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嬌嬌到海上去幫母鯊魚換了藥,在等待藥效生效的十幾分鍾裏。

    她跟母鯊魚說了虎鯨的事。

    “那個大傻個...”母鯊魚很是不屑的哼哼,“擱淺這種事也就它們能做得出來了。”

    “還好是冬天,萬一是夏天,它可就成魚乾了。”

    它的想法和佘嬌嬌一樣。

    “還好,一會兒該漲潮了,它應該不會有事的。”

    “不過...”母鯊魚突然喃道,“我一會兒下了海,也得趕緊離開這裏,萬一被那大傻個碰到了,可就倒了黴了。”

    它的體型在漁民眼裏是很大的,但是在虎鯨眼裏...最多是比其他的魚稍大點而已,但是一樣...只夠那傻大個塞牙縫。

    “這傻大個,你別看它那樣子可可愛愛的,其實,它可記仇呢。”

    佘嬌嬌點點頭,虎鯨的外表看起來確實可愛、呆萌,而且它們也足夠友善,但這一切都建立在人類沒有殺害它們的前提下。

    若是人類傷害了它們,只怕它們的復仇比公鯊魚還厲害。

    佘嬌嬌:“今天換了藥以後,你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

    “明日,我就不來了。”

    母鯊魚有點失落,但也知道總有一別,“好的,謝謝你,姑娘。”

    “呃,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到海邊叫我們。”母鯊魚溫柔道,“我能聽出你的聲音。”

    “好。”佘嬌嬌摸了摸它的腦袋,“那我送你回海里吧。”

    母鯊魚回了海里,和公鯊魚在船邊遊了幾圈就離開了。

    因爲它們已經看到虎鯨從海邊游過來了。

    虎鯨翻騰到佘嬌嬌的船邊,引起一陣浪,害的佘嬌嬌差點摔倒。

    “小姑娘,你看,我沒事了。”虎鯨的腦袋探出海,張着嘴,吐着粉色的舌頭。

    佘嬌嬌扒在船邊,“沒事就行了,你以後可別再到海邊了,若是再擱淺,可不一定有人救你了。”

    虎鯨嚶嚶的叫着,幽光滑溜的腦袋露在海水外面。

    它仰頭呼喚...它的族羣,不一會兒,佘嬌嬌的海邊就多了好幾個虎鯨腦袋。

    不一會兒,它們還一起噴出水來。

    佘嬌嬌無奈的捂住腦袋,她現在想回海邊好像沒那麼容易了。

    船因爲它們的動作開始向深海里飄去。

    “快送我回海邊去...”佘嬌嬌看向長得一模一樣的虎鯨,一時找不出擱淺的那一頭了。

    不過她的話,卻得到了虎鯨族羣的迴應。

    它們開始變換陣型,然後遊動,帶着佘嬌嬌的船往海邊飄去。

    佘嬌嬌鬆了口氣,這纔有心情和虎鯨們交流。

    “謝謝你,小姑娘。”擱淺的那頭虎鯨游到船邊,感謝着佘嬌嬌。

    佘嬌嬌擺手,“不用謝。”

    話音還沒落呢,又來了一頭虎鯨,嘴巴里含着一直魚,“這是給你的謝禮。”

    佘嬌嬌看了看它嘴巴里的魚...無奈的搖搖頭,“不,不用,不用這麼客氣。”

    趁着她低頭擺手的時候,擱淺的那頭虎鯨從水裏躍起,嘴巴在佘嬌嬌的臉頰旁輕輕的親了一口。

    佘嬌嬌一愣,接着摸了摸被偷親的臉頰。

    “嚶嚶嚶...”虎鯨羞澀的叫着,轉身進去水中,激起一陣水花。

    佘嬌嬌朝着它們擺手,“我回去啦,再見吧。”

    待她上了岸,虎鯨還在海邊繼續的遊動,時不時的躍出海面,還發出愉悅的聲音,向佘嬌嬌表示感謝。

    船帆被小白它們拉到了海邊,鋪在了海邊。

    佘嬌嬌將船帆捲起來,送回村子。

    身上被虎鯨弄溼了,佘嬌嬌趕緊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澡後,富貴和大黑小黑回來了。

    “姑娘,事情辦妥了。”富貴跳到佘嬌嬌懷裏。

    佘嬌嬌抱住它,一手輕輕的擼着它的背毛。

    “大黑小黑的時間抓得很好,那潘員外剛吃了魚鰭,就立刻陷入昏迷了。”

    富貴趴在佘嬌嬌的腿上,舒服的眯起了眼,“我們回來的時候,那些僕人已經驚慌失措的把消息傳出去了。”

    “相信不用多久,喫魚翅會昏迷的消息就會傳遍這個縣城,然後繼續傳出去。”

    佘嬌嬌滿意的點頭,不過,她覺得光是這樣還不夠。

    喚來外面的護軍,佘嬌嬌讓他們去縣城再助力一把。

    所謂助力,便是再散播一點關於喫鯊魚鰭有毒的消息。

    喫鯊魚鰭這樣的事,是從東陵傳進來的,佘嬌嬌這時還沒想到,喫鯊魚鰭有毒這件事傳出去後,居然還影響到了兩國的關係。

    當然,這是後話了。

    此時,護軍辦完事後,佘嬌嬌就準備帶着小傢伙們繼續去斷魂林了。

    她還得趕在家人來到斷魂林之前,先建起一些房子呢。

    “榮褀和榮蒼最近都在做什麼?”佘嬌嬌問。

    “他們都留在屋子裏,哪兒也沒去。”小白說。

    佘嬌嬌沉下臉來,這兩個小子...怕是還沒從京城的變故里醒過神來呢。

    想當初,她讓大黑小黑咬昏康王..那毒素也是控制好量的,並不會取了康王的命。

    而榮昱肯定暫時不會對昏迷的康王生出殺心來。

    但是榮昱也不會想到...算算日子,康王該醒了。

    康王這一昏迷,父皇駕崩,皇弟登基,相信他不會甘心。

    他一旦和榮昱明爭暗鬥起來,榮昱一時間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

    “去看看他們。”佘嬌嬌抱着富貴走出自己的屋子,來到榮褀和榮蒼的屋子。

    輕叩屋門,“榮褀,榮蒼,是我。”

    裏面沒有回答,佘嬌嬌直接道,“我進來了。”

    門打開了,是榮褀。

    “皇,皇姑姑...”榮褀低着頭,側開身讓她進來。

    “榮蒼呢?”佘嬌嬌問。

    榮褀還是低着頭,聲音不似以前那麼張揚,“榮蒼他病了。”

    病了?佘嬌嬌一驚,步子加快進到屋裏面。

    榮蒼躺在牀上,臉色蒼白,額頭上汗水淋淋,嘴巴里有氣無力的哼哼着。

    “這是怎麼了?”佘嬌嬌關切的探了探榮蒼的腦袋,“發燒了?”

    她不滿的看向榮褀,“他病成這樣,你爲何不告訴我?”

    剛纔那一探,榮蒼的額頭有些涼,這可不是說明榮蒼沒事,反而說明榮蒼髮燒超過了四十度。

    “榮蒼他,他不准我說,怕,怕耽誤皇姑姑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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