低頭,還沒回過神來,有點兒手足無措的眨眨眼。
腫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