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古路之中,若正常運轉,每隔一段時間纔會甦醒一位長河神話者,給後來者一線生機。
唯有當後來者無法擊殺前一位長河神話者,下一位又甦醒,纔會形成多打一的局面
像吳淵這麼瘋狂的?
嫌棄單獨一個太弱,無法給自己足夠壓力,然後主動揮刀殺上去?逼得長河古路都直接甦醒三位長河神話者?
這不是古來罕有,而是古之未有。
縱然強如昔日女媧、天帝,都是堅信自身無敵之輩也不敢如此瘋狂。
畢竟,長河古路上的對手,不是同時代的主宰們,也不是那些修煉諸多輪迴紀元難以突破的不朽和聖者們,而是個個都有至聖之姿的長河神話者。
都是原初以來的強大天驕,哪能容許誰如此放肆?
“太瘋狂了。”
“吳淵啊吳淵!我真不知該說你豪情萬丈,還是該說你太過瘋魔。”天域使者死死盯着:“一切,就看成敗。”
成?那便是原初以來的最強長河神話。
敗?那就說明吳淵太瘋魔。
……古路之上。
轟!轟!轟!
三尊長河神話者,個個威能蓋世,只是他們周身己道光輝運轉,有着無敵的威勢。
他們或是施展法術,或是揮動神兵,詮釋出自己曾橫壓一個時代的戰力鋒芒,非常恐怖。
而反觀另外一面。
吳淵煉氣本尊都未曾動手,一襲白衣揹負雙手,只是跟隨在煉體本尊身後,彷彿在觀戰一樣。
唯有煉體本尊橫刀而上,眸子中光芒更爲熾熱,彷彿兩顆燃燒的星宇,璀璨無盡。
縱然以一敵三,他亦不懼。
“譁!”以源力凝練的長刀橫劈,大道再度轟鳴,刀芒橫空,有着蓋世懾人的威能,和三位長河神話者戰到了一起。
“蓬~”“嘭~”大戰滔天,激烈無比,這絕對堪稱最近幾個天地輪迴以來最爲耀眼的長河之戰,因爲這種大戰太罕見。
長河神話者,往往許多個天地輪迴才能誕生一位。
同一時代誕生多位?幾乎未現過。
不過。
若是讓許多真聖甚至至聖見到這一幕,還會更爲震撼。
因爲,吳淵煉體本尊明明還未闢道,卻強勢無匹,以一敵三硬是將三大長河神話者完全壓制了。
他的刀芒之盛,絕對驚萬古。
他的英姿偉岸,十萬裏巍峨,一招一式,莫不詮釋千道萬法之玄妙。
雖然,這其中有吳淵基礎力量更強大的緣故,物質主宰賦予他超強的物質防禦和體魄,無論攻擊防禦都超越這些長河神話者。
但是,這一層次對決,己道威能運轉纔是核心。
這些長河神話者,個個都是主宰五重戰力。
足以說明吳淵境界和絕學恐怖。
“虛空無垠。”吳淵終於施展出了自己所創的新絕學,頓時廣袤虛空彷彿降臨,令三大長河神話者彼此分隔開。
三大長河神話者被壓制的更嚴重。
幸好,他們是三尊,若只是一尊,恐怕交手數合間,已被吳淵擊殺。
他的確有這份自信。
熔鍊千道萬法後,他的實力早已蛻變到駭人地步,在長河生命中,稱得上一聲蓋世。
“啊!”
“殺死他。”三大不知名的長河神話者愈發憤怒,他們擁有着本尊的部分記憶,不願相信眼前這一幕。
他們不認爲有長河生命能夠如此逆天。
忽然。
“轟!”
一座巍峨塔樓出現,彷彿能鎮壓時空,忽從遠處飛出,落在了吳淵煉體本尊頭頂,恐怖的壓力出現,絕對能夠壓垮一方煌煌大界,狠狠鎮壓向了吳淵。
但是,這塔樓卻隱隱令吳淵身形一個踉蹌,稍稍不穩旋即便恢復了正常。
“一塔鎮蒼天!”
“是九幽仙尊。”吳淵雙眸如炬,見到了一位白袍男子踏着時空而來,一道道威能強大的時空法術,切割時空侵襲過來。
終於見到了一位知曉的長河神話者。
原初以來,多少天地輪迴?漫長歲月是誕生了好些人傑和神話。
只是,歲月悠悠,許多長河神話者已成至聖,他們的傳說大多都湮滅於歷史洪流,不復爲宇河衆生傳唱。
像吳淵眼界夠高了,知曉一部分。
九幽仙尊,他便知曉,是一位極擅長時空大道者,也曾耀眼一個時代啊。
“四個了。”
“別讓我失望,足夠的壓力,才能給我足夠的動力。”吳淵長髮飛舞,豪情滿志,長刀所向,所向披靡。
曾經,在深淵悟出‘大毀滅、大創造’時,他實則就已踏上一條強大無匹的路。
後來不斷血戰修行,在古夢山更進一步,直到長河神話路感悟宇河運轉奧妙,他對‘毀滅創造相生相滅’已感悟到驚人地步。
最終,將上千永恆強者傳承絕學、十五條上位法則感悟盡皆熔鍊一體。
吳淵對己道的推演,不知不覺已達到一種巔峯極限。
但是,太龐雜,太浩瀚了,他想要將大毀滅大創造徹底融爲一爐,以他現有的境界感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相反,若無法功成,諸多感悟反而會反噬自身,令己道光輝崩塌。
所以。
吳淵才悍然選擇發動征戰,他要在戰鬥中淬鍊己道,真正將千道萬法化爲己用,這是一條極危險的路。
卻是吳淵眼下唯一可行的路。
和四大長河神話者征戰,讓吳淵感觸良多,只覺許多困惑之處迎刃而解,又向前跨出了一大截。
“還不夠,不夠。”吳淵沒有嘗試擊殺任何長河神話者。
他需要更大的壓力。
“轟!”
一道滔天巨響,緊跟着有人踏鼎而來,威勢驚人,揮動大鼎狠狠砸向了吳淵。
又是一位陌生的長河神話者,威勢依舊驚人。
“斬!”
吳淵揮動戰刀,這一刀恍恍惚惚,帶着極致的毀滅威能,伴隨滔天炸裂聲響,餘波衝擊四面八方,直接將那一口大鼎劈的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