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實在不成,不如我們直接舉兵進攻,倒也能......”
“時機尚未成熟。”
慕亦塵深知葉落之憂,終究暮笙這一刻仍身處狼口,縱然能有周旋之能,也隨時危險。
今四海平定軍,也有東南軍已會師結束,即將出徵了,手中的力量足以消滅雲國,並將其納入齊國的勢力範圍了,完全不用再多等就可以直接派兵了,即可消滅之了,不久便能使該國納入大齊版圖。
但是慕亦塵好像有他的想法,兩手背在後面,目光呆滯地盯着前方,站在龍椅裏,向遠處眺望,信步來到葉落身邊,目光中流露出幾分不屑,目光越過肩邊,目光裏帶着一絲疑惑,望望那個軍帳的外面,目光中充滿了對葉落的敬意,演練中的部隊,頓時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我大齊一兵一卒,若沒有全身而退的本領,自是不會貿然出擊!”
“可......”
“葉落,何時連本王的話,你也不聽了?”
本來還想再說什麼,慕亦塵卻這麼認真地告誡了一番,使他完全沒有了主意,只能只是拱手一禮:“好啊!大臣們遵旨而行,夜幕降臨就回宮和皇后娘娘匯合吧!”
“嗯。”
慕亦塵心滿意足地點點頭,他做事情向來有分寸,從不輕易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即使在遇到麻煩時,從來沒有受到過他人的牽制,或是受到他人影響,而是在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他對未來充滿美好的憧憬,對一切充滿好奇與嚮往,雖亦不至一意孤行,要把一切交給他人的程度,聽不進勸人的話的程度,可在他看來,這並不是一件難事,只要你願意做,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但是很少有人爲了誰,一早就改變了自己的選擇。
“下去吧,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別讓本王對你失望。”
“好的。”
葉落點點頭,是剛剛想離開軍帳才走到帳前,卻被人從後面攔住:“傅紫華怎麼樣?還一天到晚不喫飯嗎?”
“端王妃最近消瘦了不少,一直都是於太醫用藥吊住性命,若繼續如此的話,怕是也保不住了。”
傅紫華一直都還不相信暮笙的話,一開始妥協不過是希望兒子能重回端王府而已,現在媚娘已將孩子帶走,她算是沒有牽掛了。
從來沒有想過,他這輩子,還有機會再見到阿施納甘,只要能從內心想起來,已經感覺很滿足了,不想再奢求過多了,不如就這樣結束吧,還是很容易。
“去吧!陪本王一起去看看吧!”
“殿下!”
葉落似捨不得慕亦塵和傅紫華相見,那女子終究終日癲狂,什麼事都能辦成,難免令人於心牽掛,“你要是有事傳情,對大臣說就好,不如別去此行,以免傷及龍體!”
“不是,臣只是......”
“不要多言,若你再多說一句,本王便直接打發你到校場做訓練官,以後都不需跟在本王身邊。”
葉落聽到這句話,明白不能再說下去,只能閉口不談,跟着慕亦塵。
主僕兩人,前呼後擁地走向軍營西北角,這是一個不大顯眼的營房,但卻關住了更重要的人物。
“啊!”
這纔來到營房的大門,就聽見了裏面傳來的女人們的尖叫,我急忙跑過去一看,原來是個女人在叫她的孩子,接着是物體掉到地上的響聲,我知道,是女人在喊我,裏面亂糟糟的,沒有一個人影,腳步聲更不絕於耳。
葉落首先撩起簾子,探入半頭,看看裏面情況吧,發現有一個人躺在地上,但見於太醫滿身潑藥湯,身上的衣服早已溼透,這一刻倒也狼狽。
並聽見門口的動靜,就是急忙扭頭,一看就是葉的飄落,不敢有絲毫疏漏,連忙跑過去,示意周圍人綁傅紫華上牀,才知道自己被抓到了,這纔來了,“葉大人你爲什麼會在這段時間來呢?”
“還是不消停?”
於太醫回過頭來,尷尬地看着,病牀上不停掙扎着,傅紫華說,還是沒有開口說話,身體上本來就是到處的傷,可他的眼睛卻始終盯着自己,甚至已令人謹慎地觀察,她也沒有辦法把自己的身體給拆得七零八落的,卻還是免不了這女人尋死覓活的心思。
“唉...端王妃頭腦早就亂了,如果要調理好,想必還得等到皇后娘娘歸來,才能找到折中辦法吧!”
“你這個太醫當的,竟然事事都要靠着皇后娘娘!”
於太醫倒也不認爲這句話刺耳,倒也坦然作答,“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娘娘是千年一遇的用藥奇才,銀針使的更是神乎其神,哪裏是微臣這種凡夫俗子,能夠相提並論的。”
““倒也真不臊啊!
葉落很無奈地搖搖頭,大老爺們甘願輸給女人,實在有點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倒也並不奇怪,她的男人也就這樣被逼着去做,不過,直接如此吧,他心裏肯定很不舒服,甚至有點害怕,他還算是頭號人物。
但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的背後有正主在等候,於是就是急忙側過身去了,餘太醫看得清清楚楚是慕亦塵的,便急忙跪地施禮道:“微臣見齊王殿下!殿下千秋萬歲!”
“免禮。”
“謝殿下。”
於太醫自地起身,即兩手握在身前,腦袋始終低首,等慕亦塵差遣。
可是慕亦塵來不及多說一句話,是牀,傅紫華卻越來越煩躁,甚至是有些害怕,全身用麻繩綁起來,在牀下不停地搖晃着,本來的行動已被束縛,她只能在牀上不停地翻滾、搖晃,此刻更直接滾落到高處,身體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跌得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