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也是在這一帶混的,怎麼着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麼一來,將來我還怎麼在此混。”
“你能不能混下去,跟我有關係嗎?”
葉凡笑眯眯地說道,“我又不是你爹你娘,管不了那麼多。”
“趕緊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好吧!”
曹偉欲哭無淚,早知道如此,今天就不該替乾妹妹出頭,試圖教訓葉凡,結果好了,人家好端端的,自己現在要當衆丟人現眼。
他的一幫馬仔,沒一個敢出來替他求情,因爲完全被葉凡的身手震懾住了。
這個時候,誰敢充當出頭鳥,不是找死嘛。
人家葉凡手裏可是端着槍呢,就算沒有槍,一掌都能將人活活劈死。
在這種人面前,對手最好是將頭埋得越低越好。
衆目睽睽之下,曹偉頗爲無奈地雙膝跪下,開始磕着頭。
這種懲罰,以前他們高利貸公司,經常用來對付羞辱還不錢的人,當然,這都算很輕的,毆打更是家常便飯。
周圍聚集看熱鬧的羣衆,越來越多。
他們有人認出了曹偉。
“喲,這不是XX公司的曹老闆嗎,專門放高利貸的,綁架勒索人身威脅,壞事幹絕,讓無數人恨之入骨。”
“平時他窮兇極惡慣了,想不到今天,有人能夠收拾的了他。”
“活該,高利貸坑害了那麼多人,讓無數家庭支離破碎,曹老闆就是罪惡分子中的一員。”
“快看,這傢伙不僅磕了頭,還開始自扇起耳光,真是精彩吶!”
不少市民,幸災樂禍地看着,彷彿在圍觀痛打落水狗。
“啪!”、“啪!”、“啪!”
一聲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曹偉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內心的沮喪了,他變得有些麻木,因爲扇自己臉頰的數目,足足兩百個。
這期間,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話死。
怎麼說,自己也算是道上混的小有名氣的人。
如今好了,小頭目的高大形象轟然坍塌。
人們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對他被一個學生教訓過的經歷津津樂道,甚至會調油加醋地變爲多個版本。
“趕快走吧,你乾哥不行了,別抱有任何希望。”
樊皇小聲地跟劉小云嘀咕着。
其實,劉小云心中也早已產生了逃意。
二人一拍即合,跟個暗夜裏的老鼠似的,悄悄溜走了。
其實葉凡早已看在眼中,但故意視而不見。
因爲他已經不屑教育對方了。
樊皇不行,劉小云更不行,眼下,先好好看曹偉的表演即可。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曹偉完成了自我懲罰,本身就長得像豬頭,如今臉頰高腫,看上去更像了,而且是大肥豬的豬頭。
“葉少,這樣總行了吧。”
他苦惱地站起身,爾後頗有怨言,“其實你我素不相識,這其中都是誤會,我呢只不過是想替乾妹妹出頭罷了,從始至終,咱倆之間並無矛盾。”
葉凡笑道:“你的乾妹妹,早已靜悄悄地溜走了。”
“靠,把我當槍使,然後自己跟沒事人一樣,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這樣離開了?”
曹偉甚爲惱火,“等晚上,她不僅要陪我喝酒,還要喝奶。”
他必須要在劉小云那裏,狠狠宣泄一番怒火不可。
他隨後向着葉凡請求:“葉少,能不能將繳獲的槍支還給我。”
“你留着它們繼續爲非作歹?恐嚇他人?”
葉凡罵了一句:“滾!”
“是!”
曹偉不由身軀哆嗦了一下,然後招着手,示意馬仔們離去。
走到另一條街道的時候,他恰巧在路邊撞見了樊皇與劉小云二人。
於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小云,我來替你辦事,你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自己跑掉了,未免也太不講究了吧,怎麼着,坑了乾哥哥,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
劉小云尷尬地解釋着:“乾哥,我也是沒辦法吶,你來之前,口口聲聲信誓旦旦地揚言,能夠擺平葉凡的。”
“結果呢,你自己跪在地上磕頭,你丟得起那人,我丟不起,所以只能先行一步。”
曹偉聽聞,更爲惱火:“乾妹妹,你這話說的可就沒意思了,我跪地是因爲誰,還不是因你而起。”
“如果你不是打電話求助,我至於這麼丟人嗎?”
劉小云聳了聳肩,嘀咕道:“那我有什麼辦法,是你自己實力不行。”
曹偉不耐煩地迴應:“廢話少說,今晚兒哪也別去,好好陪陪我,另外,小五的醫藥費就不問你要了,所以,晚上你可得賣力表現。”
樊皇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大哥,你有沒有搞錯,這是我馬子?你讓她晚上陪你?那我呢!”
曹偉厚顏無恥地說着:“你愛去哪去哪。”
樊皇面色一沉:“她哪兒也不能去。”
“這事不是你說了算,小云找我辦事,總得給酬勞費吧,既然沒有,而我這邊又損失慘重,所以,她陪陪我,不過分吧。”
“不就是想訛錢嗎,我給你,我有的是錢。”樊皇準備將其打發掉,“你想要幾千塊。”
曹偉立刻急了眼:“小兔崽子跟誰說話這麼沒大沒小,幾千塊,打發要飯的嗎?你瞧不起誰呢!”
“行行行,那就一萬塊,可以了吧。”樊皇準備掏錢。
“一萬塊?你真是太瞧得起我們了。”
曹偉冷笑道,“我帶出來的,可是十幾個人,而且有十幾把槍,都被繳械了,損失慘重。”
“那你想要多少?”
“酬勞費十萬塊,一把槍就打五萬塊,槍支損失費,六十萬,一共七十萬,看在舊情的份上,給我五十萬就行,讓二十萬,夠仗義的吧。”
樊皇氣惱成羞:“你也好意思自稱是小云的乾哥,我看是仇家吧,五十萬?你也真敢要。”
曹偉搖頭晃腦地說:“她當然賠不起,但是你不一樣,你不是燕京城的富少嗎,這點錢對你來說,不過是毛毛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