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假太監是真權臣 >第277章 阿焰,是這裏嗎?
    陸霜想了想,道:“我就說是蚊蟲咬的,那蚊蟲扎人,但已被我制服。”

    鍾黎一時失語,默了一會兒,道:“你若是高興,這麼說也行。”

    陸霜搶過他手裏的魚,開門見弗寧慢慢悠悠才走出十幾步的距離,就在檐下喚了他一聲,道:“這條魚還是給你。”

    弗寧驚喜回頭,見鍾黎站在陸霜身後看着他,感覺還是有點怵,陸霜也察覺出來,便打了傘往前走了些將魚遞給他。

    弗寧樂的嘴角要揚到太陽穴,能喫到師父池塘裏的魚,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他笑着道:“還是姑娘人最好。”

    走前他又關心了一句:“姑娘還是要注意蚊蟲,春日暖了,它們都瘋了似的蜇咬。”

    陸霜哭笑不得,道:“我自會注意。”

    餘下兩條魚被開了小竈,一湯一烤,陸霜用完後問鍾黎道:“今夜應該不會再做夢了吧?”

    鍾黎道:“倒是也不確定,想來在休整一日便要走了,應是也差不多夢完了。”

    果然當晚陸霜倒頭就入眠,一夜無夢。

    也是白日來了,這一覺是她近來睡得最舒暢安穩的,次日醒來時雨已經很小,是將停之兆。

    臨行前一夜,屋內熄燈後,鍾黎纏上她提醒道:“家主回府後,不要忘了將我扶正。”

    陸霜也正有此意,如此也能讓老太太安心。

    她應道:“自不會忘。”

    鍾黎得了答覆,美其名曰要感謝她,就摸着黑又往她身上壓,陸霜以要早期趕路爲由,將他往旁邊推。

    鍾黎被推開後,故作乖順地在她身邊側躺着,只是將她摟抱着入睡,但陸霜睡得迷迷糊糊時,總覺得耳朵癢癢的,身子被人越抱越緊。

    他始終記得,不能跟陸霜來硬的,她犟得很。

    鍾黎磨人的小動作不斷,陸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變化,起初她裝傻裝睡,但他慾望久久不消,還將她刺激得睡意全無。

    陸霜無奈睜開雙眼,想着纔開葷,纏人些纔是正常的,便轉過身去往他喉結上一咬。

    鍾黎接到了這個信號,動作便開始重起來,陸霜覺得他動情時身上的茶香都染了情慾,不再是以往那種清心寡慾的淡泊之感,反倒是勾魂攝魄得很。

    但她還是保留了一絲理智,在他又將頭埋到她頸間時,她道:“再咬我脖子,我便不撓你的背,只撓你的臉。”

    鍾黎及時收住,還不忘調侃她道:“你捨不得。”

    陸霜還想反駁,可他幾次試探後摸清了制她的技巧,她還未開口便渾身一陣顫慄,到嘴邊的話轉爲嗚咽。

    鍾黎輕喘着,在他耳邊明知故問:“阿焰,是這裏嗎?”

    陸霜咬脣不說話。

    她不說話,他就淺淺逗她,直到她潰不成軍自己往上提了提腰,鍾黎順勢扣住將她身子猛地一翻,嗅着她散落的青絲將她送上雲霄。

    ……

    陸霜不知道自己是幾時睡去的,更不知道是以什麼樣的姿勢睡去的。

    她全身疲軟,思緒全無。

    熟睡後,她做了在塵煙道觀的最後一個夢。

    睡前種種面紅之事,夢中入眼的竟是個孩子。

    陸霜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孩子,是才四五歲大的鐘黎。

    她比畫了一下,這小屁孩她豈不是一拎起來就能甩出好遠,小時候看着這般可人,長大了怎麼那樣不幹人事。

    見小鐘黎穿得貴氣,陸霜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是在皇宮。

    哦,此時他還不是鍾黎,而是陳謹黎。

    陸霜跟在他身後,發現他去的是國子監,他這個年紀,剛開始唸書。

    他身爲太子,學的課都是當年的鐘老太傅親自教的,只是他好像去早了,還未到授課的時間。

    陳謹黎走到鍾老太傅的書房門口,正要進去,卻隱隱約約聽到裏面有談話聲。

    陸霜好奇,想着夢中也無人看得到自己,便直接越過他進了書房一探究竟。

    才走進屋,陸霜便傻眼了。

    她對鍾老太傅沒什麼印象,但坐在他對面的那人,卻是那般熟悉。

    即便陸霜對他的記憶也只是停留在兒時,時至今日也是剩一個模糊的輪廓,但她依舊一眼就能認出,那是她的祖父。

    他兩鬢已白,但面色紅光,顯然是心情很好。

    他與鍾老太傅坐在一起,氣質截然不同,文人武人一目瞭然,一個眉鋒凌厲,眉眼間皆是殺伐果斷的神態,胡茬留的不拘小節,另一個清風道骨,和藹儒雅,正在悠悠品茶。

    陸霜聽着祖父樂呵呵道:“鍾兄,還真讓你給說對了,我那兒媳頭胎真生了個閨女,我對我家岐兒也是從小打罵慣了,這小子讓我得了孫女兒,我都不知該怎麼寵”,他說着還把雙手伸到鍾老太傅面前,道:“你看我這雙糙手,我都沒敢抱那寶貝。”

    鍾老太傅道:“女子生在你家,將來想必也不輸男子。”

    “你這話我愛聽,這滿朝文武我就最欣賞你,要我說,就你我這交情,以後得讓你那外孫兒……啊,不,讓太子娶了我這寶貝孫女兒,這才叫個美事。”

    鍾老太傅笑道:“陸大將軍,你這是給你的寶貝孫女定一個後位啊?”

    “欸欸欸,這話慎言,太猖狂,太猖狂。”

    陸霜看着祖父這般,倒是覺得他老人家可愛,不由得一笑。

    鍾老太傅又道:“不猖狂,你我之間有什麼說不得,這樁婚事老夫自然是沒有意見,待你孫女大些,讓她來國子監唸書,屆時青梅竹馬,你我這親家還怕當不成嗎?”

    陸霜品着這番對話,只可惜,後來她來國子監唸書時,祖父和鍾老太傅都已經不在了。

    她回過身,看着站在門外偷聽的陳謹黎,道:“你那時也不在了。”

    她邊說着邊走近了幾步,在他身前蹲下,道:“原來我本該和你青梅竹馬嗎?若是不曾有那些事,我是不是還該喊你一聲謹黎哥哥?”

    陸霜想着那畫面,忍不住笑。

    她在夢裏笑,事實上在夢外也在笑。

    屋外雨歇,鍾黎纔剛起身,回頭看到還懶睡着的陸霜在傻笑,就停下了動作多看了幾眼,

    陸霜笑着笑着,忽然惺忪地睜開眼來,見鍾黎正盯着她看。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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