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人是碧雲閣的一位金丹境後期的修士。
夏長歌不確定在碧雲閣是什麼身份。
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條狗了。
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的人,是狗無疑了!
碧雲閣的大長老嚴左綸笑道:“夏家主,宗門對姜長老師徒已經有安排,現在情況特殊,不好在跟着夏家主你回去了,而且夏家主你自己也需要到該去的地方去,別耽擱了皇族對你的安排啊。”
夏長歌面對金丹境的修士,自然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若是你碧雲閣依舊是前日的碧雲閣,我自然是安心我的女兒待在這裏,但偌大的碧雲閣,想不到居然淪爲他人走狗,還打算做出一些讓世人所恥之事,實在是可笑啊!”
夏長歌若是真任由自己的女兒呆在這裏。
那說不定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這一句話,直接就激怒了嚴左綸。
因爲這的確是踩到了嚴左綸的痛處。
他當即怒吼道:“夏家主,我敬你三分,你可不要不識好歹,污衊我碧雲閣的名譽,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夏長歌一聲冷笑:“拿了七皇子的好處,給別人當狗,被人恥笑蔑視不是很正常的嗎?你在七皇子面前點頭哈腰的時候就不是狗了?你們之間的勾當我也不想再提,這兩個人,我帶走了,劃個道吧。”
是的,金丹境修士不能背叛宗門。
但達到了一定的條件,也是可以‘和平解決’的。
夏長歌的話,讓嚴左綸格外輕蔑:“夏家主,我們苦心培育夏依椒成爲金丹境修士,纔剛剛到迫不及待地來摘果子?是不是太過分了那麼一些?還打算帶走姜長老?你是用什麼身份帶着姜長老?姜長老,你要離開碧雲閣嗎?”
嚴左綸感覺自己似乎是在看一個小丑一般,個人顯得格外高高在上。
姜柔伊還真的被問住了。
現在的她,倒是不主要考慮離不離開碧雲閣的問題。
她是在想,自己的那個親爹,對此事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裏面,有沒有他的參與!
確定了這一點,姜柔伊才能徹底下定決心去留。
“你若是沒有做出決定的資格,就滾下去讓能做決定的人來,我不想和廢物多談論,我的時間,很寶貴。”
剛剛還顯得高高在上的嚴左綸,因爲夏長歌的這一句話,瞬間破大防!
若是尋常的金丹境修士,嚴左綸還真的可以做一做這個決定,直接決定那個人需要付出的代價。
但姜柔伊和夏依椒。
一個背靠元嬰境的太上長老。
另外一個則是被他招惹不起的七皇子視爲獵物。
這兩個人想要離開宗門,嚴左綸真沒那個能耐來做出決定。
“你……放肆!”
氣急敗壞的他,也就只能夠擠出這三個字了。
夏長歌都不帶看他一眼的:“大長老這是要打算和我比劃比劃嗎?這麼多的弟子看着,丟人現眼的,會是誰呢?”
頓時,嚴左綸也是敢怒不敢言。
在幾年前,夏長歌這般跟他猖狂,嚴左綸還真的是早就一巴掌甩了過去,讓夏長歌知道他碧雲閣大長老可不是能隨意招惹的。
夏長歌斬殺一位金丹境巔峯的老妖怪,這表現出來的實力,讓他甚是忌憚。
至少,他在面對玄金冥甲龜的時候,多半是死。
所以說,他不好輕易對夏長歌出手。
拿不下,丟人。
被夏長歌拿下,更丟人!
“夏道友,這是什麼情況?”
一番鬧騰,終究還是引來了碧雲閣的大人物。
碧雲閣上一任宗主,元嬰境中期修爲的嚴世權。
還有現如今的碧雲閣宗主,嚴世權的兒子嚴世君。
剛剛開口的就是他。
當然,姜柔伊的父親姜耿言也在。
畢竟此事怎麼說也是姜柔伊參與其中。
姜耿言出來協助處理是很正常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衣着華貴,明明是男子,卻是帶着妖豔之意的男子也在一旁。
夏長歌沒有見過他,但能猜到他的身份。
無非就是那個七皇子罷了。
夏長歌聽聞這阮家的老祖就是人族和一狐狸精而生,整個阮家都有一些魅狐血脈。
導致於阮家的女人,出生就帶着魅惑之力,在整個趙國都享有盛名。
而阮家的男人,則是和女人居然相差無幾。
甚至於某些口味獨特的老怪,還……
這些事情對於有些實力的家族來說,都不是什麼隱祕稀奇的事情了。
這種貨色,豈能讓他成爲一國之主?
那豈不是要害了一個國家?
看到這些人,姜柔伊心中大概是明白了。
果真如此啊!
她見到過這個七皇子。
現在見到了本人,姜柔伊就知道夏長歌說的都是真的。
她心中也慶幸夏長歌發現得早啊。
“嚴宗主,沒什麼大事,走正規流程,說出其中的條件吧,其中的某些事情,我也不想多說。”
說實在的,夏長歌以往遇到了元嬰境修士,都是會帶着一絲敬意。
他不會去主動招惹。
但現在,夏長歌已經絲毫不把元嬰境修士的‘怒火’放在心上了。
至少,現在的夏長歌,心有的只是熱血,而非……畏懼,膽怯。
嚴世權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趙禪。
心中也很疑惑。
夏長歌兩個月前都不是這樣的啊,把人留在碧雲閣可是放心得很。
怎麼現在突然就要把人帶走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就他們幾個人,不應該走漏風聲啊!
“應該是皇后娘娘搞的鬼吧。”
知道夏長歌去了一趟京都見另外一個女兒。
回來之後就這樣,趙禪豈能不知道爲什麼。
無非就是夏長歌去了京都,步芫寒和他說了自己來碧雲閣的事情。
那麼,也就有了現在夏長歌帶人離開的事情發生。
對步芫寒的這個做法,趙禪自然是格外憤怒。
這個女人,壞了他的好事!
如果沒有這個小插曲的話,趙禪的計劃已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