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知道高佳雯?
而且,聽他的語氣,不僅僅是知道這麼簡單。
範申宇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會知道高佳雯?
是僅知道高佳雯,還是知道她家發生的所有事?
如果是前者,還能理解成他跟高佳雯認識。
如果是後者,那就代表她家被盯上了。
越想,她越覺得後背發涼,驚悚莫名。
“佛曰,不可說。”面對她銳利的眸光和眼底的防備,範申宇只是微微一笑。
伸出食指在嘴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到底想做什麼?
“喬老師考慮下跟我搞對象,我對枕邊人可是知無不言……”眨眼間,範申宇彷彿又變回她最初見到那個自來熟有點話癆的小老師。
叫喬聽南一時間都分不清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他?
恰在此時,病房門被人推開。
刀哥推門進來,就看到有個沒見過的小白臉湊近喬聽南。
而喬聽南臉上隱隱帶着幾分怒氣,咬牙切齒地瞪着那個小白臉。
只消一眼,刀哥就腦補了一出人面獸心的狗男人欺負他好兄弟老婆的故事。
“草,你他媽膽兒挺肥啊?”怒不可遏的刀哥衝上前,不由分說一拳狠狠揍在範申宇臉上。
毫無防備的範申宇臉上腫了一塊,張嘴吐了一口血水出來。
見他還敢瞪自己,刀哥揮着拳頭又要衝上去。
喬聽南自己都還沒搞明白範申宇的來歷,怕給刀哥惹麻煩,趕緊將人攔住。
“下回,範老師出門記得刷牙。滿嘴惡臭味,真叫人犯惡心。”喬聽南捏着鼻子一臉嫌惡地扇了扇風。
當她看到範申宇用那雙陰冷帶着怒氣的眼睛盯着她的時候,她知道,她成功了。
把範申宇的仇恨值都拉到自己身上,模糊刀哥的存在。
“你會後悔的。”臨走前,範申宇留下了這句話。
不等喬聽南多想範申宇那句話的目的。
刀哥就問,“喬妹子,那孫子誰啊?這麼狂,你剛纔就該別攔我,讓我狠狠收拾他一頓。”
“他不重要,犯不着爲了他給刀哥惹麻煩。”喬聽南敷衍道。
接着馬上轉移話題,問,“刀哥,病房的事好了嗎?要是不行就算了,別爲難你朋友。”
一說正事,刀哥就把剛纔那事給丟到腦後。
道,“什麼不行?怎麼會不行?喬妹子,你也太瞧不起你刀哥我了,這麼點小事還不是我動動手指頭的事兒。”
“不是我吹牛,在咱們這鎮上就沒刀哥我辦不好的事……”
刀哥這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讓你換個病牀,你磨磨唧唧想幹嘛呢?別人都要住進來了,你還磨嘰,耽擱到病人的身體你負責得起嗎?”方小萍進來就指着喬聽南一通指責。
喬聽南還沒說話,刀哥擡手就是一巴掌把她指着喬聽南的手給拍掉。
“你指誰呢?再指一個試試?老子把你爪子給你廢了,你信不信?”當着他的面欺負他兄弟的老婆,當他死的?
“啊,你敢打我?”方小萍尖叫一聲。
刀哥翻了個白眼,“老子還敢掘你家祖墳,搞你全家,你信不?”
“你……”方小萍被刀哥的氣勢,和臉上那道猙獰的刀疤嚇住了。
她吞嚥幾下口水,不敢看他。
扭頭就把怒火發泄到喬聽南身上,瞪着她怒道,“你還找人來醫院鬧事?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還要拽着方小萍去找醫院領導要個說法。
方小萍公報私仇,自然不敢讓院領導知道她做那些事。
“神經病。”方小萍罵了她一句,趕緊走了。
之後,倒是再也沒來說換病房的事。
喬聽南也當沒那件事,專心照顧顧飛英。
下午三點多,顧飛英醒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看到趴在牀邊上睡着的喬聽南,伸手就想給她蓋件衣服。
怎料,手剛動一下,就一股劇痛傳來。
“嘶——”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
“小夥子你醒了?你媳婦兒伺候你這麼長時間可累壞了,等你好了可得對她好點兒纔行。”
同病房的嬸子見他醒了,就叭叭把喬聽南怎麼忙裏忙外伺候他,自己水都顧不得喝上一口,差點生生餓暈過去。
嬸子說話有點誇張,卻把顧飛英感動得稀裏糊塗。
他就知道,他媳婦兒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讓他滾,心裏可稀罕他了。
等他好了,一定一定要對他媳婦兒更好更疼她纔行。
喬聽南睜開眼,就看到顧飛英那張感動得眼淚汪汪的臉。
嗯?
發生了什麼?
她小睡這會兒又錯過了什麼?
看她一臉茫然的小模樣,顧飛英忍不住想把她抱住。
手剛伸出去,又嘶的倒吸一口涼氣。
“你斷了一根肋骨,左臂骨折,別亂動。”喬聽南提醒他。
“啥?”顧飛英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向她。
看他一臉茫然的模樣,喬聽南沒忍住問,“你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好像是。”短暫沉默後,顧飛英才說。
再三確定他對昏迷前發生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喬聽南就把自己知道的跟他說了。
包括,顧海顧洋帶着人阻止村裏人把他送醫院的事。
“謝謝你,媳婦兒你又救了我一條命。”
要不是受傷不能動彈,顧飛英都想把他媳婦兒抱在懷裏好好感激一遍。
不知道他狼子野心的喬聽南還寬慰了他幾句。
喂他吃了飯,喬聽南端來一盆水要給他擦身子。
顧飛英倒是大方,躺平任她爲所欲爲。
擦了上半身,喬聽南就打算結束。
手腕卻被他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抓住。
耳旁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媳婦兒,還沒擦完。”
“別鬧。”意識到他說的什麼,喬聽南臉唰一下紅了。
“媳婦兒你好人做到底,幫幫我,求你了。”顧飛英沒臉沒皮地提出要求。
喬聽南好歹上輩子也生過兩個孩子,再單純也知道男人什麼地方不能碰。
更何況,他還是個病人呢!
病房裏其他人雖然都躺下了,誰知道有沒有睡着?
總之,她不能答應。
“媳婦兒……”顧飛英委屈巴巴地再三哀求。
喬聽南拒絕好幾次,可他就跟狗皮膏藥似的賴上她,不答應他就不肯鬆手。
把喬聽南弄得又羞又惱。
她惱怒之下,一把脫下顧飛英的褲子。
她本是想脫下他的外褲,嚇唬他。
怎料,她太緊張,一不小心把他給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