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尊大人拒絕BE >第二百零一章孤注一擲
    “等到邊塞國的事情一了,我便親自動身到絕情谷去,倒是要看看你的父親,還能夠有幾根骨頭是硬的!”

    “他手上有這着絕情花的解藥。”

    蠱封疆一語道破天機,若是無從傾聽,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只能說,這個人是有頭腦,實在是太聰明瞭,早沒有了當年的那份睿智,那麼,你就應該知道,這女人是個很有本事的女人,她的心思比他要細膩得多,“暮笙一直想要拿到這些藥,邈邈也在想盡辦法去得到,若是你真把那老不死給解決了,到時候這解藥便是無處可尋,你自當是無所謂的,慕亦塵死了,你反倒開心,不過......有人可就不這麼想了。”

    暮笙現在什麼也沒做,但是在等待,等到他能把自己的心思和心思都用上,然後再去做事情,待能安定邊塞國、雲國,她纔會去找他,返程途中,他已經開始了準備工作,自然千方百計走進絕情谷,去看看那裏究竟有什麼神奇之處,找那個絕情花解藥吧。

    但是,所有這些都是以條件爲條件,就是這個天機老人,永遠都會活下來,他要用這神功把自己的性命給保住,一旦死亡的話,就再也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究竟還能活多久了,無藥可救使此藥亦完全消失於這個世界上,與此同時,那世間又多了一個新的世界,慕亦塵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他萬念俱灰,她更是孤注一擲。

    這個真相,程華不能不明就裏,於是蠱封疆只想把它當成他的最後一張王牌:“程華啊,雖然你是我家的老闆,但是事到如今你還是要選擇讓步。”

    “你們想要什麼?”

    程華並不相信蠱封疆剛說的話,就想提醒一下自己,我已經有一個女兒,而且是個女孩,把那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傢伙留了下來,是他最珍貴的財富,居然有別的需求,他要讓她在這一刻知道,否則就不可能有此時。

    他如今能爲暮笙而捨棄唾手可得之世界,便無事可做了,再好不過地顧忌着,“蠱封疆啊,還是別跟我來這兜了,也別耍心了,要啥直接開口吧,可我只有一個請求,要那個老傢伙,交絕情花之藥,如果他不願意,你父子倆,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哈哈......果然還是以前的性子,一點都沒有變。”

    蠱封疆仰着頭笑,從他本人誕生以來,就知道這師傅,並在他身邊度過一生,他總是那麼雷厲風行,性格鮮明,從不給任何人留半點空間,永遠不留空間,甚至連自己也不例外,就考慮你能不能如願以償。

    但也正是因爲這股性子,才使得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現在,但還是沒能覺察出來,再多的倔強,總是換不來真感情,不管是什麼感覺,也只會徒勞。

    不過,他當然不在乎了,終究,與自己再無瓜葛,他只想讓自己的生命延續下去,至於生死問題,也不必考慮,這次談話,他是以一種非常隱蔽而溫和的方式進行的,無非只是想要護住他們父子兩人的性命,“主人,最後叫你一次主人,我要讓你解開我們家族的詛咒,從此不再效忠於你,這是唯一的交換條件,只要你答應,便會交出絕情花的解藥,之後,再無任何牽扯。”

    “這不難。”

    夜魔一向獨來獨往,習以爲常,周圍有多少人,本來就不是最重要,卻總被他放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上,只因在這幾千年的時間裏,有一個人一直在他身後,默默地陪伴着他,甘於歸其所有,他纔不得不去守護着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於是就全部留下。

    但她們自己卻選擇了做他的“傀儡”.如果是她們的子孫,要想擺脫這種宿命,當然也不容易,不然一切,就想在自己身上討個歡心。

    但蠱封疆卻把握得恰到好處,天機老人當年在慕亦塵體內種下絕情花,就已經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有什麼心事,據估計,亦早有預料,只是沒有想到,這個花會結出這麼多果實來,今天要做什麼。

    “拿到絕情花的解藥,我便放你們家族人自由,若是你們敢耍花樣,知道後果如何。”

    “是,謝主人。”

    蠱封疆,拱手前行,向程華鞠躬,是直接掉頭就走了,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註定了,須臾不想停留於此,要知道,他的身後有無數的人等着他,眼前這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待着自己的到來,是個陰晴不定個性,在他看來,一切都有可能發生,時刻變心。

    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此事談了個水落石出,不想多生出枝節來,匆匆走了,只留下程華一個人原地踏步。

    本來已爬上了腕部黑色青筋,現在早已又往上生長了一公分,並且有越來越明顯的趨勢,若按目前這樣下去,不出6個月,他將會變成一隻被人砍斷手腳、甚至斷頭的大老鼠,我想讓他死。

    “只有半年,必須要儘快!”

