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假太監是真權臣 >第57章 他嗓音愈發沙啞:“再叫!”
    那根針上萃這極猛烈的合歡藥,起先只會讓人覺得有些眩暈無力,兩柱香後纔開始真正發揮藥效。

    這本是給陸霜量身定做的,他算好了時間,陸霜即便沒有喝下被下了武散藥的酒水,也會因爲這根針而無力反抗,等到她被帶到她身旁時,正好起藥效。

    可是武散加上合歡藥都沒讓陸霜中招,這都罷了,可偏偏還中在了陸倩身上。

    好在這個包間一早就被陳謹弈包下,一上午無人踏入,即便陸倩在裏頭難耐地發出來上不得檯面的聲音,外頭的人也不敢入這被皇室之人盤下的地方。

    陸倩躺在角落裏,渾身燥熱瘙癢,難耐地抓肝撓肺,兩腿不斷摩擦着。

    她精心搭配的鵝黃紗裙皺得不像樣子,衣領大敞,露出半邊雪白的香肩,裏層的粉色肚兜外露,微微翹起一角,紋樣不再平整,明顯有被自己揉搓過的痕跡。

    陳謹弈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他本無意這麼快收了陸倩,但很顯然陸霜已經對她不可能再有信任,既然她騙不過陸霜,先收了她,擡擡她的位分讓她去噁心陸霜,也不是不可行。

    更重要的是,這樣能最快讓他和陸家的人脈攀扯上一點關係,他也能有私下面見劉迸的理由。

    陸倩再不濟,名義上也跟陸霜一樣和劉迸是義兄妹。

    陳謹弈快速將思緒盤算清楚,地上的陸倩極敏感地嗅到了男子的氣息,睜開迷離的雙眼,水汪汪地望着他。

    眼眸雖有些混沌,但她依然辨得出,眼前這個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殿下……殿下……”

    陸倩張口,用盡了全力,喚出的聲也只是綿綿無骨的柔媚之色。

    她擡起一隻手,輕飄飄懸在空中,如一根搖搖欲墜的蘆葦,祈求着陳謹弈憐惜。

    他被此豔色勾得血脈噴張,抓起陸倩的手將她狠狠往上一擡,餓虎般壓上她的脣,一番風捲殘雲後,陸倩大口喘氣,一隻腿難耐地攀上他來。

    陳謹弈眸中突然閃過一絲冷冽。

    他當然知道自己下的藥有多猛,陸倩今日如果要不到,待到日落她藥效都過不了,於是他默默放開了陸倩。

    “殿……殿下……不要走。”

    陸倩失了主心骨,無助地喚着。

    陳謹弈饒有興致地看着她這副模樣,沉沉開口道:“換個稱呼。”

    陸倩有一瞬失神,腦中懵懵的不知道陳謹弈想聽什麼,便隨着自己的內心低低喚着:“殿下,夫……夫君,求你……”

    可惜眼前的男人紋絲不動,很顯然他不滿意這個稱呼。

    陸倩跌跌撞撞朝她抱去,又像她信中那般喚他道:“弈……謹弈。”

    男人頓了一頓,伸手摟住她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手掌也往上侵去。

    但也僅限於此。

    他嗓音愈發沙啞:“再叫!”

    陸倩找到了方向,繼續道:“謹弈……謹弈哥哥……”

    她斷斷續續喚出後,陳謹弈如同被點燃了一般,瘋狂地掠奪懷中的人。

    陸倩雖是腦中昏昏,但也依稀記得,這是陸霜以前對陳謹弈的稱呼,

    她心中恨意升起,但很快被身下的痛感蓋過,隨後又涌上來幾陣隱隱鈍鈍的快意。

    一時間她百感交集,無暇怨恨,嘴裏顫音不斷喚着“謹弈哥哥”。

    香汗淋漓中,她身心都被滿足,陸霜喚了幾年的稱呼又如何,如今是她的了,一切都是她的了。

    思及此,她喚得更爲熱烈,也不管自己受不受得住。

    直至日頭西移,她才堪堪飄零。

    是夜,胡安兒在新房中等到了三更也不見有人來。

    她自用過早膳後,就再也沒有進過食。

    她本是悲痛欲絕,路上又被嚇出了三魂六魄,再然後是羞辱的被喜婆牽進屋,連天地都沒拜,這麼一通事鬧下來,氣都氣飽了。

    可現在到了深夜,她早已從這些情緒中緩了出來,只剩下餓。

    然她偏偏又怕,不敢自己掀開蓋頭去喫桌上的果子,因着爹告訴她東廠是最規矩最嚴的。

    即便是餓到胃裏幾次反上酸水,她也都強忍了過去,一來二去,心裏頭的委屈再也憋不住,只得蒙在紅蓋頭裏哭出聲來。

    直到天將將要亮時,胡安兒才靠着牀沿要昏睡過去。

    她淺淺眯了一下,就感覺肩頸處的一個穴位很是疼痛,艱難地睜開雙眼是,入眼是一雙精緻的黑靴。

    她嚇得一個激靈,立馬精神起來。

    “自己把蓋頭掀了。”

    聲音由高入低傳入她耳,冷漠疏離,卻又不容抗拒。

    自己掀蓋頭……是自己娶自己嗎?

    沒有彩禮,不接親不踢轎不拜堂,就連簡簡單單掀個蓋頭他都不願意?

    虧她餓着等了這麼久!

    最可笑的還是:分明是這死太監自己要娶她的!

    胡安兒羞惱之極,卻又不敢發作,稍作思量後,不得已顫顫舉起手來。

    可面前人又突然出聲道:“不掀也無妨。”

    胡安兒當即放下了手,她纔不想做這種自取其辱的事。

    她聽到他輕輕在桌邊坐下的聲音,還有茶器輕碰的聲響,繼而他又開口道:“胡姑娘……”

    這聲音與于都督的尖厲截然不同,如從地底滋生,惡鬼點名一般,怵得胡安兒冒了一背的冷汗。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胡安兒忐忑開口道:“啊……是。”

    那厲鬼般瘮人的聲音緩緩接着道:“你爹,殺過人啊……你知道嗎?”

    胡長坤殺過人。

    胡安兒很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壯了壯膽子問:“少督主說什麼?”

    “聽清了就不要再問第二遍。”

    胡安兒倒吸一口冷氣,不敢再隨意開口,只能等着他接着往下說。

    那聲音又冷冷響起,“他病了。”

    “……誰?”

    “你爹。”

    胡安兒道:“我爹身體康健着,少督主何故這般說?”

    她說得極快,好像自己的聲音多存在一秒都是罪過。

    鍾黎輕輕笑了笑,如魑魅般道:“他這病是蠱,胡姑娘想幫他解了嗎?”

    胡安兒只覺得這少督主比于都督還怪異恐怖,說話雲裏霧裏,她聽得恐懼又迷茫。

    什麼殺人,蠱又是何物…?

    因爲根本不信,她便不知如何答,室內默了片刻才又起聲,“從今日起,每月都會有人給你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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