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一郎被開瓢,勃然大怒,鬆開勒着趙虎脖頸的手,轉向血龍。
血龍也不傻,又是一狼牙棒,痛擊橋本一郎雙腿之間,掉頭就跑。
對方痛的手捂某部位,嗷嗚一聲。
趙虎恢復自由後,望見正前方的山本十六的拳頭,正迅速逼近自己。
他急速扣住對方的手腕,同時猛踹其膝蓋,山本十六瞬時跪倒在地。
“歇歇吧你!”
趙虎摁着山本十六的腦袋,爾後膝蓋猛擡,重膝直擊面門。
猶如一柄重錘,落在了敵方的臉龐上。
待他鬆開手,山本十六猶如半截被鋸斷的樹樁轟然倒地,四仰八叉地躺着不動。
“喂!”
趙虎發現橋本一郎正準備追擊血龍,於是高喊了一聲,“我們來較量較量。”
橋本一郎沒料到,自己的得意大弟子還是敗於了趙虎。
他狂妄地說道:“雖然你有點三腳貓的功夫,但並非我的對手,讓你的老闆滾出來跟我一較高低。”
趙虎恍然大悟,原來這夥人是因爲葉凡而前來鬧事。
“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老闆較量。”
“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好小子。”
橋本一郎冷哼了一聲,“你會爲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的。”
言罷,他爆喝一聲,猶如一頭壯碩魁梧的黑熊,撲向趙虎。
趙虎迎面而上,戰靴踢的呼呼作響,戰姿威風凜凜,氣勢絲毫不遜於橋本一郎。
他知道,這一仗,自己必須要拿下來。
昨晚三太保的鬧事,是葉凡出面收服對方。
今天極道館的踢場子,他務必要獨挑大樑,揚威立萬。
趙虎要向外界證明,就算沒有龐凱的庇護,沒有葉凡的幫助,他也能獨當一面。
誰敢在輝煌酒吧找茬,就是付出血的代價。
他更要證明,華國某特種大隊的副隊長,在武力上要勝過柔道高手。
趙虎唯一要做到的,是不陷入到地面纏鬥,因爲那是柔道所擅長的,他必須要在站立打鬥上幹掉對方。
他加快攻勢,拳腳肘膝猶如狂風驟雨,密不透風,將橋本一郎籠罩在其中。
當然,橋本一郎也非善輩,在此期間,雙手如熊掌,勢大力沉,不僅撕碎了趙虎的上衣,還將其拍打至吐血。
趙虎陡然間踩着茶几,高高躍起,鐵肘如錘,砸中了橋本一郎的腦袋,隨後,他右拳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正中其咽喉。
橋本一郎捂着喉嚨,半張着嘴,發不出一句話話來,他雙目瞪如銅鈴,眼神裏充滿了難以置信。
就在剛剛那致命一擊,趙虎擊碎了對方的喉骨。
橋本一郎踉蹌間向後,不甘地倒地,一命嗚呼。
樹倒猢猻散,橋本一郎斃命,讓整個極道館人心惶惶,無心戀戰,被輝煌酒吧的人徹底地堵在包圍圈內。
之前跟葉凡有着過節的刀疤男,氣勢凌人地指着趙虎:“你殺了館主,惹上了大麻煩。”
趙虎不以爲然道:“如果我怕惹大麻煩,就不會出手。”
“冤有頭債有主,想要報仇的話,儘管衝着我趙某人來。”
葉凡原本以爲,極道館的柔道手們,會跑回米其林三星店尋仇,於是故意放慢就餐速度,等待仇家的到來,結果左等右等,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於是跟高子皓、周飛等人辭別後,他駕車來到輝煌酒吧。
結果一進去,便發現店內一片狼藉,地上亦是橫七豎八倒滿了人。
望着極道館人馬的服飾,以及幾張熟悉的面孔,葉凡便明白了鬧事者的身份。
“老闆,你來了!”
趙虎上前迎接,此時,他已口鼻流血,畢竟接連血戰了兩位高手。
“這羣極道館的人來砸場子,館主已經被我打死了。”
“事情我來扛,跟老闆你沒有任何關係。”
“虎子。”
葉凡拍了拍趙虎肩頭,微笑道:“從今天開始,你不僅是我的下屬,還是我的兄弟。”
“不過今晚你似乎喝多了,說了胡話,極道館的館主,分別是被我打死的。”
趙虎聞言愣神,不明所以。
葉凡走到橋本一郎的屍體前,出掌便打,狂暴的掌勁兒,立刻讓屍體陷進地板內。
他環視四周,朗聲道:“大家都瞧清楚了,此人是死於我葉凡之手。”
趙虎見此情景,縱然是鐵血漢子,眼角亦微微溼潤。
在那一刻,他暗下決心,願爲葉凡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輝煌酒吧的全體員工,也無不被葉凡的大義凜然所深深折服。
這,纔是真男人!真漢子!
三太保血龍、石飛二棍跑了過來,感慨道:“凡哥,我們願意做你一輩子的小弟!”
見三人身上掛了彩,葉凡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他微笑道:“先將保潔工作做好了,我再考察你們。”
“好咧!”
三太保興高采烈,爲有機會成爲葉凡的小弟而深感榮幸。
“你,過來!”
葉凡朝着刀疤臉招了招手。
刀疤臉原本躲藏在人羣中,孰料還是被認出,他戰戰兢兢地走出,慌忙辯解道:“葉先生,別誤會,到輝煌酒吧來,是館主的主意,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館主已經死了,那麼極道館的事,誰做主。”
“他。”
刀疤臉指向身負重創勉強站立的山本十六。
“如果你不想像他一樣,死在我手中的話,就從極道館的錢款中,拿出一千萬,用於賠償。”
山本十六有些不情願:“一千萬,你這屬於敲詐。”
“敲詐?”
葉凡劈頭蓋臉地給了對方一巴掌,“輝煌酒吧是江海市最火的娛樂場所之一,今晚的營業額泡了湯,而且內部設施被砸,我的人被打,這些加起來,一千萬似乎還不夠。”
“我這個人,很討厭別人討價還價,現在,一千萬不行,得兩千萬。”
他以不容商量的口吻道,“極道館開了這麼多年,兩千萬還是不成問題的,如果拿不出來,就用你們的命來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