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道:“生來只做華國人,風光落魄我都認。”
此刻,若有華國人在,必聽的滿腔熱血沸騰不止,赤子之心如烈日當空。
我華國好兒郎,不爲異國斷脊樑。
言罷,他踏出廢墟,向湯池走去。
水谷隼隨即給山本十六打去電話:“山本君,我奉勸你立刻斷了與葉先生作對的念想。”
“那樣只會葬送自己。”
山本十六難以理解:“前輩,你怎會——”
“實不相瞞,我剛剛與葉先生交了手,他的本領,足矣吊打十個空手道冠軍,甚至更多。”
“你我在他面前,不過螞蟻般渺小。”
“所以,我們切勿做不自量力之事。”
“若你一意孤行,只恐怕——”
“恐怕什麼?”
“恐怕你的極道館將不復存在。”
“……”山本十六陷入到默不作聲之中。
他萬萬沒料到,向來目空一切的水谷隼,對葉凡竟有着如此高的評價,甚至對其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山本十六若是目睹葉凡一掌震碎木屋,估計心中的忌憚,不會比水谷隼的淺。
“小兄弟,你回來了,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葉凡剛返回湯池,便見那中年男子主動上前打招呼。
“我叫葉凡。”
“蘇雲河。”
“葉兄弟,我已經泡的差不多了,你看——”
“那走吧。”
二人來到了休息區,葉凡吩咐對方躺下,隨後他取來太乙神針,開始施針。
葉凡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名灰袍老者,始終盯着這邊。
那老者枯瘦如柴,目光卻無比深邃,猶如萬丈夜空深不可測。
蘇雲河開口道:“不礙事,他是我的管家。”
他隨後擡高音量:“林伯,有事我叫你。”
老者無聲點頭,目光巡視向別處。
葉凡有一種直覺,林伯是個懂武功的人,而且跟他的眼神一樣深不可測。
看來蘇雲河的身份也不簡單。
銀針入膚後,蘇雲河感覺到了有一股熱流,源源不斷彙集向小腹以及下方。
渾身舒暢急了,猶如暖春之季躺於陽光微風之中。
以至於他昏昏欲睡。
直至被葉凡叫醒:“差不多了。”
蘇雲河不經意間低頭一看,立刻驚喜萬分。
若非男與男有別,他早就上前熱烈擁抱葉凡了。
“這麼多年,它第一次擡頭!”
“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
“葉大師,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妙手回春,堪稱當代華佗。”
蘇雲河激動的面色微紅,對葉凡的稱呼,已然變成了葉大師。
他身爲江南省最大家族蘇家的掌舵人,心氣冷傲,心中很少有欽佩之人,葉凡算是其一。
葉凡開口道:“我給你開一副方子,煎藥服用,早晚各一次,連服三天便可鞏固療效,一週後徹底治癒,重振雄風不是夢。”
“林伯!”
蘇雲河叫來管家,取來紙和筆,交給葉凡。
葉凡在紙上寫下草藥方子,然後遞給林伯。
林伯敏銳地感受到了迎面而至的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氣。
他遲疑片刻,說道:“葉大師,如果老朽沒猜錯的話,你體內應該存在着難以清除的寒氣,所以這才特意來泡澡。”
看來這個林伯的確很不一般。
林伯微微一笑:“你治好了家主隱疾,對蘇家有恩,所以,我願意爲你提供幫助,據說,在江海市邊界的青陽山內,有一處神祕湖泊,常年熱浪不斷,周圍寸草不生,湖中水溫奇高,或許對葉大師你有奇效。”
“當然。”
林伯話鋒一轉,“那湖泊也堪稱殺人湖,無論人還是動物,若跳入其中,往往屍骨全無,因此葉大師還需慎重,三思而後行。”
葉凡表示感謝:“不管怎樣,多謝林伯。”
同時,對其所提及的鯊人湖,充滿了興致。
蘇雲河則詢問:“葉大師,不知貴府所在何處,他日我必登門拜訪。”
“雲頂山莊,壹號公館。”
“我讓司機送你回府吧。”
“不用那麼麻煩。”
葉凡跟對方互換了聯繫方式後,率先離去。
“想不到在江海市竟隱藏着如此絕世神醫。”蘇雲河望着其背影,感慨道。
林伯出聲道:“主人有所不知,葉大師不僅醫術高明,他最厲害的地方,恐怕是武功。”
“倘若沒猜錯的話,剛纔湯所裏的那家木屋,是被他震碎的。”
“他在武道界,絕對稱得上是人中龍鳳。”
蘇雲河先是微愣,隨後微笑道:“林伯,我很少聽你誇讚一個人的武力,畢竟,你的武功,也算是翹楚級別的。”
“不知葉先生與你,誰更勝一籌。”
林伯沉默片刻,方又重新開口:“他恐怕要在我之上。”
“哦——”
蘇雲河大感意外。
“林伯你是不是高估了葉大師,畢竟你算得上是江南省排名前三的高人。”
真若如林伯所言,那葉凡的武功,豈不是在整個江南省數一數二。
然而葉凡年紀輕輕,誰能很難將他跟武術高手聯繫在一起。
林伯搖頭:“江山代有才人出,區區江南省的高手,或許葉先生根本不會放在眼裏頭。”
蘇雲河目中神采涌現:“若有機會,希望能夠一睹他的風采。”
……
扶桑國,墨龍會。
大殿。
一名戴着圖騰圖案面具的男子,在黑暗中若隱若現。
“大人,任務失敗。”
大殿之中,名叫春奈的紅衣女忍者彙報道。
“我們損失了兩名成員。”
“這簡直是墨龍會的恥辱。”
面具之下,飄來男子的聲音,空曠而又遙遠,彷彿來自於天際之外。
“春奈,你親自去一趟,行刺目標的殺手,不止墨龍會,我們務必要搶佔先機。”
“是!”春奈垂首領命。
“希望你能給我帶來好消息,因爲你從未令我失望過。”
言罷,那面具男子從黑暗中徹底隱退,彷彿從未出現過。
……
葉凡回到花園小區,發現屋裏開着三十度的空調,童寶兒、陸嬌分別裹着厚厚的被子,噴嚏不斷,凍得渾身直打哆嗦。
“你倆這是什麼情況?”
童寶兒抱怨道:“師弟,你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們凍感冒,罪魁禍首就是你,幫你暖身暖的手腳冰涼。”
“你體內的寒氣實在是太可怕了。”
葉凡提議:“我準備去一趟江海市邊上的青陽山,你倆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