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倒也不矯情,爽快答應。
……
某靜吧門口,呂元君在跟張倩蓮結束通話後,發現迎面走來一名銀髮飄飄、姿色不錯、身着古裝的女子。
一時興起,攔住其去路,搭訕道:“喂,美女,進去喝兩杯唄。”
冰鳳凰冷漠迴應:“我都能做你奶奶了,再不讓開,我讓你從人世間徹底消失。”
“美女晚上喝的不少啊,開始說醉話了。”
呂元君絲毫沒意識到危險,而是將鹹豬手厚顏無恥地搭在了冰鳳凰的肩頭,“怎麼着,這麼不給哥面子?”
然而,下一秒鐘,他的臉色劇變,因爲他望見自己那條伸出去的手臂,竟不可思議地變成了冰雕般,並且冰晶順着手臂迅速地在全身面前。
“你是冰鳳凰。”
呂元君再也沒有機會將最後三個字說出口,傳說冰鳳凰能迅速將人凍成冰人,他萬萬沒料到自己搭訕的人竟是對方。
只不過,他已是沒了後悔的機會。
冰鳳凰若無其事地離開。
在她與呂元君擦肩而過時,後者以變成冰晶雕塑般的身軀,立刻轟然倒塌,碎落成百千塊冰塊。
而靜吧內,韓風久等呂元君不來,誤以爲後者逃單跑了,於是不屑地罵道。
“傻叉,說好的請客,竟中途跑了。”
……
江南省,某座監獄內。
放風時間,在露天的空曠地帶,行走抑或站立着數百名囚犯。
此刻,在方坤的身邊,站着洪天霸,後者的目光異常警惕,不斷地在人羣中穿梭巡視着。
方坤注意到了對方與往日裏不太一樣,於是詢問:“洪管家,怎麼了?”
“殺氣。”
洪天霸迴應道,“我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在我剛入獄時,這股殺氣並不存在。”
“而且殺氣十分強大,說明對方是個相當厲害的高手。”
他面色嚴峻,看上去並不像在胡謅。
“殺氣?”
方坤一怔,“我怎麼沒感覺到。”
洪天霸並未解釋過多,因爲不是習武之人的話,很難有異常敏銳的感受力。
他簡單地說了一句:“相信我,錯不了。”
他隨後分析着:“這所監獄,怎會多出如此厲害的高手。”
“我擔心,對方是奔着我們來的。”
方坤聽聞,則哈哈笑着:“無妨,有洪管家你在,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是最安全的。”
他對洪天霸的實力,尤爲信賴,畢竟後者縱橫四海多年,乃昔日江南省第一高手。
縱然如今失去一條手臂,但武力之強,以一敵百絲毫不成任何問題。
洪天霸默不作聲,而是認真地巡視着,像是在尋找着獵物。
終於,他的目光,與遠處的毫不起眼的清風道長四目相對。
在對望的剎那,雙方皆認出了彼此乃不凡之輩。
清風道長暗道:“想必他就是傳說中的洪天霸,不愧是昔日的江南省武力第一人,竟能夠感受到我的存在。”
唯有頂級高手,才能敏銳地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
看來,若想完成任務,無論如何,都得先過了洪天霸這一關。
很快,二人走到了一起。
洪天霸開門見山地詢問:“倘若老夫沒猜錯的話,閣下是奔着我家主人方坤而來的吧。”
清風道長皮笑肉不笑地承認了下來:“沒錯,你很不簡單,竟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認出我來。”
“那咱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洪天霸目光炯炯,霸氣凌人地說,“我不管你爲誰效力,但最好放棄這次任務,否則你很有可能命喪於此。”
“老夫身爲方爺的管家,絕不能容忍你傷害到分毫。”
“好狂妄的口氣!”
清風道長絲毫不懼,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你不就是江南省所謂的第一高手嗎,那又怎樣,我不會將你放在眼裏頭的,更何況,如今你失去了一條手臂,戰鬥力大打折扣。”
他緊接着又說,“我也把話放在這裏,方坤,我喫定了,誰來了都不好使,包括你在內。”
“識相點的話,那就少管閒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免得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是嗎?”
洪天霸緊盯着清風道長,“敢問閣下大名。”
他在江南省打遍無敵手,從未遇到過此人,那是一張生面孔。
清風道長迴應:“你不配知道,總之,老子做事,你不要插手。”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最後一句話,從他的脣間吐出,夾裹着一股強烈的煞氣。
“呵呵呵呵,是嗎?”
洪天霸很不服氣,“老夫在武力界大開殺戒時,恐怕你小子還穿開襠褲,坐在地上撒尿和泥巴呢。”
“老夫殺過的人,比你這輩子見到的人都多。”
“倘若你執意妄爲,我不妨找個機會,送你一程。”
“好啊!”
清風道長欣然應允,“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在整個江南省,我只服一個人,而那人,顯然不是你。”
他所提及的,自然是葉凡。
除了葉凡,他誰也不服。
此番來到監獄,清風道長勢在必得,無論如何都要完成任務,才能在方家方夫人那裏站穩腳步。
因此,誰要敢阻攔,那隻能殺無赦了!
什麼狗屁洪天霸,他同樣不會放在眼裏頭。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約個時間地點,一較高低。”
洪天霸的心中,已然起了殺意。
“你我之間,只能活一個,我手下不留無名之輩,所以,到時候,你臨死前,不妨說出自己的真姓大名,我保證會給你留一具全屍。”
“沒問題。”
清風道長不假思索地答應,“既然只有幹掉你,才能取了方坤的狗命,那麼我定然留你不得。”
“今天下午,那就公共浴室裏見吧。”
洪天霸撂下這句話後,轉身離去。
方坤詢問:“洪管家,你盤問出了結果嗎?”
洪天霸點頭:“他是奔着你來的,不過方爺你放心,我已經對他下了挑戰書,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