    程華垂於體側雙手之上,緊攥成拳,握着的地方是一塊黑色的布,才6個月,就已經成爲一個擁有億萬資產的人,他不得不讓慕亦塵一統這個四分五裂的世界,就這麼簡單,才能帶走暮笙。

    而且,也只有當她們離開這裏時,程華才能奪回她的靈珠並將其吞下體內,就能壓制住持續反噬之勢。

    唰啊!

    就是空氣稍微有點動,本來還是這個御花園裏的一個身影,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個小小的身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那份神祕又帶着幾分神祕的氣息,這園子又恢復了平時的寧靜,只有在偶爾有聲響時才能聽到一點聲音,彷彿剛剛發生了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與此同時鳳鳴宮卻顯得格外嘈雜。

    “慕亦塵,你這個大混蛋,竟然敢懷疑我,虧了我那麼愛你,虧了我還給你懷着孩子,你竟然敢懷疑我,你這個大渣男,臭負心漢,啊啊啊......”

    堂堂一國皇后,更有深受雲國人民崇拜的三公主,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脾氣呢,這一刻竟然像瘋婆娘似的在庭院裏手舞足蹈,不停地扔東西,將所有應該打碎的東西都打碎了,還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扔了出去,周圍人都害怕靠近。

    蔣瑤滿臉憂慮地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兩手下垂半空,眼神裏滿是恐懼與不安,想上前看看,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控制人們的生活,以免自己撞上了他,可就是怕個一不留神,就會從他身邊溜掉,再一次傷害了他們皇后主子,被打得鼻青臉腫,這是得不償失的。

    看來就像現在這樣,只有在旁邊乾着急的情況下,纔想儘量保持心情平和,纔會再次召集到旁邊更亂糟糟的妙茵:“快去請出殿下吧,要是這樣下去的話,這個鳳鳴宮就砸了別說,主子本身身體就扛不住了,解鈴還要系玲,這件事我們沒人管得着,就只有大殿下去對付吧!”

    “是,我現在就去。”

    妙茵雖剛病癒,身子骨還有些虛浮,本來正在後院歇息,只聽得前院聲響聲和暮笙撕心裂肺的聲音,急忙趕過去。

    此刻更來不及再換衣裳,趕緊從鳳鳴宮出來,前往慕亦塵臨時棲身之處。

    但暮笙卻越說越脾氣大,恨得直掀翻這片紅牆綠瓦,她想用這紅牆來保護自己的身體,心裏面越悶越大,她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要離開這裏了,否則,她就會失去一個好男人,如果按過去,這紅牆綠瓦該怎麼翻,夥計們總得追着好安慰。

    但是今天的確和平時不一樣了,不但沒人安慰他,還在自己臉上貼上了厚厚的一張臉,更想與自己冷戰到最後一刻,這也是爲什麼在今天的會議上,大家都在抱怨着,抱怨着,顯然是真誤解,是我的錯,於是就那麼絕情,這樣的行爲實在是太讓人生氣,實在是太過分了!

    “蔣瑤,你叫墩子去找些木板,將宮門由內而外封在本宮的外面,從今天起誰也不準出入了。”

    “主子,您這是又要幹什麼呀?”

    蔣瑤望着早已平息的暮笙,就是匆匆捧了一方白手帕,在她身上輕輕擦了幾下,趕緊趕過去,把他身上的水擦乾淨,把那手玻璃碎屑掃乾淨,將她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身上,以免又有疏忽,將她臉上的血跡濺到地上,弄髒了,真傷鳳體卻擔不得。

    只不過暮笙是完全顧不上這一切了,毫無徵兆地從涼亭橫板椅中站起,一步一拐地向外張望了一下後,才緩緩地走進院子裏,兩手掐了一下腰板,獨自一個人順着後院方向往前走,一邊哼着小曲,後面跟了好幾個丫頭。

    蔣瑤招呼墩子看守前門,自己則是趕緊跟上,“主子,主子,您聽奴婢說,咱有多大的委屈,等到一會兒殿下過來,一件一件事情說清楚,不就得了嗎?”

    “他會過來,他現在恨不得一輩子都見不到我!”

    暮笙這下真是氣昏了頭腦,全無半點理性,只想着出氣,更扯起,擱在庭院一角廢棄木板上,就徑回去。

    不過一路走來甭管幹啥了,口頭上的抱怨,卻須臾未間斷,他是個僞君子,“慕亦塵這個僞君子,看起來好像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說不準都是裝的,說好了要榮辱與共,說好了要一起站在巔峯之上,說好了一輩子都要手牽着手,誰都不可以懷疑誰,但他現在在做什麼,明擺着在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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