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北境,氣溫越低,在臨近北境的一個縣城,他們買了厚實的棉衣。
“你們要去北境?”客棧的夥計聽說他們要去北境,一整個驚住了。
“客官,最近北境那邊....可不太平啊,我看你們還是過一段時間再去吧。”他勸說。
阿羅青陽忙問,“不太平?發生什麼事了?”
“內亂了唄。”夥計將桌子擦拭乾淨,給她們倒了茶水,有些不願意多說,“具體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很亂。”
阿羅青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佘嬌嬌掏出一小塊銀子放在桌子上,“小哥,有什麼具體的消息嗎?”
在客棧裏,能接觸到南來北往的人,應該是知道一些消息的。
夥計麻溜的把銀塊拿在手裏,笑得滿臉褶子,“有啊,有。”
“好像是他們的一個皇子趁着另一個皇子來我們南清的時候宮變了,殺了好幾個兄弟呢。”
“後來,來南清的那個皇子趕回去了,聯合舊部又把宮變的皇子給捆了...”
“謝姑娘賞賜。”夥計說完,哈着腰就出去了。
佘嬌嬌看向阿羅青陽,“看來,現在是你那大哥掌權了。”
阿羅青陽聽了這話,原本就凝重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佘嬌嬌微微嘆息,若是真如阿羅青陽所言,那阿羅豐召是個好戰的,那以後...
幾國之間怕是不得安寧了吧?
還有,北境的其他皇子被阿羅豐啓殺了?那阿羅青陽看好的那個阿羅豐彥呢?也死了嗎?
佘嬌嬌眯了眯眼,北境的皇子們倒是挺無情的...
“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佘嬌嬌端起茶水,“是現在就回北境呢?還是再等等?”
等什麼?反正結局都一樣...
反而現在北境內亂,或許大哥騰不出空來...
“現在就回吧。”阿羅青陽擡眸看向佘嬌嬌,“不用等了。”
她道,“我只是一個公主,對皇位又沒什麼影響。”
佘嬌嬌尊重她的決定,“好,那休息一下,明天出發。”
這一夜,阿羅青陽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最後翻身坐起,披着棉衣出了自己的房間。
她來到佘嬌嬌的房間外,猶豫了好久,不知道該不該敲門。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佘嬌嬌的門開了。
佘嬌嬌打開的,“進來吧。”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阿羅青陽跨進房間,眼睛看着佘嬌嬌身上穿得整齊的衣服,很顯然,佘嬌嬌在等她。
“這一路你又欲言又止...馬上就要到北境了,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佘嬌嬌不緊不慢的說,神情始終保持平靜,“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
阿羅青陽盯着她的眼睛,“佘嬌嬌,我覺得你是好人。”
佘嬌嬌擡起下巴,“你說的不錯。”
阿羅青陽無奈的斂眸,走到她身邊,從自己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放在桌子上。
佘嬌嬌緩緩的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她對這種東西已經很熟悉了,是皇家愛用的腰牌。
“這是什麼腰牌?”腰牌兩面沒有完整的圖案和文字。
阿羅青陽白了她一眼,“這當然是我的公主腰牌了。”
“那你把它給我是什麼意思?”
阿羅青陽抿了抿嘴,“你,會用到的。”
佘嬌嬌卻不肯收,堅持讓她帶回去。
“我收回可以。”阿羅青陽提出另一個要求,“我收回這腰牌,你明日不用跟我去北境。”
“這可不行。”佘嬌嬌搖頭,她去北境可是老皇帝給北境皇帝遞了國書的。
第二天,大家來到北境邊境。
原本佘嬌嬌以爲此時正是北境內亂的時候,對於她們怎麼也要好好審查一番纔是,誰知道,當守城的護軍知道她們的身份後,居然直接就讓她們通過了。
她們還要繼續往皇城走,阿羅青陽說起碼要走半個月。
一路上,阿羅青陽的神色都是謹慎的,忐忑的,像是近鄉情怯似的。
北境護軍對她們也算客氣,喫穿用度都很大方。
佘嬌嬌還挺喜歡北境的風景的,到處都是積雪,空中也時時飄着小雪,眼前這個村子的房屋上面也是厚厚的雪,特別像童話裏那種雪屋。
“這裏很美吧?”阿羅青陽看出她眼裏的驚豔,慫恿道,“不如我們在這裏玩幾天?”
“我們這裏很多好玩的東西,你們南清沒有,還可以喫到那麼大的魚。”她誇張的比劃着。
佘嬌嬌點頭,“好,那就玩幾天。”
她說話的時候也在留意那些護軍的臉色,領頭的那個明顯的不高興,但是他又沒反對阿羅青陽的提議。
佘嬌嬌覺得他不反對阿羅青陽,並不是因爲她是公主,反而...好像是因爲自己的原因。
不怪她多想,那護軍很明顯的看了她兩眼。
他想盡快的帶她們回北境皇城,但是又怕露出什麼破綻?
護軍帶着她們來到這個村子裏面,找了個百姓家‘借住’下。
佘嬌嬌剛從自己房間出來,就看到阿羅青陽正和那個護軍頭領說着什麼,她的臉色很難看,而那個護軍頭領似乎在訓斥她。
訓斥公主?
二狗端坐在阿羅青陽身邊,就像一隻普通的狗子。
實際上,它正將那護軍頭領和阿羅青陽的話一一記下。
等阿羅青陽和護軍發現佘嬌嬌,二狗才跑到佘嬌嬌面前,汪汪汪的叫着,把聽到的內容告訴她。
佘嬌嬌對阿羅青陽笑着,耳邊是二狗的聲音。
“姑娘,那個男人斥責阿羅青陽,說她耽誤了行程,回宮後,大皇子一定不會饒了她的。”
“他還叮囑她,別壞了大皇子的事...”
“至於是什麼事...我只聽到說是不能讓她離開。”
“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是姑娘...”
那還要說嗎?肯定是她了。
阿羅豐召,你不讓我離開?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