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寧王發出一聲怒喝。

    他的視線從寧墨和方姨娘身上掃過,冷聲開口:“今日之事我自然會調查清楚,傷她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寧墨和方姨娘微微瑟縮了一下身子,被寧王的氣勢所攝。

    寧王身邊的小廝趕緊去端來一盆水,悉數潑在了陳琴的臉上。

    陳琴這才悠悠的甦醒過來,恍然盯着寧王。

    寧王一腳踩在她的手腕上,冷冷的開口:“說,究竟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陳琴想起自己昏倒前發生的一切,眼底閃過慌亂。

    見她不說話,寧王加重了腳下的力度,陳琴發出一聲慘叫。

    “若是你現在招了我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否則我就讓你親自喝下這個毒藥,?嚐嚐滋味。”

    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寧王並沒有所謂的婦人之仁,他深深的知道,對待敵人仁慈就是爲自己找死。

    “我真的…”陳琴痛得額頭都冒出汗來,卻仍舊堅持不說緣由。

    她知道自己一旦承認了這件事,後果會更嚴重。

    手腕處傳來尖銳的痛楚,讓陳琴再次尖叫出聲。

    “我說!”陳琴大吼了一聲。

    寧王鬆開腳看着她:“說!”

    “前幾天晚上王爺和我…”陳琴故意停頓了一會,含情脈脈的看向寧王,“可王爺卻說王妃正懷着身孕,不能將我納爲小妾。我實在是無法,才做下此事的。”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寧王妃也似笑非笑的看着寧王。

    寧王惱怒不已,他惡狠狠的盯着眼前的陳琴:“你胡說八道!本王什麼時候和你有過苟且之事?”

    說着又要對陳琴用刑,卻被寧墨一把攔住:“哥哥這麼着急做什麼?莫不是心虛了?”

    “滾!”寧王怒喝一聲,死死的盯着陳琴。

    “好,你說你和我曾有過苟且之事,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寧王看着陳琴問。

    陳琴看着寧王有些猶豫:“就在前幾天夜裏,王爺將我叫到書房,然後…那天有很多人見到我衣衫不整的出來!”

    寧怡冷笑一聲,她說陳琴爲什麼突然對寧王獻身呢,原來是這樣。

    “當真是精彩!”寧怡走到陳琴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父王辦公時最不喜歡有人打擾他,是以書房附近並沒有人看到。你趁着爲父王送喫食之時,將自己的衣物脫光想要獻身,結果被我父王趕出來。”

    “你衣衫不整的出來確實讓很多人看到了,可他們只知道你衣衫不整,並不知道前情,你就可以盡情的誣陷我父王了是嗎?”

    寧怡的話音剛落,陳琴的臉色就白了幾分,嘴上卻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天晚上我和哥哥逛完廟會回來正準備去看看父王,結果聽到了全部過程,你需要我再複述一遍麼?”寧怡冷冷的看着她。

    陳琴的臉色變得慘敗,手腕的疼痛似乎更疼了,她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我可以作證。”寧澤也走了出來,毫無感情的看向陳琴。

    寧王妃輕蔑的看向陳琴:“王爺是我的丈夫,我自然瞭解他。像你這樣的,他當真看不上。”

    陳琴身子一抖,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寧老夫人。

    寧老夫人慌張的後退了幾步,拼命擺手:“你這般看着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指使你的。”

    “要知道真相也很簡單,讓丫鬟們去各個房裏搜一遍就好了。”寧王妃忽然開口說道。

    “好。”沒等其他人開口,李氏就同意了寧王妃的要求。

    寧墨瞪了她一眼,若是自己現在反對倒是加重了自己的嫌疑,便忍着沒有開口。

    丫鬟們很快就得令陸續而出,開始對整個寧王府上下進行搜查。

    這個搜查驚動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寧沁雅、寧晟軒等人,他們匆匆趕到正房,見到這一幕也愣住了。

    寧怡下意識的看向寧沁雅,此時的她早就恢復了之前那般畏縮的樣子,躲在人羣的最後,毫無聲息。

    之前母妃還擔心寧沁雅的性子並不適合當皇子側妃,其實她的性子纔是最適合的吧?

    一個時辰之後,藍鳶一臉凝重的端着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啓稟王妃,我們在三房找到了這些。”托盤上放着幾個瓶瓶罐罐,一看到方姨娘的臉色就變了。

    “這不是毒藥,你們快還給我!”方姨娘急忙上前去搶奪瓶子,卻被幾個婆子死死的抓住。

    府中的大夫趕緊上去查驗,越查眉頭皺的越緊。

    “啓稟王妃,這些東西…都是些催情的藥物。”大夫看了一眼方姨娘。

    方姨娘的臉色霎時變白,不敢去看寧墨。

    寧墨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段時間自己和方姨娘多有親密,原來是因爲自己被下藥了!

    “而這個!”大夫話音一轉,指着其中的一個白瓷瓶子,?“這個和下在湯裏的藥是一致的。”

    “不可能!”方姨娘慘叫了一聲,“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做過!”

    寧王此時如同地獄而來的煞神,死死的盯着方姨娘,一腳踹了過去!

    “你不知道?東西明明是在你的房裏找到的,難道不是你的?這些催情的藥物放得隱祕,難不成還有旁人知道?”

    寧王怒喝。

    方姨娘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房間內會有這個毒藥,正如寧王所說,這些催情的藥物自己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保管,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妾身真的沒有做過!”方姨娘一把跪倒在寧墨面前,大聲的求饒。

    寧墨此時還在爲方姨娘對自己下藥只是而生氣,怎麼可能幫她開口求情?

    方姨娘又跪爬着到寧老夫人身邊,扯住她的裙襬:“娘!你要相信我啊,娘!”

    寧老夫人趕緊避開她的手,仿若在看什麼瘟疫:“你一個姨娘怎麼敢叫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做沒做過。”

    方姨娘被躲開,面色頹唐的倒在地上。

    寧晟軒和寧沁雅也沒有一人出聲幫她解釋。

    “你說說,不是我讓你下的手,是嗎?”方姨娘如同看着救命稻草,死死的盯着陳琴。

    “就是你!”陳琴顫抖着聲音指向了方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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