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沒料到他會來,只能詫異的看着他的人圍住了瑞王的房間。
“蕭大人,本統領有瑞王的令牌。”
他把令牌送到蕭亦面前,“瑞王的屍體,請交給本統領帶回京城。”
蕭亦從他手中抽過瑞王的令牌,正反隨意的看了眼,然後十分不屑的丟到身後。
“瑞王已經死了,這令牌還有什麼用?”他嗤道。
“瑞王的屍體,本府會安排人送到京城去,就不勞周統領了。”
“蕭大人,你!”周冷氣急敗壞的指着蕭亦,“你竟敢?”
蕭亦冷冷的一笑,將他的手撥開,“周侍衛,這裏是洪州府,本府乃洪州府知府。”
“這裏!”蕭亦更是囂張的指着他自己,挑眉道,“本府最大!”
一個衙役跑出來跟蕭亦耳語了幾句。
蕭亦朗聲道,“本府的人已經查看過瑞王的屍體,他確實是死於中毒,只不過...”
他看向周冷,“瑞王身邊並沒有平西公主去過的痕跡,反倒是隻有周侍衛你的腳印。”
“我看這事,還需要周侍衛好好解釋一下。”
“我...”周冷一愣,“我是聽公主說王爺不搭理她,纔過去查看的...”
“那周侍衛的意思也是認可公主沒靠近瑞王了?”
周冷又一愣,“這,我,我只是聽她說的。”
“將他帶走。”蕭亦下令。
還沒等他的人接近周冷,他突然踮足跳上了牆,“既然蕭大人要護着平西公主,那本統領便直接將消息帶回京城。”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承受皇上的怒氣。”
接着便消失了。
“追。”蕭亦忙道。
“不用了。”佘嬌嬌叫住他,“讓他走。”
“可是...”蕭亦收回視線,“公主,他剛纔可是...”
可是要冤枉她的。
褚風道,“蕭大人放心,我已經讓人在外面守着了。”
實際上並沒有,他看了眼佘嬌嬌,就在剛纔,富貴已經跟上去了。
佘嬌嬌就是想讓他走,只有他走了,才能跟着他找到他背後真正的主人。
“公主,那瑞王的屍體要如何處理?”蕭亦又問道。
佘嬌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剛纔蕭大人好像說...這裏,你最大!嗯??”
她眯起眼,“既然如此,那瑞王的屍體,就由大人看着安排吧。”
“哎...哎,公主。”蕭亦怎麼呼喚,佘嬌嬌都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帶着褚家軍過來,不怕你爹生氣啊?”佘嬌嬌問的是褚風,褚家軍過來,就代表了褚家的立場。
褚風輕笑,“放心,我爹知道的。”
佘嬌嬌點點頭,然後摸摸肚子,“白走了這一趟,餓死了...”
“我爹已經讓官驛準備飯菜了。”
回到官驛,果然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米飯和兩個醃製的小菜,比之前豐富多了。
佘嬌嬌坐下來,“你爹呢?”
並沒有看到褚懷靖。
“今天的醃菜怎麼這麼多?”佘嬌嬌好奇的問她。
現在洪州府府城內的百姓家若是還有菜喫的話,就都是這種提前醃製的醃菜了。
“這是從我自己家裏帶來的。”廚娘放下小菜,“給公主嚐嚐。”
她不好意思的笑着,“公主,您可千萬別嫌棄,我們老百姓家裏,通常都會醃製一些小菜...”
“怎麼會嫌棄呢?”佘嬌嬌迫不及待的嚐了一筷子。
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不錯,“太好吃了。”
“公主喜歡就好。”廚娘激動得站起來,然後雀躍的離開。
“她這是?”佘嬌嬌不解。
“哈哈。”褚風仰頭大笑。
“現在洪州府的百姓可是最崇拜你,你能稱讚她的小菜好喫,那她能不高興嗎?”
佘嬌嬌尷尬的笑笑,“不,不至於吧?”
“呵...”怎麼會不至於呢?褚風心中暗道,他給佘嬌嬌夾了菜,“快喫吧,餓了這麼久。”
佘嬌嬌就着幾個小菜,吃了兩碗飯,然後好好的睡了一覺。
她在第二天有一件大事要做。
大奔它們和大黃小白它們幫了她那麼多忙,之前答應過要給大奔它們洗澡的,現在它們的事情結束了,她便信守承諾,給它們洗澡。
第二天,天氣難得的有些涼快。
佘嬌嬌找來兩個大木桶,一個小木桶,她用小木桶到空間裏接水,送出來把兩個大木桶裝滿。
然後開始給大奔洗澡。
現在是夏天,不需要加熱水也不會太冷。
先用水把大奔的身體澆溼,就這麼一會兒,落在地上的水便變得渾濁無比...
“爽啊,舒服...”大奔擡着腦袋,眯着眼睛,享受着佘嬌嬌用刷子在它身上洗刷刷。
佘嬌嬌卻一點也不舒服,她知道大奔很久沒洗澡了,身上肯定不乾淨。
但是沒想到會這麼髒,除了這段時間積累的浮塵,皮膚上還有很多的油脂,腦袋上毛髮打結了,尾巴上的毛髮也是打結的。
佘嬌嬌本來想用刷子給它開結,但是...
“疼,疼,疼...”大奔誇張的呲牙,“好疼啊...”
它哀怨的把腦袋轉過來,“姑娘,你就不能輕一點嗎?你別給我整禿了,小寶要是嫌棄我了怎麼辦?”
小寶嬌笑起來...“我不會嫌棄你的。”
輕一點?無視兩匹馬的打情罵俏,佘嬌嬌無奈的看着眼前打結的尾巴,輕一點根本開不了結啊。
沒辦法,她將刷子放下來,直接上手,“這樣呢?”
她的勁很小,慢慢的拉扯着,將結裏的毛髮一簇簇的捋開....
“不疼了...”大奔吐出一口氣,“就這樣...”
佘嬌嬌耐着性子將它的尾巴和腦袋上的毛都開了結,然後繼續洗刷刷。
就大奔這一匹馬,佘嬌嬌足足的洗了半個時辰。
等她將它身上的水都擦乾淨,她也累垮了。
可是,還有十匹馬虎視眈眈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