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手下自己比武演習,結果互相打倒對方,跟葉凡沒關係,他只是坐在旁邊喝着茶觀看而已。”

    馬老六這回終於長了個心眼,隨便找了個藉口打發,總之跟葉凡沒半毛錢關係。

    霍青微笑着望向黃洋:“黃警官,你怎麼看?”

    黃洋也不是傻子,立刻立正迴應:“回隊長,我認爲馬老六所言極是,畢竟,沒人能夠憑一己之力,赤手空拳打倒那麼多人。”

    “所以這件事跟任何人無關,是馬老六自作自受。”

    霍青滿意地點着頭,隨後目光犀利地提醒道:“馬老六,這次我就饒過你,下次膽敢再報假警,我保證到了局子有你好受。”

    她從地上撿起一把砍刀,“鐺”地一聲,火星四濺間,將馬老六雙膝中間的輪椅座面砍爲兩截。

    馬老六看的心驚肉跳,自己的傢伙事兒差點不保,差之毫釐。

    這……這女警未免也太暴力了吧!

    惹不起,惹不起!

    霍青又走到葉凡面前,談笑道:“師弟,以後少來渣子街溜達,這裏沒一個能打的,萬一你走路一不小心撞死兩個怎麼辦,豈不是爲難我?”

    她坐在葉凡身邊,將其手中茶杯接過來,爾後一飲而盡。

    衆人看了無不驚呆。

    看來,霍青與葉凡的關係,不僅是師姐弟,而且看上去還挺曖昧。

    脾氣火爆的霍青,此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在葉凡耳邊柔聲說道:“師弟,什麼時候再幫我推拿,我這一天工作量下來,累得不輕。”

    葉凡潦草迴應:“日後再說。”

    “別讓我等太久。”

    霍青在葉凡的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然後起身,恢復嚴肅神色,“收隊!”

    很快,警車離去。

    葉凡又問:“小六子,服不服?”

    馬老六垂頭喪氣:“服,徹底服了。”

    打也打不過,關係也沒對方硬,那真是沒招了。

    坤少喝道:“那還不趕緊過來認個錯,態度好的話,或許凡哥寬宏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

    他想起曾經的自己,犯過類似錯誤,好在及時懸崖勒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馬老六慾哭無淚:“我倒是想,你看能使上勁兒嗎,過來幫忙推一把。”

    隨後,坐在輪椅上的他被坤少推到沙發前。

    服服帖帖地道着歉:“大哥,我錯了,原諒我之前的莽撞與有眼無珠,我願做你最忠實的小弟,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朝西,你讓我學狗叫,我絕不雞鳴。”

    葉凡大馬金刀地坐着:“你在我眼裏,不過是一隻螻蟻,踩死螞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看在你承包了我今天所有笑點的份上,剛纔的事兒,就翻篇了。”

    “多謝大哥,以後唯大哥馬首是瞻。”

    馬老六終於開了竅,見其餘幾名太保都成了葉凡的赤誠小弟,自己豈能落後,否則將來在渣子街這一帶,他將會被孤立。

    他隨後全盤托出:“讓我對付你的,是呂少呂元君。”

    葉凡早已猜中:“果然是他。”

    “管他驢少馬少,敢跟大哥作對,廢了他!”

    “對,咱們渣子街集體出動,還怕他不成!”

    幾名太保躍躍欲試。

    “不用那麼着急。”

    葉非胸有成竹地悠然道,“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慢慢玩好了。”

    他想了想:“從今往後,渣子街還是六太保,但新晉太保爲趙虎。”

    “你們幾個,都要聽從他的安排。”

    “否則的話,只能等着被踢出隊伍。”

    “是!”五位太保齊聲迴應。

    ……

    歐洲,某國小島的沙灘上,陽光明媚海風和煦,赤狐組織的首領威爾正躺在遮陽傘下,愜意地望着一碧如洗的海面。

    一個電話讓他坐起了身:“冰霜之女死了?”

    他憤怒地將手中的玻璃飲料瓶捏的粉碎。

    “看來,那個葉凡的確有點能耐,接連讓我手下兩名大將栽了跟頭,丟了性命。”

    電話那頭的手下提議:“老大,要不要傾巢而出。”

    “不。”

    威爾那雙深邃的目光遙望遠處,“我要借刀殺人。”

    “你接下來要做三件事。”

    “第一,將冰霜之女被葉凡所殺之事,即刻傳到紐約傳武門,她的師兄白雲飛統領那裏。”

    “傳武門是全球範圍內的暴力幫會之一,主要活躍於漂亮國,實力與扶桑的牲口組以及鵝國的戰斧不相上下。”

    “白雲飛能夠成爲該幫會的頭目,實力自然不容多說,他的本領要比其師妹更爲厲害。”

    “第二,調查葉凡的身世,我要知道,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將他的祖墳刨出來。”

    “第三,一旦白雲飛殺了葉凡,你便取了陸嬌的性命。”

    “總之,赤狐組織不能引火燒身,藉助白雲飛除掉姓葉的,再合適不過。”

    很快,相關消息傳到了白雲飛耳中。

    珠峯山脈,某一山窟之內,一襲白衣的冰鳳凰正赤腳垂坐於冰石之上,洞口不斷有寒氣捲入,形成漩渦狀卷向那冰石。

    冰窟內,零下近百度,然而冰鳳凰卻神態自若。

    山窟外,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子,正飛快地踩着峻峭山崖奔跑,險峯峻嶺在他腳下,如履平地。

    最後一段山脈,與地面呈九十度垂直,然而白雲飛依然健步如飛,似乎擺脫了地球重力,他跳進冰窟,彙報道。

    “尊師,師妹在華國,被一個名叫葉凡的少年所殺。”

    “華國。”

    冰鳳凰似乎在回憶一件很遙遠的事情,“我已經很久沒出現在那裏了。”

    當年,冰鳳凰與一生之敵楚蕭約定決鬥,誰輸了,永不踏進華國半步。

    二人鬥了兩天兩夜,最終冰鳳凰惜敗,遠走異國他鄉,後在珠峯山脈閉關修煉。

    而燕京的楚蕭,則成爲了華國第一高手,多少年了,依然如此。

    他在華國武道,猶如定海神針,地位之高,當之無愧的首席。

    冰鳳凰詢問:“葉凡是什麼人?”

    白雲飛如實回答:“無名之輩,我猜師妹定是被暗算,纔會命喪其手。”

    “不過師父你放心,我親自去一趟華國,爲師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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