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旨!”
葉落拱手相讓,即直拉那人離開,但暮笙與慕亦塵卻原地踏步,似有若無。
“阿塵,我想我是知道你有什麼打算了。”
“你得跟我回去。”
慕亦塵毫不猶豫地說,就是直言不諱,此刻在,他可以放心地走了,還是端王府,一切都好嗎,都不安全了,所以我們要去做的就是逃離,唯一能保證暮笙毫髮無傷,大概就是這條巷子裏了,也只剩下大軍軍營了。
“阿塵,我......”
“玉兒,這個時候,你不可任性。”
暮笙看他一臉擔心,還知道這種擔心天經地義,是爲了讓自己的心不被束縛,卻又各懷心事,也必須要這麼做,而這想法絕沒有錯,“阿塵,你說的沒錯,無論到底是在這兒,還是在端王府,我都已經不會是安全的,那麼不如就直接到雲國去,且不是正好?”
本來按計劃,這一刻,她已經到了雲國的領土上,但由於明臺村發生了什麼事,選擇了停留,只是爲了想爲老百姓排憂解難。
但如今牽扯太大,再加上慕亦霖的幕後靠山就是雲國,所以唯有滅雲國才能完全永除後患,不然辦什麼事,都只能治標而不能治本,簡直浪費時間。
“若你現在到了雲國,一旦生變,本王怕是......”
“我這麼聰明,怎麼着,也能夠帶着母妃逃出來,你只要把這顆心放下來,一切都會順順利利。”
暮笙卻不是一味地自信,但由於他手裏拿了一張牌,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真是一手好牌,他對自己手中這把牌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信心,不管出哪個,總能讓人眼前一亮,甚至爲之心動,皆能使雲國國君變得異常消極,甚至是束手無策,自己這個老爸爸,居然也被人家給打得一敗塗地,似乎還是會死在他女兒手裏。
“玉兒,你該明白,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本王會殺光所有的人,一個都不會留。”
慕亦塵如果一發動狂,就毀天滅地,但暮笙還得冒天下之大不韙,不然一切都是泡影。
“行了!別說得這麼可怕了。你們這是在詛咒我死亡嗎?”
不願就此話題再次探討,這樣做並沒有太大的益處,更使慕亦塵無法安心。
“你這一張嘴,整日就知道胡說八道!”
“嘻嘻......那也只會在你面前,誰讓你是我的夫君呢!”
暮笙嬉笑間的表情,倒令二人間的氣氛,頓時舒緩起來,沒有剛剛那種定格。
她總有種種方法,令衆人聞風喪膽的齊王殿下感到歡欣鼓舞,那或許是她與衆不同之處,也更多是因爲皇后之位,本應懂得讓聖上,能隨時心情舒暢。
如果連這樣一件簡單的事也幹不出來,實在不值得當皇后。
“不說了,我還要和那個傢伙好好的談一談,你若是沒事,就趕緊回你的軍營去吧。”
暮笙一顆心,都牽掛着這個人,所以他纔會這樣做,畢竟接下來的事情都得靠他來做,才能讓自己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更想出自此人之口,得到些什麼,套住了阿施納甘,甚至是關於他的故事來,因此這個人特別重要。
“什麼時候,本王的皇后,也是這般勤快了起來?”
“瞧你這話說的。”
暮笙不高興地怒視着,嘴還嘟嘟地響着,一臉不悅,“你要是嫌我墨跡,那就找勤快的去,反正你後宮那麼多女人,也不差我一個。”
“這是生氣了?”
慕亦塵偶有好心情,總捨得調戲,看她喫得有滋有味的樣子,他心裏面反而更高興了,畢竟這代表了,他愛的那個人,最關心他。
“我纔沒有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又不是那種沒肚量的女人!”
顯然是死去活來的鴨子嘴很硬,儘管平日裏一直在自己一定不能上慕亦塵設下的陷阱。
但前提是,這個人故伎重,自己也會毫無節制地陷入其中,也會被他拉回來,害怕因爲真的太在乎了,擔心被對方知道了,也因二人情感如此強烈而想收斂,怕是因爲怕被控制了,所以只能這樣做了,這簡直天方夜譚。
“懶得和你說話,先走一步!”
“等等。”
“幹嘛?”
“若出了事情,別管死人活人,只要能夠救你一命,都得把人找出來!”
“死人?”
暮笙看了一眼眼前慕亦塵,腦海裏很快就浮現出了剛剛的話,他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麼,表情定格,久久不能離去,也沒有說話,才接着說,我知道,“你說的不會是......蔣斌?”
“有些事,自己心裏清楚就好。”
慕亦塵一早就已經料到,情況定然像今天一樣,從一個人的死到另一個人的生,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蔣斌理所當然地成了一個“死人”,甚至“死難”,而且只剩下死人了,才能真正體現出他作爲一個普通人所具有的價值和意義,才能成爲一個不受他人關注的人。
所以,給他保命的話,如果暮笙真用得上的話,只要蔣斌能適逢其時,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切記,無論出現任何事情,他總能想辦法保你一命。”
暮笙點點頭,再一次用兩隻手緊緊地牽着他,那雙大大的手,總能讓自己感到充分的溫暖和力量。
這次一出事,自當萬劫不復,心裏面如果要說一點兒也不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簡直天方夜譚,甚至會感到害怕,但聯想到今天,這一切都發生在自己身上,心裏面就有說不出的滋味,都是爲慕亦塵和大齊準備的,爲她的未來做準備,倒還算是死得其所吧。
“來日,我們定能相見。”
“我在等着你,”慕亦塵臉上的笑容,就是很難看到的那種柔情,這一刻他,已經把自己融入到了她的世界裏,這也正是他的幸福所在,完完全全的將一顆心來寄託在暮笙的一個人的身上,他的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輕輕吻着,像要和她說什麼一樣,輕輕碰一下,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也無可挑剔,“無論等多久,我都會等你,直到把你安全接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