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回到家的崽崽小朋友小炮彈似的衝進院子裏,興沖沖的問。
伊瑟剛變成人,崽崽正是新奇的時候。
“花花有事出去了,崽崽和艾艾一起玩好不好?”
“好叭~”
雖然有點兒失望,但是有艾瑞馳陪着一起玩,崽崽很快又打起了精神,只是小傢伙心裏還是不免有些好奇小夥伴去了哪兒。
畢竟花花除了自己和鵝幾,好像也沒有別的朋友了。
“回神了。”
艾瑞馳伸手彈了彈走神的小傢伙的腦門兒。
崽崽後知後覺的捂着頭嘿嘿一笑,把注意力放到玩具上。
被小傢伙惦記的伊瑟正和奧德斯爾在軍部。
昨天伊瑟說完那些話後,亞當即便領着他去找了奧德斯爾。
如果只是單純的從貓變成人,亞並不會過多在意,但伊瑟提到了蟲族,這就讓亞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奧德斯爾在瞭解完這些信息過後也立馬警惕起來,當天晚上就帶着伊瑟去了軍部。
實驗室內,穿着軍裝的男人身材挺拔,俊朗的眉眼緊緊皺在一起,銳利的目光透過玻璃看向實驗艙內。
實驗艙內,俊秀的小男孩兒面色痛苦,一雙手臂已經完全蟲化,黑黢黢的蟲臂看起來十分冰冷鋒利。
“元帥大人,我們在伊瑟小朋友的體內提取到了一部分的蟲族基因,應該是那些人植入進去的,所以他纔會表現出部分蟲化的現象。”
研究人員將所有的檢驗結果都交給奧德斯爾。
一邊聽着研究員的報告,奧德斯爾一邊翻看檢驗結果。
“不過很奇怪,”研究員又道:“伊瑟小朋友體內獸人和蟲族的基因並存,正常情況下來看,他應該不具備化成人形的條件,可不知道爲什麼卻偏偏又可以變成人。
而且昨天伊瑟來的時候,他的手臂還是正常的,但是今天早上卻突然蟲化,這也是很奇怪的一點。”
研究員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正常來說,不應該一直保持蟲化的狀態嗎,怎麼會一會兒正常一會兒又蟲化呢。
奧德斯爾斂眉看向研究員,想到了伊瑟說的話。
根據伊瑟的話,他原本是沒辦法變成人形的,或許是長期和崽崽待在一起,由於崽崽的某種特殊能力,所以讓他慢慢的有了化形的能力。
而原本已經蟲化的手臂,也在碰到這種頭頂的嫩芽後變得正常。
所以,小傢伙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奧德斯爾只覺得面前彷彿有一片霧,看不清也摸不透。
思來想去,奧德斯爾還是覺得要儘早找出小傢伙的原形,只有根據崽崽的原形,才能大致推斷出小傢伙的能力究竟是什麼。
崽崽的種族不會已經滅絕了吧?不然獸形庫裏怎麼會找不到。
老父親憂心忡忡的想。
自從崽崽破殼以來,奧德斯爾就叫手下的研究團隊專心尋找與崽崽原形可能相關的資料,但是這麼久了依舊一無所獲。
“元帥大人?元帥大人?”
奧德斯爾久久沒有說話,研究員大着膽子伸手在奧德斯爾眼前晃了晃。
他說了什麼來着?
一心想着崽崽的老父親內心茫然。
研究員無奈,“我是想問您對此怎麼看。”
問我怎麼看?
那沒事了。
老父親冷冷淡淡:“嗯,在實驗艙外面看。”
簡直不要太敷衍。
研究員無語,但見元帥大人一副不想聽的模樣,識趣的進了實驗艙。
還是繼續檢測吧。
考慮到伊瑟年紀還小,實驗室的研究員們只是簡單的抽了個血,採集了一些皮膚毛髮。
伊瑟看着那雙醜陋的手臂,心思不斷下沉。
男孩兒心裏很清楚,只有和崽崽待在一起,自己才能變得正常。
他還記得自己觸碰到那一抹翠綠時,體內涌動的暖流。
伊瑟本以爲自己之前待的實驗室只是改造獸人,沒想到他們居然還和蟲族有勾連。
之前還是貓的時候,伊瑟不能說話,只能和崽崽交流,他不想讓崽崽知道這些黑暗的事情,所以只能閉口不言。
現在他能夠說話,自然就把關於那個實驗室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了奧德斯爾。
伊瑟只可惜是趁着實驗室被炸燬才逃出來的,這麼久了,即便那些研究人員還活着也都該跑了,不然怎麼也能把那些噁心的傢伙全都抓起來。
伊瑟的話讓奧德斯爾重視起來,當即就叫副官帶人去了邊城搜查。
邊城不是一座城,而是一顆星球,塔隸屬於獸人帝國,處於獸人帝國邊境附近,所以獸人們習慣稱呼它爲邊城。
由於地處邊境,那裏與蟲族接近,有一些不法分子藉着地理優勢混水摸魚也不足爲奇,但奧德斯爾既然知道了這些黑暗地帶,就絕對不會任其發展。
用活生生的生命做實驗,這是任何一個擁有正常三觀的人都無法接受的。
更何況從伊瑟的描述來看,這個實驗室用的還都是一些剛出生的獸人幼崽。
獸人帝國的出生率本來就低,幼崽是每一位獸人都要愛護的存在,這叫奧德斯爾越發的厭惡起這羣人了。
不僅踐踏律法,還毫無人性。
伊瑟很快就配合研究人員做完檢查,奧德斯爾領着他回了元帥府。
奧德斯爾原本是想幫伊瑟找到父母的,每一位獸人幼崽出生後都會在帝國基因庫登記,如果碰到走失或被拐的幼崽,只需要與基因庫內的信息進行比對就行,但這個方法在伊瑟這兒行不通。
伊瑟體內已經有了蟲族的基因,兩種基因混雜在一起,已經導致伊瑟原本的基因發生了改變,所以在基因庫中並沒有比對出伊瑟的家人。
當然,基因庫比對不出來也有別的辦法,如果有家庭丟失幼崽,一般都會去警局報案,奧德斯爾可以讓手下的人根據報案信息去甄別,但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在找到伊瑟的家人之前,奧德斯爾只能先帶伊瑟回元帥府,如果伊瑟的家人已經不在,到時候再將伊瑟送到福利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