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個靈童真的是天地賜給你們的一個福娃,有了他的遺體,你和宋瑤一定會重新相聚的。”陰陽人驚歎而欣喜的對我說道。
我嘆口氣說:“最開始他說是我的兒子,我還沒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現在終於是搞清楚了,其實他就是天地之間的一個靈根,而我和宋瑤在這場劫難中又代表着天和地,因此他說是我們的兒子,一點問題也沒有。”
“可惜,現在明白已經太晚了,靈童已經徹底離開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把他安葬了吧。”李青在後面小聲的對我說道。
我輕輕的抱起靈童的遺體,目不轉睛的看着他那空洞、但是非常靈巧的眼睛,依依不捨的慢慢走向了祖墳山,在那七座墳墓的坤位挖了一個墳墓,把靈童安葬了。
靈童的墳墓安葬好了之後,我發現之前放在樹上的那面鐵八卦猛然發出一陣金光,我知道,那金光代表着乾坤五行已經全部歸位,我現在就可以取下那面鐵八卦了。
因爲知道那面見證了乾坤五行歸位的鐵八卦聚集了陰陽之氣,現在是非常厲害的法寶,可以護身驅邪,因此我把那面八卦送給了女朋友,並且囑咐她一定要隨時戴在身上,絕不能弄丟了。
在祖墳山忙完一切,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鐘,可是胡源依然很興奮,不停要我帶着他去詭異的樹林找那些水猴子。我被纏得沒有辦法,只好求阿拂把她爸爸拉走,說明天一早就帶着她們一起去。
誰知胡源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說怕我不守信用,非要到我家去守着我,搞得我一晚上都沒說好,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連眼睛都是腫的。
“現在天亮了,趕緊走吧。”
他穿好衣服,還沒刷牙洗臉呢,就拉着我往外走。我被他纏不過,只好叫起女朋友和陰陽人,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誰知剛出門,李青和阿拂就小跑着到了我家門口。
李青一看到我就笑着說:“現在知道我岳父的厲害了吧?”
我沒精神的點燃一根菸,點頭說:“知道了,大概神經質的科學家都是這樣吧?”
阿拂不高興的說:“你爸爸才神經質呢,這叫對科學的執着和熱情,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就是怕熱情過了頭。”說着,我們就相跟着走出了村子。
不大一會兒功夫,我們就來到了那片樹林的邊緣。爲了防止被瘴氣薰暈,我們按照之前族長教的辦法,一人含了一片楓樹葉在嘴裏,快速的穿過了那片樹林。
然而再次來到那條原本清澈的小溪邊的時候,我卻被眼前的情形嚇懵了!
之前清晰的河水已經被污濁的紅色水流代替,水裏似乎還有很多遊動的小蟲子,看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是怎麼回事兒?會不會是那些水猴子出了什麼問題?”我驚恐的回頭問胡源道。
胡源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那紅色的河水,整個人都呆住了,嘴巴張得大大的,彷彿發現了寶藏一樣。
“爸爸,你怎麼了?”阿拂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胡源依然保持那種姿勢,感慨的說:“十幾年了,我找的就是它們,沒想到他們躲在這裏?這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我在大山裏找了這麼多年,卻沒發現這個地方呢?”說着,他又誇張的擡起頭朝四周看了看。
阿拂長嘆一口氣說:“你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爲是什麼情況呢!這不就是白柳村外面的小溪嗎?我們之前也查看過的,只不過沒有到這小溪的源頭來。”
阿拂搖搖頭說:“或許這就是命,是天意,火候不到的話,很多事情都無法辦到的,爸爸也不必太難過了。”
我則搖搖頭說:“其實你們當初不一定錯了。”
胡源詫異的擡頭看着我問:“爲什麼這麼說?”
我說:“六年前,或許這裏的一切都還沒有發展出來,你即使到這裏勘查也可能不會有發現的。”
“對呀!春生說得有道理,我們還是應該淡定一點面對眼前的事情,把握好這一次的機會,好好的把我們的課題研究透徹。”阿拂扶起她爸爸,嚴肅的說道。
他爸爸這才鎮定下來,叫阿拂取出儀器,小心翼翼的在小溪裏裝了幾瓶水,隨後就跟着我們一起往前走了,每走幾步,胡源還仔細的在地上做一些奇怪的標記,那狀態和剛纔的狀態完全不一樣。如果說剛纔的狀態是狂躁症的瘋子,那麼現在他就是絕對的科學家,或許這就是雙重性格的表現吧。
慢慢靠近小溪盡頭的沉屍潭的時候,我們發現水的顏色變得更濃了,那潭水就像血漿一樣,裏面的蟲子也比剛纔的蟲子大很多,紅色的,看上去極端噁心,如果是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眼前的場景,絕對會當場就暈過去。
“這就是源頭了!”胡源高興的對我們說道,同時他又問了一遍關於這個水潭的一些情況,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講給他聽了之後,他又說:“看樣子我的推論是對!”
然而他的推論到底是什麼,我們不得而知。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沒有心情去問他那些科學上的問題,我要知道的是,我的宋瑤現在怎麼樣了。
“要不我們到山洞裏去看看?或許在哪裏還會有更多的發現。”我小心翼翼的對胡源說道。
胡源搖搖頭說:“不,現在不能進去。根據我的判斷,在出現血漿的時候,水潭周圍應該會出現很多你們說的水猴子,那些水猴子來源於血漿,也是血漿的保護者。”
他剛說完,我們驚恐的擡頭一看,驚訝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一羣綠毛的水猴子已經把我們包圍了。
那些水猴子個個都高大威猛,怒目圓睜,嘴裏的獠牙發着閃閃的寒光,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現在怎麼辦?”我焦急的問着胡源,同時小心翼翼的把銅棍拿在手上,把女朋友保護在身後,進入了緊急的戰鬥狀態。
那些水猴子一看到我閃閃發光的銅棍,就驚駭的往後退了一步,可隨後它們又猛地朝前撲了一下,把我們嚇得差點就掉進了小溪裏。
胡源看清形勢,想了一會兒,鎮定的說:“放下銅棍,放下一切的武器,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說着,他就叫阿拂從包包裏拿出一把摺疊式的鐵鍬,輕輕的把手柄拉開,然後高高的舉起,做出一副要拍打水面的樣子。
沒想到胡源的這一舉動還真有效,那些水猴子當時就害怕的跪在了地上,似乎是在哀求胡源不要拍下去。
胡源回頭對那些水猴子做着手勢,叫他們離開。那水猴子沒辦法,只得緩緩的往後退,但他們僅僅只是後退,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水猴子的這一舉動,就像當初我在打穀場旁邊的山洞裏遇到狼羣是的情況一樣。
於是我立刻想到,水潭裏可能會冒出更可怕的東西來對付我們,因此我緊張的對胡源他們說:“我們趕緊離開這裏,也許這個水潭纔是最大的危險。”
可是我的話剛剛說完,水潭裏就發出一聲劇烈的悶響,那紅色的血漿四處飛濺,搞得我們身上爬滿了可怕的小蟲,全身上下奇癢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