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一口應下。
對他而言,現在圍觀人數衆多。
如果不能將此事處理好,那真出了事情,回春堂就算是毀了。
故而,又道一句,“你需要什麼藥材,儘管開口,我分文不取。”
“好!”
葉辛沉聲,“那麻煩你給我準備紙筆,我寫個藥方給你!”
“行!”
王大山又連忙應着,還招呼人拿來紙筆。
很快!
葉辛便瀟灑地寫下了一張藥方。
實則,是兩份藥方所需。
一張是給宋雯雯服用的,另一張是給唐韻的。
只是,他下藥稍重,且用了不少名貴藥材。
按照市場價,這份藥單得價值一兩萬。
正是如此,王大山見了便火冒三丈。
“小子,你這是在坑我嗎?”
當即,他便怒氣衝衝地吼了起來,“你給這小姑娘治病,需要這麼多藥材?”
“況且,我看這些藥材不少都是止血止疼的。”
“更有一些是女人婦科疾病需要的藥材,你是想幹嘛?”
哈!
葉辛搖頭一笑,“不是你們讓我治好她的嗎?這若不下猛藥,怎能治好?”
“當然,你若不願意,那我不治也罷。”
“反正這小妹妹是你王老闆推倒的,跟我又沒關係。”
“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
“這小妹妹已經開始抽搐了,恐怕不出十分鐘,她就真會嚥氣。”
“混賬!”
王大山聽了大怒。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小姑娘是自己推倒的了。
這不是故意讓自己下不了臺嗎?
不過,他也注意看了,女孩確實已經抽搐起來。
情況似乎更加不妙。
“罷了!”
稍稍盤算之後,他把心一橫,“不就是一兩萬塊的藥材嗎?我給你。”
“但我得再次申明,你今天要是治不好她,那她家裏人找來,可跟我沒有關係。”
“行行行!”
葉辛懶洋洋地應着,“你就趕緊備藥吧,對了,先給我拿一瓶白酒來!”
“哼!”
王大山怒哼一聲,才扭身進入了藥鋪。
片刻之後,他倒是如葉辛所說,拿了一瓶白酒出來。
葉辛不再說話,而是打開瓶蓋嗅了嗅。
“放心,沒毒!”
王大山又氣呼呼地嚷了一聲。
葉辛也未理會他,便將酒倒入掌心。
旋即,施展木屬性真氣,一掌摁到女孩脖子處。
隨着真氣的運轉,也見女孩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待他將手挪開,才見女孩又平靜下來。
這時,他才又伸手捻向了女孩身上的銀針。
將她百會、人中、神庭、天突、靈虛穴上已下的銀針,都重新捻了捻,使得銀針深入了半寸。
這個動作,讓一衆圍觀者不解。
唯有在場的兩名老中醫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有些冒冷汗。
只是,葉辛卻未曾瞟衆人一眼。
在重新捻鍼之後,又取下了不少銀針。
最後,才又再度倒出白酒,且施展起了火屬性真氣。
頓時!
整個手掌炙熱起來,似乎就要爆燃。
隨後,手掌翻轉,又一掌拍向了女孩的胸口處。
呼……
頓時,一道微弱的白光閃現。
這?
衆人均是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咳咳!”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短髮女孩卻輕咳了兩聲!
醒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她馬上就醒了,還要藥材幹嘛?”
王大山瞪着眼,可捨不得白給藥材。
“賴賬是吧?”
唐韻陡然接話,“葉辛大哥,我看還是不治了,趕緊把那些針都拔了吧,反正人又不是你推倒的……”
“別!”
王大山急了,也跺了跺腳,“算我倒黴,我這就給你們取藥。”
“我跟你一起去取藥,省得你給假貨。”
唐韻再次出聲,還立馬跟了上去。
而就在兩人進入藥鋪之際,葉辛才又伸手將女孩身上的銀針取下。
在最後一支針抽走之際,女孩已睜開了雙眼。
當看到四周圍觀人羣,及各種議論之聲。
她似乎明白了不少。
於是,輕語衝葉辛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嗯!”
葉辛點了點頭。
“謝謝你了,哥哥!”
女孩十分激動,但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旋即,做了自我介紹,“對了,我叫王小嫣,不知道哥哥怎麼稱呼啊?”
“葉辛!”
“那我叫你葉辛哥哥,你不介意吧?”
“這有什麼可介意的?”
葉辛搖了搖頭,卻又問了一句“對了,我剛纔聽人議論,說你是被這回春堂的老闆給推倒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聞聲!
王小嫣愣住了,似乎有爲難之處。
“怎麼?還有什麼隱情不好說的?”
“不……不是!”
王小嫣趕緊搖了搖頭,“葉辛哥哥,我說了你可別笑我。”
“呃!”
葉辛一驚,以爲王小嫣是要說她被人推倒的事,感覺沒面子,才如此一說。
於是,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嘲笑你的,如果有什麼困難,我還可以幫幫你。”
聽着這話,王小嫣倒是沒有駁斥。
相反,她還認真講述起來,“是這樣的,我最近這段時間總是頭暈目眩,胸口疼。”
“也去好幾家診所看過,但那些診所都沒能說出一個具體的病因。”
“只是說我太勞累,沒休息好。”
“不過,他們給的藥,一直都不管用,而我這病情也越來越嚴重。”
“有時,我還會疼得暈倒。”
“可我沒錢,也不敢去大醫院檢查。”
“所以,我纔來找我大伯……”
“啥?”
葉辛聽得驚奇,“你是說這回春堂的老闆是你大伯?”
“嗯!”
“那他怎麼還推你?”
“這個……”
王小嫣怔了怔,見周圍不少人圍觀。
又急忙壓低了聲音,“葉辛哥哥,咱們到邊上說吧!”
話落,她低頭走到了藥鋪外的花臺旁。
見狀!
葉辛感覺這裏有隱情,便也跟了過去。
隨即,嚴肅地說道:“小嫣,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
王小嫣點着頭,“葉辛哥哥,你救了我,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不過,這事兒得從我上小學時說起。”
“那個時候,我爸媽已經離婚,一直是我媽媽帶着我,而我爸每月都會給一點生活費的。”
“可在我上了初中後,他就沒有再給過我生活費了。”
“爲此,我媽媽的負擔又重了許多。”
“直到去年,我上高三,媽媽終於累得病倒了。”
“我將她存下不多的積蓄,都用來給她治病了,最後還借了幾萬塊錢,可還是沒能治好媽媽……”
說到這裏,她的情緒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