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松的辦公室倒是挺大,足矣容得下絕大部分的武者。
“誰是老闆?”
一名年輕武僧暴戾詢問。
“正是鄙人。”
韓松面露微笑勸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大家坐下來好好講道理,千萬別動粗。”
“講尼瑪格頭!”
武僧一拳搗的韓松門牙鬆動,“最恨你們這羣沒有信用的奸商,仗着手裏有幾個臭錢,戲耍玩弄他人。”
韓鬆口中血腥味瀰漫,他強顏歡笑:“出家人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有辱佛門形象。”
“那讓我來!”
一名五形拳大師,亮出螳螂拳,照着韓松就是兩下,打的對方疼痛不堪。
韓風叫道:“你們別太放肆!”
“原來是你小子!”
五形拳大師認出韓風,轉身的瞬間,拳頭落在了對方胸膛,後者瞬間跌倒在地。
“在青陽山山頂,葉大師專門找你談過話,你們之間似乎有過節。”
“葉大師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敵人!”
“沒錯!”
五形拳大師的話,一呼百應,來自五湖四海不同膚色的武者們,前所未有的團結。
數十人上前,衝着韓風擡腳便踹,沒幾下子,便將其踹成了小蝦米狀。
“我明白了!”
一位看上去相對睿智的年長武者,頭腦靈活地分析着。
“大家難道不覺得,本次賽事突然取消,十分蹊蹺嗎?”
“葉大師與白雲飛決戰後幾小時,武術大賽取消的通知便出來了。”
“這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
“莫非,賽事跟葉大師或者白雲飛有關?”
“該不會是讓賽事前三甲的高手,去對付葉大師吧,畢竟,韓家公子跟葉大師是仇家。”
年長武者的分析,引來了衆人的附和以及憤怒。
“原來本次全球武術大賽,背後是一場如此可恥的陰謀。”
“乃乃個熊!居然把我們當槍使,其心可誅!”
“媽了個巴子的,讓我們對付葉大師,豈不是白白送死!”
“誰說不是,葉大師乃宗師級的絕世高手,連白雲飛都能秒殺,我們在其面前,渺小的連螻蟻都不如。”
“將這陰險傢伙的辦公室砸了!”
不知道是誰提議,隨後,怒火燒心的武者們早已按耐不住,不約而同地動手。
“唉,別呀!”韓松哭喪着臉阻攔,但他哪裏阻攔的住。
他就像一粒小石塊,而武者們則是洶涌奔騰的洪水,根本擋不住。
沒多久,房間便被砸的稀巴爛,辦公桌也四分五裂,連桌腿都不翼而飛。
“各位,你們人也打了,東西也砸了,氣該消了吧。”
韓松心頭滴血不已,“現在該走了吧。”
武僧反駁道:“打砸是你們咎由自取,只不過是小小的懲罰罷了,我們的損失還沒補償呢!”
五形拳大師點頭贊同:“機酒費以及精神損失費,一個都不能少。”
韓松鬱悶迴應:“機酒費我可以補償大家,只不過,這精神損失費,該怎麼算。”
他有一種被人敲詐的感覺。
武僧豎起一根食指,“精神損失費,每人補償一萬,不多吧。”
武者們呼應:“一點都不多。”
韓松有些惱火:“在場的得有一百多人吧,光精神損失費這一塊就得一百多萬,再加上機酒費,得兩百萬左右,我們公司也非開銀行的。”
“這麼說來,韓老闆,你是覺得我們是在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
武僧左右活動着脖頸。
韓松連忙擺手澄清:“怎會,諸位有所不知,最近韓氏集團財務出現了危機。”
“少在這裏耍心眼,兩百萬對於你們這種公司而言,微不足道。”
武僧一腳踏在了韓風的臉上,“如果今天我們拿不到錢,就先帶你家公子走,什麼時候湊齊錢,什麼時候能夠見到他。”
對於無賴,就要用無賴的手段來對付。
韓風的整張臉,瞬間綠了,倒不是嚇得,而是被薰得,他嚴重懷疑,那武僧有着長達數十年的腳氣。
這腳若是脫了鞋伸進池塘,滿池子的魚都得被毒死翻白肚子。
“咳咳。”
“拜託,能不能將腳挪開。”
韓風在武僧的腳底下,懇求着。
“好的。”那武僧當即換了另外一隻腳,踩在了韓風臉龐上。
“咳咳咳——”
韓風差點沒被薰得當場昏過去。
這隻腳,比剛纔的,味兒更大!穿透力更強!
彷彿陳年糞水發酵池。
他堂堂韓家少爺,什麼時候受到這般羞辱。
然而如今他卻只能打破牙齒往肚子裏咽,因爲自己的確不抗揍,更何況,對方還是武者。
“爸!”
武僧的鞋底下,傳來韓風的聲音,“要不,你把錢跟他們結了吧,咱們不差這點錢。”
韓松恨鐵不成鋼地罵道:“都是你個小兔崽子,闖了大禍,讓我給你擦P股,早知如此,當初老子就該把你射在牆上!”
罵歸罵,氣歸氣,他心中明白,今天若是令武者不滿意,對方絕對說到做到,帶走韓風。
原本打算報警的,但這一百多口子的武者,恐怕警員來了也夠嗆,說不好,惹急了武者,會對他們父子不利。
“要不這樣,各位大俠。”
韓松靈機一動,“我讓下屬撤回取消比賽的通知,全球武術大賽如期進行。”
“現在晚了。”
五形拳大師搖頭,“我們已經沒興趣了,這種動機不純的比賽不參加也罷。”
“沒錯,大家兒只想要補償費,狗屁大賽愛誰去誰去!”
“少廢話,趕快發錢吧,再磨磨唧唧,小心再給我們另外補償誤工費。”
武者們拒絕了韓松的提議。
韓松徹底無語,辦公室裏的這夥人,哪裏是武者,簡直如同強盜一般。
無奈之下,韓松只得叫來財務,對現場的武者們挨個發錢。
領到補償費後,那羣武者紛紛離去,武僧離開時還特意跑過來又照着韓風的臉踩了兩腳。
“老闆,不好了,少爺昏過去了!”財務總監發現韓風已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