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做出彎弓射箭的姿勢,隨後右臂迎着洪天霸犀利無比的虎爪衝去。
方坤歪嘴一笑:“我敢保證,下一秒鐘,這位葉大師必倒無疑。”
只不過,並未有人回他的話。
因爲那兩名特種兵保鏢尚處於昏厥中,還未清醒。
至於李光明,則鬼鬼祟祟地躲在林肯車內,不肯下來。
能迴應他的,只能是空氣了。
朱莉並未接話反駁,而是緊張十足地望着葉凡。
她內心默默地祈禱着,只希望心愛的人,能夠打敗至尊強敵。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威風凜凜的虎爪,與一隻雄渾無匹的拳頭,狹路相逢。
無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
“轟!”
驚天動地的聲響,在深坑的上面響起。
澎湃的氣浪,立刻讓洪天霸那老虎身軀向後倒飛。
一擊過後,葉凡在半空中,腳步凌空一點,並未落地,而是繼續向前衝鋒。
又一拳,勢大力沉地打在了洪天霸的身上。
“蓬!”、“呼!”
洪天霸當空仰面口吐漫天血霧。
他那龐大的身影,落在了地面上,半坐着差點沒躺下。
剛剛,他的身上已經被擊斷了幾根骨頭,想再跟葉凡抗衡,已是不可能。
洪天霸實在難以理解,他施展出華國神祕功法虎形拳,怎會輸給了葉凡呢。
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的心中,有着一千個爲什麼。
而方坤見此情景,同樣難以置信。
這……這怎麼可能呢!
洪天霸怎會被葉凡打倒在地?
而且看樣子受了很重的傷,否則的話,怎肯久久坐在地上不起。
方坤心中的愉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沉重。
因爲他明白,洪天霸的戰敗,意味着什麼。
林肯車內,李光明連呼大氣,暗自慶幸,幸虧他之前沒下車,沒讓葉凡發現自己的存在,否則大事不妙。
葉大師實在是太牛了,自己的趙管家死在對方手裏,一點都不意外。
因爲連名震整個江南省的洪大師洪天霸,都被葉大師打敗了。
真不知道放眼江南省,還能有誰是葉凡的對手。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如今,倒下去的人,是更被看好的洪大師。
“太好了!”
“親愛的凡,天下無敵!人家愛死你了!”
見葉凡將洪天霸打的久坐不起,朱莉別提多開心了,之前高高懸起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葉凡擡手,說道:“洪大師,咱們接着打。”
“咳咳。”
洪天霸嘴角接連溢出鮮血,他面露慘笑,“不必了,勝負已分,你贏了。”
他心知肚明,再打下去,自己很有可能會被葉凡活活打死。
因爲對方的力量,簡直太bt了,非人類般的存在。
若說葉凡一拳能摧毀半個小山頭,洪天霸絕對深信不疑。
這是洪天霸幾十年以來,首次在與別人的打鬥中認輸。
此役一戰,直接將他釘在了恥辱柱上。
他那顆高傲的頭顱,終於還是垂了下來,因爲他面對的,是佔據絕對優勢的力量。
自己不可一世的管家,竟然投降了?!!!
有沒有搞錯,這簡直像是在做夢。
令他不敢相信。
他十分納悶地詢問:“洪管家,怎麼回事?”
洪天霸悽慘一笑:“老夫聲名遠揚,最重視便是名聲,如今之所以認輸,那是因爲意識到,的確並非葉大師的對手。”
“我已經全力而出,不僅沒傷着葉大師,反而遭遇重創。”
“老夫技不如人,我認栽。”
方坤頹然,他是瞭解洪天霸的,目空無人心高氣高,畢竟擁有一身好本領,所以洪天霸變得這般,只能說明,那個葉大師着實太強大了,只怕後者的武力,早已達到了逆天的地步。
葉凡提醒道:“洪大師,沒忘記之前自己說過的話吧。”
“如果我輸了,那麼就遠走江海市,從此本市再沒有葉大師這個人。”
“而如果你輸了,那麼就自斷雙臂。”
“我……我沒忘。”
洪天霸失魂落魄地作出迴應。
身爲一名武者,自斷雙臂,簡直等同於自費武功,除非手臂能夠及時重新接上。
“蓬!”
洪天霸隨後運氣而震,硬生生地將雙臂崩斷。
兩條手臂在半空中劃出兩道優美的弧線,隨後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
他不敢差使方坤,只得叫道:“小李,過來幫個忙,幫我把手臂撿起來。”
雙臂不能不要,回去還得接上呢。
李光明縮起脖子,置若罔聞。
心中卻是暗罵道:“洪大師,我艹尼爹!”
“老子不想被葉大師發現,你這麼大呼小叫,豈不是在害我嗎?”
見李光明沒有迴應,洪天霸繼續喊着:“李光明,你特麼聾了嗎,趕緊給我滾下車。”
“熱鬧了我,一腳將你踹的歸西,信嗎?”
他並未誇大其詞,就算斷了雙臂,他同樣能夠瞬間要了李光明的小命。
“來,來了!”
李光明深知躲不過去,只好萬分鬱悶地跳下了車,強顏歡笑地解釋道:“不好意思,洪大師,剛剛我不小心睡着了,你喊我所謂何事。”
“呼——”
這是,一輛轎車飛快地駛過,不偏不倚地將洪天霸那落在地面上的其中一隻手臂碾壓的稀巴爛,根本再沒續上的必要了。
因爲要將其撿起,必須得用鏟子鏟。
“我……”
洪天霸見狀,又氣又惱,差點沒氣的當場昏過去。
“少廢話,將另一條手臂,給我感覺撿起來!”
他唯恐再節外生枝,急忙催促道。
好歹,他得接上一隻胳膊吧,若兩條手臂盡失,那自己也沒活着的必要了。
“好咧!”
李光明趕緊跑過去,將那斷了的手臂撿起。
他心中直犯惡心和膽戰心驚,這種事從未乾過,實在太觸目驚心了。
“喲,這不是李光明嗎,什麼時候瞎的,看不到我嗎?”
葉凡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葉……葉大師,你也在這裏?”
李光明裝作剛看到葉凡的樣子,滿臉堆笑地解釋着,“不好意思,剛纔光顧着跟洪大師說話了,沒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