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崽都看到啦!”
崽崽小朋友生氣的跺腳,就連手上的痛都暫時忘了,滿心滿眼都是嘟嘟在笑話自己。
指認完奧德斯爾,崽崽又把目光放在艾瑞馳身上。
金髮的男人臉上是還沒來得及收起的幸災樂禍的笑容。
“艾艾你係不繫,也笑話崽?”
小傢伙探究似的瞅着艾瑞馳。
艾瑞馳一僵,趕緊搖頭:“怎麼可能,我沒有我不是,艾艾只會心疼崽崽,纔不會和某些人一樣笑話崽崽。”
就連解釋的時候都不忘拉踩一下奧德斯爾。
奧德斯爾臉一黑,冷冷的目光掃向某位綠茶。
系統見情況不對,趕緊溜了,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魚。
冷笑一聲,奧德斯爾可不是什麼會喫虧的性格。
“崽崽,他也笑了,不信你問其他人,他們都看到了。”
奧德斯爾拍拍手,示意侍者們爲自己作證。
艾瑞馳眉頭緊蹙,心裏暗道不妙。
這裏可是元帥府,奧德斯爾的地盤,侍者們自然知道該怎麼回答。
被侍者們“實錘”取笑崽崽,艾瑞馳咬牙切齒的瞪着奧德斯爾。
該死的傢伙,當初自己就該直接把崽崽搶回去纔對。
“崽崽你聽我解釋,都是他們……”
艾瑞馳想解釋,卻被氣到爆炸的小傢伙打斷:“不許說話!”
“你們都,笑話崽,過分!”
說完,氣鼓鼓的小胖崽兒便抱着受傷的手指頭,頭也不回的回到臥室。
崽都那麼痛痛了,嘟嘟和艾艾還嘲笑崽。
氣死崽辣!
兩位大人怕氣壞了糯米糰子,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
崽崽暫時不想理兩人,推開門進入臥室,大概是不想動手,只見小傢伙腦袋用力一頂,duang的一聲把門關上反鎖,兩位老父親就這樣被關在門外。
兩敗俱傷的兩人站在門口,彼此都看對方不順眼極了。
可有再多的不滿,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屋裏的崽崽。
兩人都擔心着小傢伙的手指。
崽崽的皮膚細嫩,剛剛纔被螃蟹夾了一下,肯定是要好好處理的。
奧德斯爾打着商量:“崽崽,你先出來好不好?嘟嘟先幫你把手上的傷處理一下行不行?”
“……”
崽崽毫無迴應。
“聽話好不好?不處理的話手指會痛很久的。”
“……”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兩人無奈極了,同時又氣自己沒事笑什麼笑。
最後還是dw-1360出馬,再加上系統的勸解,成功用一瓶neinei哄的小傢伙願意出來處理手指。
“哼!”
打開門,崽崽擡着下巴,嬌嬌氣氣的哼唧一聲,不理兩位心急如焚的老父親。
小傢伙雖然願意出來了,但這並不代表她原諒了兩位老父親。
奧德斯爾和艾瑞馳沒了辦法,只能帶着小傢伙去坐搖搖車,這才把小傢伙哄好了。
而罪魁禍首螃蟹,則在當天成了崽崽小朋友的午餐。
含淚吃了三大碗,小胖糰子才心滿意足。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在不用去幼兒園的寒假裏,崽崽每天都快樂極了。
就比如現在。
剛剛下過雨,水珠順着窗沿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看着院子裏因爲下雨形成了一些淺淺的水坑,小傢伙莫名覺得有些蠢蠢欲動。
好想去玩哦。
說幹就幹!
捏着拳頭,從來都不肯委屈自己的崽崽小朋友邁着小短腿跑去院子裏踩起了水坑。
也太好玩了叭~
第一次踩水坑,小傢伙圓圓的眼睛裏寫滿了新奇。
不一會兒的功夫,原本白白嫩嫩的糯米糰子就變成了一隻小泥娃。
奧德斯爾從軍部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令人窒息的畫面。
!!!
某位元帥大人只覺得青筋爆起,血壓都高了。
注意到奧德斯爾,系統小聲提醒撒了歡似的踩水坑的崽崽:“咳咳,有人來了。”
奈何沉迷水坑的崽崽完全聽不進去,興致勃勃的繼續。
看着奧德斯爾沉着臉越來越近,系統只能捂臉,讓小傢伙自求多福了。
奧德斯爾沉着嗓音,面色沉沉:“崽崽。”
快樂的小胖崽兒聞聲停下,無辜的看着男人,奶聲奶氣的問:“怎麼啦?”
還怎麼啦?
“嘟嘟,一起玩鴨~”
小傢伙完全沒意識到事情開始變得不對,看着奧德斯爾,還想拉着人一起玩。
看着崽崽已經溼透了的衣服鞋子,奧德斯爾伸手提溜起泥糰子,腳步如風的帶着崽就要進去。
還沒玩夠的崽崽不樂意了,撲騰着小短腿兒。
“不進去吖,崽還要玩。”
“玩個粑粑。”
奧德斯爾忍着潔癖拍了一下小傢伙的屁股,嚴厲的出聲。
這可惹惱了小胖崽兒。
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被嘟嘟兇,崽崽委屈巴巴的癟嘴。
“壞嘟嘟!”
“哼,我是壞嘟嘟,你就是壞糰子。”
奧德斯爾氣的要命。
現在是冬天,又剛剛下完雨,幼崽的抵抗力本來就弱,這隻臭糰子還不知死活的跑出去玩水,還把全身都弄溼了,這簡直就是在奧德斯爾的雷區上蹦迪。
只是一會兒沒看着這小破崽兒,就能給你惹出禍來。
把奶糰子帶去洗了個熱水澡,抱着冒着熱氣的小傢伙,奧德斯爾冷着臉給崽崽餵了預防感冒的藥。
而原本委屈巴巴的崽崽好像也感受到了嘟嘟的隱忍的怒氣,有些害怕的縮縮腦袋,躲進被子裏。
一大一小四目相對。
“嘟嘟生氣啦?”
崽崽試探的問。
“哼。”奧德斯爾冷哼一聲,不說話。
居然不說話,感受到事態似乎變得嚴重起來,崽崽也知道怕了,怯生生的從被子裏伸出小胖手,拉拉奧德斯爾的衣袖:“嘟嘟你怎麼,不理崽吖?”
軟乎乎的小奶音帶着些討好。
奧德斯爾抿着嘴,把小傢伙露出來的手又塞回被子裏,淡淡道:“我生氣。”
“爲什麼吖?”
不明白嘟嘟怎麼突然生氣了,崽崽歪着頭可可愛愛的問。
看着什麼都不懂的幼崽,奧德斯爾原本心裏的複雜情緒突然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崽崽還小,不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自己作爲監護人,不能隨便對小傢伙發脾氣,而應該慢慢的引導她明白纔行。
這麼想着,奧德斯爾嘆了口氣,伸手呼嚕一把小傢伙剛吹乾的蓬鬆小卷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