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嬌嬌一怔,沒想到這招沒用。

    小白從她身後走上前,對着馬就啊嗚一聲,“你喫不喫?”

    戰馬剛纔看到大黃和小白一起的時候都沒害怕,這會兒只剩下小白一個,自然也不怕。

    “不喫!”戰馬擡頭對着半空噴氣,“我可是戰馬,我是有骨氣的。”

    小白也是一愣,它雖說是個未成年的老虎吧,可這段時間還沒在誰身上喫過癟呢。

    “啊嗚...你個臭馬,你個死馬,我是老虎,啊嗚,老虎啊。”小白急了。

    可是戰馬只是瞥了它一眼,很是不屑。

    小白哀怨的耷拉下腦袋,難道,它以前的威風都是因爲有大黃在嗎?

    它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了,“孃親...”

    佘嬌嬌趕緊安慰它,“沒事,我們就看看它能餓多久。”

    夏小月一直在旁邊含笑看着佘嬌嬌,嫁來這麼久,她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第二天一早,佘大山和佘大河要出發去縣城了。

    家裏有了馬車,那當然要用起來。

    可是,不管他們如何的鞭打,拉扯,這馬就是一步都不肯動。

    而且它還昂着頭和人對着幹,拔河似的。

    “大哥,我們還是走吧。”佘大河放棄了,再這麼拉扯下去,他們兄弟倆都得遲到。

    佘大山也放棄了,就這麼一會兒他已經出了一身汗水了。

    “沒想到這馬脾氣不小啊。”佘遠也無奈了,他把戰馬重新栓回去,“走吧,我們還是走過去吧。”

    雖然佘嬌嬌說了要餓馬幾天,但是夏小月還是給它拿了鮮嫩的草來。

    可戰馬還是不喫,照樣踢開。

    佘嬌嬌不慣着它,直接把草料搬給花花和它的孩子了。

    “嗤。”戰馬對着花花就是一聲不屑,“別想我跟這蠢牛一樣。”

    佘嬌嬌白它一眼,“說什麼戰馬,不過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色罷了。”

    戰馬倏地轉頭看她,“你個小丫頭說什麼呢?”

    “不是嗎?”佘嬌嬌雙手抱胸,“褚公子怎麼把你帶過來的?”

    戰馬一愣,褚公子...當然是騎着它來的。

    “哼,說得倒是好聽。”

    “那,那不一樣。”戰馬着急的辯解。

    “怎麼不一樣?”佘嬌嬌反駁,“不都是人嗎?他也不比我多什麼。”

    “他是將軍之子...”戰馬說。

    佘嬌嬌緊接,“那你就是馬眼看人低。”

    “不是,他,他是帶兵之人,當然可以騎戰馬了。”戰馬又說。

    “帶兵之人也是人!”佘嬌嬌好笑的看着戰馬急切辯解的樣子。

    戰馬擡起前蹄然後重重的踩下,“不一樣!”

    “喲,堂堂戰馬欺負平民百姓啊?”

    戰馬怔忡,“沒,我沒有。”

    佘嬌嬌得意的轉身,“哼。”

    戰馬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佘嬌嬌耍了,“臭丫頭,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們騎的,絕不!”

    佘嬌嬌無所謂的聳肩,本來家裏也不急着用馬車。

    沒了大黃的帶領,小白開始擺爛了。

    它時時刻刻的向黏在佘嬌嬌身邊,不是在撒嬌,就是在撒嬌的路上。

    佘嬌嬌無奈的把虎形掛件從自己身上掰下來。

    “小白。”她板起臉,“你不能一直黏着我。”

    小白歪着頭,“孃親,爲什麼?”

    “你要去山上鍛鍊啊,要變成一個威風凜凜的大老虎啊。”佘嬌嬌耐着性子哄它。

    小白晃着腦袋,“嗯...不要。”

    想想看,一頭白色的老虎,萌噠噠的對着自己撒嬌,嗯,不要嘛,誰受得了啊?

    佘嬌嬌反正是受不了,她摟住小白就是一陣稀罕。

    好在她還有理智,知道小白的使命所在,“小白,你不能白費了大黃的心思啊,而且你要成爲春陽山上的虎王,不努力怎麼行呢?”

    小白扁着嘴,“孃親,可是我去山上了,這匹臭馬欺負你怎麼辦?”

    它說到臭馬的時候,還十分嫌棄的動了動鼻子。

    這匹戰馬在軍營的時候和其他馬匹關在一起,軍營裏又是糙漢子,那環境可乾淨不到哪裏去。

    所以戰馬身上的氣味很大,很臭。

    那邊的戰馬聽到她們的對話,下意識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結果還真是挺上頭的。

    但是它不能認慫啊,“你們懂什麼?”

    “這就叫男人味。”戰馬驕傲的說道,“只有我們軍營的戰馬纔會有這種味道。”

    它這話是跟軍營的將士們學的,他們身上也有一股味道,但是他們卻引以爲傲。

    所以,這白老虎別想用這一點來鄙視它。

    “切。”小白不屑的別過臉去,朝着佘嬌嬌伸出前腿要抱抱,“孃親,它好不要臉。”

    佘嬌嬌本來還沒覺得戰馬身上有多臭,經小白提醒後,她的鼻子裏全是戰馬身上的臭味。

    實在忍不了了,她猛的站起,“不行,我得給你洗個澡。”

    “不用你給我洗。”戰馬第一時間就反對,“我自己在泥裏滾幾圈就行了。”

    軍營裏的將士給它洗澡的時候,都是用很粗糙的刷子刷它,太不舒服,太難受了。

    眼看着佘嬌嬌進了屋子,在裏面待了一炷香時間後拿着一些東西出來了。

    “哎,哎,我說,我說我不洗澡。”

    佘嬌嬌也不帶它轉移地方,就準備在院子裏洗。

    她從空間裏拿了吸水的海綿、軟毛刷、吸水毛巾、貓用的沐浴露,接着去廚房調了一桶溫水。

    “我不洗。”戰馬是真的反抗,前蹄撅起來好幾次。

    可佘嬌嬌心意已決,將海綿塞到兌了沐浴露的水裏,然後直接擦上了馬背。

    “我不...”戰馬沒有感受到粗糙刷毛的痛感,反而是一陣柔軟的碰觸,很是意外。

    佘嬌嬌繼續擦拭,手勁控制得正好,擦拭完馬背,接着擦馬肚子...

    有點舒服,怎麼辦?戰馬眯起眼,開始享受。

    擦完馬肚子,佘嬌嬌又開始擦馬頭。

    馬的耳朵中間有一撮毛髮,因爲長時間的不搭理已經打結了。

    佘嬌嬌搬來一個凳子,站上去用手慢慢的把結打開。

    然後繼續擦...

    太,太舒服了!戰馬忍不住溢出一聲哼哼。

    怎麼會這麼舒服?男人和女子的差別這麼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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