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祠堂的那些排位，夏長歌做出了回答。
這上面有八個牌位。
加上趙封那個傢伙，就算是九個。
聖君？夏長歌感覺這些人裏面找不出兩個聖明之君。
步芫寒在一旁解釋道：“不是九代，是十代，七代聖君趙天正還沒有入祠堂。”
趙天正那個老狗命大，還活着，夏長歌把那個老狗給忘了。
“這就是你的男人？”
夏長歌走到了最新一個聖君靈位面前，看着趙天命三個字，表情古怪，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邪惡。
步芫寒不知道夏長歌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
這個人……的確是她的道侶。
一個夏長歌不提及，她都險些忘記的人。
沒辦法，誰讓夏長歌實在是太會洗腦了呢。
“想不到我們之間的第一次會面居然是這樣。”
夏長歌的笑容很是燦爛，讓步芫寒預感到接下來可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步芫寒可能是想太多了，夏長歌來這裏就純粹就是給天命哥上一炷香而已。
“天命兄，你我是同道中人，你在先，我在後，今日我稱你一聲兄長，感謝你把寒妹這樣的極品留給我，小弟今日有禮了！”
言罷，夏長歌點燃三炷香插上。
夏長歌之前還真的沒有見過趙天命。
步芫寒這個女人藏得很深，硬是說她沒有留着趙天命的畫像。
所以說，今天是夏長歌實實在在第一次見。
這個人，夏長歌感覺不如自己甚遠！
這一段話，讓步芫寒羞紅了臉。
放在之前，步芫寒還不知道夏長歌話中其他的意思。
可被夏長歌一開導，她就知道同道中人的多重意思。
夏長歌現在說的，肯定不是表面上的那一層。
真的是……可惡！
可夏長歌說的又是真的。
他和趙天命的確是同道中人。
而且還是在那一條不見天日的幽暗小道中走得更遠，已經到了道路盡頭不說，還拓展道路寬度的那個里程碑似的男人。
步芫寒悄悄地撇了一眼那個人的遺像，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把香上完之後，夏長歌繼續道：“天命兄，小弟再怎麼說也是親手斬殺玄掖和章千仇母子二人，給你報仇，讓你九泉之下得以安息，小弟稍微對天命兄你無禮那麼一點，想來天命兄你應該不介意吧？”
夏長歌的前半句話很是正常，讓步芫寒都得到了安慰。
的確，夏長歌給趙天命報仇了，自己這麼做……也是在給趙天命償還恩情罷了。
嗯……就是這樣的。
可隨着夏長歌后半句話說完後，步芫寒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果不其然，下一刻，擺放香燭之類東西的案臺被夏長歌一揮手，上面的東西都被夏長歌清理乾淨。
夏長歌可是給趙天命報仇雪恨的大恩人。
稍微搗毀一點趙天命的貢品，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而且夏長歌之所以把這些貢品打碎。
那是因爲這些貢品實在是太普通了，根本配不上趙天命這樣的英雄！
趙天命雖然說喫不到，但是可以看一看大飽眼福就好了。
畢竟貢品從來都不是讓這些人喫的，而是讓那些人聞一聞味道罷了。
夏長歌絕對會讓趙天命聞個夠！
言罷，夏長歌就對一旁的步芫寒晃了晃腦袋，發出自己的指令。
歷經了夏長歌一個多月教導的步芫寒也知道夏長歌這是什麼意思。
低着頭悄悄地坐在案臺上面，對着夏長歌。
張開了雙足，同時用自己的雙手，開啓了大門，只待夏長歌來貼對聯，放鞭炮。
不得不說，天命的這個案臺剛剛好，對於夏長歌來說，高度完全合適，絲毫不差，用起來很方便！
看到步芫寒羞人的樣子，夏長歌哈哈大笑。
仰天長笑進門去，我輩豈是軟骨人！
又是歡聲笑語的一天。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不多時，門外傳來一道看戲的聲音。
讓思緒飄飄然宛若飛入雲端的步芫寒瞬間清醒。
這個聲音，不是……
果不其然，阮靈狐就在門外站着，直溜溜地看着她。
這讓步芫寒顯得更加緊張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和步芫寒本就是較勁的敵人。
自己今日這般狼狽的模樣被阮靈狐看了過去，以後還如何在阮靈狐面前擡起頭來？
“不，你來得正是時候，我正在和天命兄交流戰鬥經驗，沒有你可不行。”
夏長歌是沒有帶阮靈狐來的，想不到這個妖精居然自己來了。
來了就來了吧，正好這裏缺少她一個人。
趙天命怎麼說也是老牌極道元嬰修士。
戰鬥力雖然說不行，但對於修行的戰鬥經驗，肯定有夏長歌值得學習的地方。
夏長歌可是通過步芫寒，跟趙天命討論得很是認真激烈。
現在阮靈狐來了，那就很好了，可以輪到夏長歌向趙天命表明自己的經驗了。
畢竟阮靈狐和步芫寒一起，這是趙天命的知識盲區。
也是夏長歌的知識盲區，但想來很快就不是了。
順便教導一下趙天命也是應該的。
一下子，步芫寒蒙了，夏長歌這是打算做什麼？
阮靈狐應該不會同意吧？
可看到阮靈狐直接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步芫寒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對這個妖精抱有什麼希望！
阮靈狐知道怎麼讓夏長歌開心就怎麼來，自然是不會去考慮步芫寒。
在阮靈狐眼中，步芫寒早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不足爲慮。
她存在的必要，就是她用來取悅夏長歌罷了。
…………
“八神宮到了。”
虛空甬道中，夏長歌看到小紫獸停止了前進，就知道目的地到了。
趙家京都那邊，夏長歌暫時性沒有直接和兩個妖神道統的大部隊直接正面交鋒。
因爲那麼做，無法讓夏長歌的利益最大化！
夏長歌的作戰計劃是先通過虛空甬道來進行‘暗度陳倉’，攻擊這四大妖神道統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