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真酒他在警察廳領兩份工資 >第1章 在警校貼貼的日子
    【蘇茲:任務完成,中心摩天輪邊上的監控記得處理。——gin】

    若松竹一原本在電腦前面無表情地敲着代碼,進行對組織系統的日常維護,他挺直着自己的腰背坐在統一的辦公室用椅上,窗外已經進入夜晚,而屋內也並沒有開燈。

    屏幕上快速跳動的命令程序所映射的流光在若松竹一的眼前跳過,長長的睫毛輕微地在眨眼時擦過無框的眼鏡片,白皙修長的手指十分熟練地敲擊鍵盤。

    看到琴酒的消息跳出來,若松竹一也只是淡淡地拉開窗口,嫺熟地操縱監控視頻,將改動後的錄像替換了黑衣人原本在監控下進行的交易。

    還沒等若松竹一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他專屬辦公室的門就從外面被拉開。

    “啪嗒。”清脆的開燈聲。

    若松竹一被突然亮起的燈光不適應地皺了下眉。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姿勢很是標準,在長時間的工作之後連椅背都沒有靠上。金色的髮絲微卷攏在腦後,還有幾根不太安分地落在眉骨邊上,同樣是金色的瞳孔被燈光刺激地在眼尾泛了些許紅色,顯得膚色更白了一些,很像是某些不出世的貴族小公子。

    “貝爾摩德,”若松竹一捂了一會眼睛,眼神凌厲地斜眼看着靠在門框上的女人,“進辦公室前記得敲門。”

    “還有,不要隨便開我的燈。”

    貝爾摩德繞着自己的髮絲,慵懶地開口:“蘇茲,我可是好心給你感受一下光亮,就組織的天才技術人員整天在辦公室裏——我們可不僱傭童工啊?”

    貝爾摩德看了一眼正開着的電腦,那上面是組織安全防護系統以及統籌通信的內部網絡,隨隨便便從裏拿出一個消息就足以轟動日本警察廳。

    而這些的締造者之一,來自眼前這個從小在組織里長大的少年。

    若松竹一,代號,蘇茲。

    外表可真是純良……貝爾摩德把指尖貼在脣下,玩味地想着。

    “可別這麼看我,你可是有一項重大的任務呢?”

    若松竹一聽完放下自己的手,沉默地看着眼前的貝爾摩德。

    沒錯。

    重大任務。

    若松竹一戴着一頂黑色的棒球棒站在樹蔭之下。指尖緊緊地壓着帽檐,試圖遮蓋住自己的臉部。

    什麼正經組織會讓技術人員去幹臥底的活,而且還是警校!

    太過分了吧!

    若松竹一捏捏自己的肚子,很好,就算是多年辦公室生涯,他身上還有一塊腹肌。

    “唉——”若松竹一拎着自己全身上下僅剩的揹包在超市門口低頭嘆氣。

    裏面是一張被扔過來的錄取通知書,還有兩套警校訓練的換洗衣物手機電腦銀行卡,然後沒有剩餘的東西了。

    真是糟糕……銀行卡密碼他早就忘記了,畢竟在組織裏他基本不出門也不需要購物。

    至於喫穿住行,他的辦公室就能解決所有的生理需要。

    因此若松竹一也沒來過超市,甚至不清楚到底該如何購買東西。

    如果說從零到一百是每個人在不同事情上的天賦的話,那對理科計算機數字推理等等的敏感度大概能點滿。

    但是相應代價就是,生活常識和人情世故方面大概連一也加不上去。

    正如一向在國外執行任務的貝爾摩德爲什麼會一反常態回到國內,交接任務也是直接由貝爾摩德向他說明。

    組織在警界的臥底爲什麼又由一個,對組織來說十分重要的技術人員去執行等等事情——他都不關心。

    就好像若松竹一從來沒想過自己爲何從小生活在組織、自己的父母又是誰、自己經手的任務和系統相關內容究竟是些什麼東西一樣。

    他只知道,他需要去做,然後完成,結束,開始下一個。

    就彷彿他需要在一天之內攝入足夠多的能量,所以他必須要進行喫飯一樣自然。

    這也許就是若松竹一能夠年紀輕輕就能在酒廠裏擁有代號的原因吧。

    /

    真是糟糕的任務。

    警校的大門就在眼前,周邊建築都透露着一種肅穆的氛圍,不過大概由於新生的入學,倒是在嚴肅之中添了幾分生機。

    ……就算如此,和黑衣黑褲全員謎語人的酒廠也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呢。

    雖然說起來若松竹一是組織的研發人才,在黑暗的酒廠中闖不下什麼威名纔對,但某個生活白癡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研發部排擠,被扔去負責了某些代號成員的任務後續處理……

    成功一舉成爲組織謎語人之一。

    若松竹一對此評價十分不滿意,畢竟真謎語人是知道但就是不說。

    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表面上裝出來的正經和謎語人有什麼關係。

    被組織成員傳的最廣爲流傳的就是他負責的內網系統。

    他所負責的每日檢修,在系統後臺固然能看到各成員信息,但這些信息在他看來完全無用,連一點痕跡都不會在記憶宮殿裏面留下。

    再者,就算他確確實實在從小在組織長大,系統的維護從來不會是他一人進行,而是在研發部裏抽隨機多人共同進行,一旦與事先規定好的方向不同就會觸發系統警告,扭頭就把高高在上的技術人員送到審訊室裏去。

    這些污名早先若松竹一也試圖澄清過,也不知道爲什麼反而越描越黑,不管是不是有人在推波助瀾,若松竹一被這些事情煩的更加不想從辦公室裏出去接觸其他組織成員。

    他可以和計算機過一輩子。

    若松竹一點頭。

    若松竹一膚色很白,但並非是像珍珠那般晶瑩健康的潤白,反而是呆在長久不見光的房間裏悶出來的蒼白,那一頂黑色的棒球棒更顯得人十分瘦弱,手中攥着通知書,仰頭看着不遠處三三兩兩結羣的新生,縈繞着說不清楚的迷茫感覺。

    剛好和自己幼馴染一同走過來的諸伏景光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他……也是今年的新生嗎?”諸伏景光注意到少年手中的和自己同樣的錄取通知書。

    好像……確實是比常人要瘦弱呢。

    被幼馴染扯了下衣服的降谷零從遠處的櫻花樹看過來。

    被兩人注視着的若松竹一的視線實際上注意着校門口處接待新生的教官。

    小麥色微黑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更有氣色,充滿了力量感。嚴肅正經的表情在面對新生時也會稍微放鬆一些露出一個微笑來。

    這塊頭!能打十個我吧!

    這學還是不上了吧!!

    若松竹一蚊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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