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讓開。”
葉無雙嘶吼着,一掌打了出去。
內務府副總管飛出去十數米遠。
他身旁的人也未得幸免,被震出去幾米遠。
周圍了玻璃也碎裂開來。
他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擡起手指着葉無雙:“你……”
葉無雙斜睨了他一眼,帶着手下人揚長而去。
走到他身邊時,葉無雙停下了腳步。
“你若再摻和我葉家之事,我取你狗命。”
回到葉府之後,葉無雙命人請三大族長入府。
“趙老、周老、吳老,你們可認識這孩子。”
葉無雙癱坐在沙發上,他有些疲憊。
只見地上一個半大的小男孩被五花大綁住,嘴上貼了膠帶。
方纔葉無雙讓人將他嘴上的膠帶鬆開,沒想到他竟直接淬了宋南天一口,搞得宋南天一臉唾沫。
旁邊的人都笑的喘不過氣。
宋南天一氣之下用膠帶將他嘴封死。
“老夫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
“我也不認識。”
三個族長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眼前的男孩。
“少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南天說了此前發生的事情。
小男孩在地上悶哼着來回打滾。
“啊!”
只見一個族長指着小男孩大驚失色,如同見了鬼魅一般。
“竟然……竟然……竟然又是他們。”
衆人看着他疑惑不解。
“啊!”
另外兩個族長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嚇得連連後退幾步,神色都變得十分惶恐。
“怎麼回事?”
葉無雙來了興趣,連忙起身詢問。
“少主,你看他手腕之上的刺青,當年滅葉家的人,一大批手上都有這個刺青啊!”
“對對對少主,我也認得,我也認得,追殺我趙家的人,手上也有這個刺青啊!”
他們想起了當年的事,臉上又是痛心疾首。
“南天。”
葉無雙示意他將小男孩嘴上的膠帶死來。
宋南天只怕是心裏有了陰影,遠遠地伸手過去。
“你究竟是誰!”
“呸,葉無雙,你別以爲你把我抓回來我就會屈服,你給我等着,他們會來救我的。”
縱使趴在地上,他還是努力擡着頭,驕傲的像一隻桀驁不馴的小獸。
“來人!帶下去,嚴加審問。”
葉無雙一聲令下,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便衝了進來,拎小雞似的將他提了出去。
雖說那孩子十分不服,但他畢竟只是個孩子。
只是不到半天他便撐不住了。
葉無雙手下的人個個心狠手辣,這是十國聞名的。
就算是成年人落到他們手裏也得退層皮,何況他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戰神,有結果了,您要不要親自去看看?”
葉無雙揉了揉額頭,起身走了出去。
自從戰勝歸來,他從未進過那大牢了。
如今再去,竟是爲了一個孩子。
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小男孩奄奄一息的被固定在木樁上。
“說吧!”
葉無雙捂着鼻子站在他面前。
乾裂的嘴脣上沒有絲毫血色,面色十分蒼白。
“我說,我說。我本來是街上的一個小乞丐,自幼無父無母。有一天一羣人找到了我,他們給了我好多好多錢,他們還給我改姓,讓我建立廣氏集團打壓葉氏。”
他有氣無力的說着,身上被弄得血肉模糊。
“還有呢,把你剛纔說過的話都重新說一遍。”
一個士兵手裏拿着鞭子凶神惡煞的對小男孩說。
“他們……他們還給了我一瓶神藥,說是喝了以後就會力大無窮。”
“我喝了那神藥之後,果然變得十分有力,很多人都打不過我。”
“我拿着他們的錢創辦了廣氏集團。交代下面的人打壓葉氏。”
小男孩將自己經歷的一切全部都說了出來。
本來他還指望那些人來救他,只是如今被折磨的小命都快沒了,他也堅持不住了。
“戰神,這小子嘴挺硬的,我們審了半天就問出這麼點東西。”
士兵神色嚴肅的向葉無雙稟告。
他們審問的壓力之大,那些手段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或許是因爲他曾經是小乞丐,經歷了太多的苦。
這來之不易的好日子讓他捨不得放棄,所以一直守口如瓶。
“你還知道其他的嗎?”
葉無雙繼續詢問。
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不知道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戰神,我們審了半天他也不說,恐怕只有這些了吧。”
面對葉無雙,小男孩突然神色慌張,可能是感覺到危險。
“沒那麼簡單,繼續審。”
葉無雙一聲令下,鞭子騰然飛起,重重的抽到了小男孩身上。
只不過幾下他便被打暈了過去。
一個士兵擡上來一盆水衝他潑了上去。
是鹽水。
血水混着鹽水流的滿地都是。
他感覺鑽心的疼痛席捲而來,突然間又驚醒了過來。
事情當然沒有這麼簡單,只是那小男孩不敢說。
兩邊都不是好惹的人,他若是說了,那邊的人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我說……我說求求你放過我吧。”
“他們還讓我每個月準備十個孩子,他們會令人來取。具體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小男孩掩掩一息。
“你可知道他們是何人?”
葉無雙思索着發問了。
“不知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他突然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過好的生活。”
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囂張勁。
葉無雙看他十分虛弱,又只是個孩子,便命人將他放了下來。
若不是因爲他跟葉念一般大小,恐怕葉無雙也不會心軟。
“你可知道他們是不是住在山裏?具體位置在哪?”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每次他們帶我去那的時候都是蒙着眼睛,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小男孩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對了,每次我跟他們過去的時候都能感受到小型的龍捲風。”
他一點點回憶着,生怕說漏了什麼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