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我們全部巫神去?”祝酒巫神、後屠巫神、後鹿巫神等人相互對視。
再想到吳淵剛纔所言‘仙族三帝君都身死’,他們瞬間意識到,吳淵恐怕在造化神殿內,有了不得的收穫。
“很急切?”祝酒巫神道。
“算是吧。”吳淵道,卻沒明說。
他已感受到,似乎有股無形力量,在阻擋自己說出造化神殿的真相。
“我們都走,這造化神殿,還有這三十三重天?還留人鎮守嗎?”後屠巫神略有些遲疑道。
整個天柱山,若要重建,要耗費巫族大量時間精力。
“我不敢百分百確定仙族三帝君身死,還要時間去驗證。”吳淵道:“若我們幾位巫神都走了,衆多上巫待在這裏……若南遊帝君、雷浮帝君未死,他們難擋住。”
“如今的荒古大地,除兩位疑似已隕落的仙族帝君,也就剩幾位逃竄的仙族上仙、天師。”
“他們,對我巫族威脅已不大,他們若識趣,恐怕會隱姓埋名的,不會回來。”
“況且,造化神殿在這裏,誰都毀不掉。”吳淵道:“所以我建議,大軍各自返回天巫部落。”
“待此間事了,商議好重建天柱山的計劃,再匯聚不遲。”
一番建議,讓幾位巫神都不由點頭,覺得在理。
天柱山內,下三十重天幾乎已被打爛,重建要大量資源,別說仙族兩帝君大概率死了,就算未死,也守不住的。
先放一段時間,無妨。
“那就走吧。”
“走!”衆多巫神、上巫達成一致,迅速跟隨吳淵,沿一層層破敗的世界,離開了天柱山。
……
僅一天多後,三位巫神、吳淵便帶着大批上巫、地巫,以及後彤等一些人,返回了土天巫部落。
其他上巫、地巫各自散去。
吳淵、祝酒巫神、後屠巫神、後鹿巫神,卻是直接來到了大地深處的那一方廣闊的地下湖泊中。
水波盪漾,天地靈氣濃郁到極點。
身軀龐大宛若一座大山的蛇祖,捲縮成一團,蛇頭高高擡起。
“你們來了。”蛇祖聲音轟隆,迴盪在地下世界中。
顯然,它已等候多時。
“三位巫神,有些事,我要單獨同蛇祖說,你們稍等片刻。”吳淵道。
“嗯。”
“去吧。”祝酒巫神他們自無不可,人都會有祕密,且他們能猜到,吳淵恐怕接觸到了些很隱祕的事。
蛇祖來自天外,可漫長歲月,卻對天外之事諱莫如深。
所以,祝酒巫神都知道,蛇祖知曉許多他們所不知的祕密。
嗖!
吳淵飛身上前,來到了蛇祖面前,緊跟着一股強大雄渾的法力就已籠罩四方。
隔絕了衆人的窺伺。
“蛇祖。”吳淵微微躬身行禮,對於這頭古老騰蛇,他是心懷感激和尊重的。
“多謝了。”蛇祖聲音中帶着笑意。
“謝我?”吳淵一愣。
“沒有你,荒古巫族想要葬滅仙族,還要不知多久。”蛇祖道:“就算是祝酒巫神,想要正面攻破天柱山的概率,也很低。”
論道之感悟,祝酒巫神估摸能媲美‘八劫天仙’。
算是天仙中較爲不錯的。
但基礎僅是‘一劫上巫’,所以,即使有天巫神兵稍稍加持,也就能爆發出天仙門檻實力。
想擊敗乃至擊殺盤踞天柱山的仙族三帝君,任重而道遠。
或許還要數百上千萬年。
或許永遠做不到。
修仙路,有時陷入瓶頸,上億年無法突破都是很正常的,祝酒巫神同樣已修煉很久。
“你這麼急切來見我,應該是有大事,可是準備離開?”蛇祖道。
“您知道?”吳淵微微一愣。
“哈哈,你來自天外,是爲了這方世界的機緣,如今造化神殿都能入,已沒理由再留下了。”蛇祖笑道:“這有什麼猜不到的?”
“不過,聽祝酒巫神的傳訊,你未激活天巫神兵,僅憑自身就闖了進去,果然是了不得。”蛇祖感慨道。
吳淵不由一笑。
想靠自身闖入造化神殿,若不難也不難,但說難也難。
必須要是同境中的頂尖天才。
當然,作爲同齡中堪稱最頂尖的吳淵,這點考驗,的確不算難。
“晚輩還會再前往一次造化神殿,等再出來,就會直接離開了。”吳淵道。
“所以,想交給蛇祖你幾樣東西,這是造化古鏡,這是天巫神兵。”
吳淵一揮手,四件法寶懸浮,各自都散發着雄渾氣息。
正是三件天巫神兵和造化神兵。
“晚輩估計,它們恐怕只能在荒古世界發揮威能,帶走,估計也就無效了。”吳淵笑道:“自然得留下。”
“嗯,你想的沒錯,它們的確無法離開荒古世界。”蛇祖目光落在了造化古鏡上。
“這造化古鏡,你無法煉化?”
“嗯。”吳淵點頭。
“也對,造化古鏡,實則是世界本源的規則外顯,非本土世界生命,除非道之感悟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否則,都難煉化。”蛇祖感慨道。
吳淵恍然,難怪啊。
“有了這造化神兵,祝酒巫神倒是能進入造化神殿了。”蛇祖又笑道:“通過造化神兵,進入神殿的難度會急劇降低。”
吳淵輕輕點頭,這和自己的猜想不謀而合。
“另外,荒古巫族對我頗有恩情。”吳淵一翻掌,頓時,他的身前浮現了數十枚仙簡。
“這些仙簡中,是我留下的一些法門,希望,能對荒古巫族有所幫助。”吳淵笑道。
這些法門,是他這些闖蕩,加上從蒼峯巫境、恆陽仙境中鐫刻的一些公開的、免費法門。
對一些頂尖大勢力而言,這些法門很雞肋,無關緊要。
但對荒古巫族?卻很不錯了,足以抵得上數億年乃至更久的積累。
“哦?”蛇祖眼前一亮。
它稍稍探查,很快就明白這些仙簡是何等珍貴。
蛇祖雖來自天外,曾跟隨天之巫,可論眼界見識,實則是不及吳淵的,許多法門祕術都不甚瞭解。
“後峯,你這趟回來,是爲斷因果吧。”蛇祖忽然開口。
吳淵稍稍猶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