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家要是不承認了,她肯定一分錢東西都得不到,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陳老太一轉腦袋就想明白了。
這下也不在隱瞞,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陳忠武。
陳忠武聽到陳老太的話,臉色頓時黑了起來。
陳忠蘭說的那地方他知道,根本不像陳忠蘭說的那樣好,有錢人更是少的可憐,大多數都是鎮上的混混。
以陳忠蘭的相貌八成是被人騙了,只是自己還不知道。
陳忠武把手裏的飯盒往陳老太手裏一塞,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錢遞給她。
“你去食堂買幾個饅頭帶回去跟爹喫,我去找忠蘭。”說完便急匆匆走了。
陳老太等陳忠武一走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飯盒,看到裏面的紅燒肉撇撇嘴,拎起一塊直接塞到了嘴裏。
想着陳老頭打自己那狠勁,陳老太心裏更恨了,走到飯店買了幾個饅頭就着紅燒肉喫的一乾二淨。
喫完又買了幾個窩頭跟鹹菜,這才晃晃悠悠回了醫院。
到的時候陳老大已經在了,正拿着粥喂陳老頭。
陳老頭看到陳老太頓時沉下臉來,“你…你去哪了?”
陳老頭雖然嘴歪了,但身子還挺好,看到陳老頭的眼神,陳老太嚇得瑟縮了一下,顫巍巍的回道:“俺…俺去給你買飯了。”
陳老頭看着陳老太手裏的窩頭,沉了沉臉沒應聲。
陳忠武跟陳老太分開之後就往陳忠蘭說的那個地方跑去。
到的時候那家店纔剛剛開門,看到陳忠武還愣了一下。
“你來的也太早了?”
陳忠武冷靜的回道:“閒的沒事過來瞧瞧。”
那人看了陳忠武一眼把他讓了進去,陳忠武環視一圈找了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開始等陳忠蘭。
以他對陳忠蘭的瞭解,這店一開她就得巴巴的過來玩。
果不其然開門沒多久,陳忠蘭就跟一個西裝革履的小夥一同走了進來。
陳忠武冷眼旁觀的看着這一切,並沒有急着上前,直到人越來越多,陳忠武纔開始行動。
他找了一個精神小夥問道:“李柱,那邊那兩個人你認識嗎?”
李柱回頭看了眼陳忠武嚇了一跳,“陳隊你怎麼來了。”
這李柱小小年紀不學好,這幾年沒少跟警察局打交道。
陳忠武:“過來看看。”
李柱一聽立馬慌了,“陳隊,我可剛來沒多久,這裏跟我可沒關係。”
陳忠武不耐煩的應道:“知道。”
“那邊那個人你認識嗎?”
李柱順着陳忠武點頭示意的方向看去,點了點頭應道:“你說穿西裝那個?”
陳忠武:“對!”
李柱:“認識,阿信,這裏出了名的富二代。”說完還嗤笑了一聲。
陳忠武立馬聽出了不一樣,“怎麼回事?”
李柱湊進陳忠武偷偷摸摸的說道:“這人根本不是什麼富二代,就是隔壁鎮上的二流子。”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弄了身西裝來咱們這邊當大尾巴狼了。”
“那就是個二百五。”
“跟了阿信這麼久都沒看出來,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她長那樣的,阿信要真是富二代能找她。”
“可憐咱們這這麼多人都知道,就她不知道。”
“我還聽說阿信過幾天就要跑了,到時候看這個大肚婆怎麼辦!”李柱幸災樂禍的說道。
當初陳忠蘭來這裏,李柱也曾追過他,可惜因爲長的不好沒過關。
陳忠武聽出李柱話裏的不對勁,看着他道:“我怎麼覺得你有些酸?”
李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不瞞您說,當初我也追過她,但她沒看上我。”
陳忠武:“她長這樣,你還能看上她?”
李柱笑着道:“沒辦法,人傻錢多唄!不然阿信爲啥追她,還不是因爲好騙。”
“陳隊,您打聽阿信是不是他犯什麼事了?”李柱幸災樂禍的問道。
陳忠武:“沒有,過來瞧瞧。”
“能不能麻煩你個事?”
李柱愣了一下,趕忙道:“陳隊您說,我肯定在所不辭。”
陳忠武從懷裏掏出十塊錢遞過去,“你幫我盯着點這個叫阿信的,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這是報酬。”
李柱看到陳忠武手裏的錢,兩眼都快閃出光來了。
“陳隊,這多不好意思?”
陳忠武:“替人辦事沒啥不好意思的,不過…”
“你要是敢偷懶,也別怪我不客氣。”
李柱伸手接過陳忠武的錢,覥着臉道:“給警察辦事哪敢不用心,您放心我保準盯死他。”
陳忠武點點頭,大步朝外走去。
他之所以沒行動,是因爲了解她這個傻妹妹。
他要是現在上去,她肯定認爲是他破壞了她的幸福,壓根不覺得這個男人是騙子。
只有她被這個男人甩了,她才能看透。
出了這裏時間已經不多了但陳忠武還是去了趟醫院。
到的時候就見陳老太趴在陳老頭牀邊睡覺,陳老大坐在一邊啃窩頭。
陳忠武眉頭一皺,他給陳老太的錢夠買好幾個饅頭了。
“你怎麼就喫這個,娘沒買飯?”
陳老大憨厚的笑了笑,“這就是娘買的。”
陳忠武瞥了眼陳老頭繼續道:“我讓娘帶的紅燒肉你吃了嗎?”
陳老頭聽到陳忠武這話,昏暗的眼睛裏爆發着仇恨的目光,擡手一把掌就把睡熟中的陳老太打醒了。
打醒陳老太之後,陳老頭接着做了個令人喫驚的動作,閉着眼立馬裝睡過去,看的陳老大跟陳忠武面面相覷。
陳老太睡的正香,被人一巴掌拍醒,當即摸着臉愣住了。
看了眼睡着的陳老頭,又看了看站的老遠的陳忠武跟陳老大一臉懵。
“你們倆誰打俺了?”
陳忠武按住陳老大回道:“娘,我們一直站在這沒動,是不是您做夢被打了?”
陳老太其實也覺得奇怪,看了眼熟睡的陳老頭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