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皇只得依言照做,之前他扔錢的舉動有多瀟灑,如今就有多狼狽。
葉凡不再理會對方,而是帶着霍青、陸嬌與童寶兒不疾不徐地向前走。
“樊少,此事就這麼算了嗎?”
跑車上的那個名叫劉小云的妙齡美眉詢問道。
“當然不會!”
樊皇毫不猶豫地作出迴應,他很不甘心,心中的怒火根本尚未平息,實在是難以嚥下去這口惡氣。
劉小云提議:“要不我找一些社會上的人,教訓他一頓?”
樊皇手臂一揮:“不用,而且能夠打敗我的人,在格鬥方面必然是個高手。”
“剛纔你也看到了,葉凡那小子身手的確很不一般。”
“所以就算是社會上的那些地痞混混,恐怕也非他的對手。”
“到時候,一旦咱們叫來的人落敗,不可避免的,我還得挨一頓打。”
他很鬱悶地說道:“這裏不是燕京,否則事情就十分好辦。”
樊皇遠遠地望着葉凡那漸行漸遠的背影,陰狠狠地說:“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
他想了想,掏出手機,給江南省省警廳的二把手姚振業打了過去。
“姚叔,我是樊皇,我爸跟你是同學。”
那頭傳來姚振業的聲音:“樊皇,是燕京城的侄子嗎?”
“正是,姚叔你想起我來了。”
“我哪能忘記你,你可是樊家的青年才俊吶。”
姚振業在那頭笑着:“我跟你父親常有聯繫,不過很少跟你通過話,賢侄突然來電,肯定是有什麼事吧。”
“沒錯。”
樊皇啐了一口血水,說道,“我這次來京陵市旅遊,剛纔遇到幾名年輕男女,然後因爲不小心吐了口痰,就捱打了。”
“他們的氣焰十分囂張,嚴重影響到了京陵市的形象,我想姚叔你正好是警廳的,你看是不是——可以將這夥爲非作歹的混蛋,請到你們那裏去。”
“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打人!”
姚振業聽聞,陡然擡高了音量,“實在是無法無天!”
“賢侄相當於外地遊客,本地人打了外地遊客,這事若是傳出去,豈不是給本市的形象抹黑?!”
他知道,這件事必須要幫助樊皇,將來對方的父親會記下這筆人情。
樊家在燕京城雖說不是頂級豪門,但也排得上是一流家族了,即便是姚振業這般人,內心深處,也是渴望能夠高攀上對方的。
由於雙方不在同一城市,因爲平時這種幫助的機會比較少。
如今,姚振業決定,處理結果定要讓樊皇滿意。
他急忙關心道:“賢侄稍安勿躁,對於歹徒,我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否則只會助長對方的囂張氣焰。你的傷勢怎麼樣?”
樊皇鬱悶道:“掉了好幾顆牙齒。”
“什麼?!!!這麼嚴重!”
姚振業差點沒拍桌子,激動的好像是他的兒子被打了。
“對方下手未免也太歹毒了吧,必須抓起來,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樊皇冷哼道:“根本就沒啥背景,就是一羣窮得叮噹響的鄉巴佬,看我開着跑車有錢,嫉妒的心理作祟,所以下手才這麼狠。”
“既然是沒任何背景的話,那麼這事就好辦了。”
“對方逃跑了嗎,現在在什麼位置。”
“我正開車跟着呢,對方跑不了。”
樊皇隨後報了具體位置。
“好,我這就派人過去。”
在結束通話後,姚振業隨後便將熊建斌叫了過來。
“熊隊長,雖然說我現在處於停職階段,不過早晚會恢復原職的,所以,現在讓你出警去抓幾個小地痞流氓,沒問題吧。”
熊建斌滿口應允:“當然沒問題,我這就去辦,只要是姚廳你吩咐的,我保證辦得漂漂亮亮。”
姚振業笑眯眯地說:“不錯,你未來很有前途。”
“是這樣,我的外地的一位名叫樊皇的侄子,就在不久前被一夥歹徒打了,打成了重傷,你現在就帶人過去,將那羣暴徒全部抓回來,我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他隨後將地址告訴了對方。
熊建斌領命後,立刻出警,沒多時,兩輛警車,停在了葉凡的身後。
他下車後,法拉利也在旁邊戛然而止,嘴角尚殘留着血跡的樊皇走了上來。
“你就是姚叔叔所提及的熊隊吧。”
“沒錯,你是樊皇。”
“正是!”
樊皇伸手一指葉凡,“就是他打的我。”
熊建斌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放心吧,姚廳特別交代了,而且我看你的確傷得不輕,我必然要將他抓走。”
樊皇心中終於有了一絲高興:“嗯,我相信你們。”
他暗道:葉凡呀葉凡,我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打了我,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你一旦被抓,我動動關係,必然讓你避免不了牢獄之災。
熊建斌一招手,幾名警員迅速上前,攔住了葉凡的去路。
當他們看清楚葉凡的面容後,立刻驚呆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而熊建斌依然沒有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他大搖大擺地走上前,迫不及待地呵斥道。
“從哪裏竄出來的小崽子,好大的膽子,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暴打外地遊客,還有沒有王法,啊?!!!”
然而,當他走到葉凡面前後,當場懵逼了。
這——
這是什麼情況?!
他的頭腦瞬間一片凌亂。
怎麼是葉大師?
“喲,這不是熊隊長嗎,怎麼着,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剛你罵我是小崽子?”
葉凡樂呵呵地望着對方。
熊隊長膽戰心驚,臉上立刻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葉大師,絕對是誤會,我剛纔是罵自己呢!”
葉凡不疾不徐地說:“哦——是嗎,那你說說看,你好端端地,爲何要罵自己是小崽子呢。”
“因爲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一時間竟沒能認出葉大師你。”
熊隊長忙不迭地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