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雙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卻無法見到葉盈盈。只能透過門口的玻璃窗看見裏面被裹成木乃伊一般的人。
醫生聽宋南天說也許雙來了,也急匆匆的趕了出來。
“葉先生,葉小姐並無大礙,只是頭部遭受重擊,目前還在昏迷之中。”
葉無雙點了點頭,眼中有些動容的目光。他坐在門口的長椅上,閉着眼睛,感到有些疲憊。
這時收到消息的張沐白和追隨葉家的幾大長老也陸續趕來,大家坐在門口都一言不發。
張沐白着急的在門口踱來踱去,時不時望向屋內,祈禱着葉盈盈快點醒過來。
突然間,只聽見啪嗒一聲,監護室的門打開了,裏面的小護士急匆匆的小跑出來。
也無雙聽見動靜,緩緩睜開眼睛。
“怎麼回事?醒了?”
張沐白想要進去,卻被另一個小護士攔在了門口。
“先生,您還不能進,等醫生來看了情況才能進。”
張沐白連連點頭,嘴裏連連答了好幾個好字。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聽醫生的安排。
身着白大褂的人火急火燎的進了那道門,接着又關上了。
張沐白只能透過門上的玻璃查看出裏面一羣人圍着牀邊,其他的情況就再不知曉。
“病人醒過來了,不過收到了驚嚇,你們進去要注意照顧病人的情緒。”
幾人點了點頭,醫生一離開,他們便一擁而入。像是去觀看什麼有趣的事情是的迫不及待。
葉無雙見狀,纔不經不滿的跟了進去,只見牀上的葉盈盈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盈盈,怎麼樣了?疼不疼?”
葉盈盈搖了搖頭,虛弱的緩緩開口安慰張沐白。
“沐白,我沒事,你不用太擔心我。”
說完,她還用力的在臉上擠出微笑,想讓張沐白放心。
張沐白滿臉心疼的看着她,眼裏都是憐愛。葉盈盈受了傷,最擔心的人便是他了。
“姑主,您可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一個老頭看着她,臉色不大好。他不忍心看見葉盈盈這幅樣子。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幾個長老都只是搖着頭,嘆着氣,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葉盈盈安慰這大家,看見了衆人身後的葉無雙,衝他招了招手。
“無雙,你過來。”
衆人回頭看着面色凝重的葉無雙,給他讓出了位子,讓他坐在葉盈盈身邊。
“姑媽,怎麼了。”
他聲音及小,言語間帶着關切,眼神中夾雜着心疼。此時此刻,彷彿眼淚已經重重的落到了地板之上。
“無雙啊,此次有人對我出手,想必是衝着葉家來的。月神之淚不見了,你務必要把它找回來。”
葉無雙微微皺眉,想起來此前通報他的人也說過月神之淚。
“月神之淚是何物?”
葉盈盈擡起手比劃着,憋了半天,才緩緩說出兩個字。
“項鍊。”
葉無雙點了點頭,心裏頓時明白了,姑姑是心疼項鍊,他立刻安慰道。
葉盈盈搖搖頭,示意葉無雙不要亂說話。
“無雙,那不是普通的項鍊。月神之淚是明朝時孝宗皇帝命人從西域定製而歸,送給皇后馮氏的禮物。後來流落在外,是葉氏世世代代的傳家信物。”
葉盈盈頓了一下,沒忍住撫着胸口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
“此次賊人對我出手,恐怕就是針對葉家而來。”
葉無雙聞言,看着地面出了神,思緒飛到了九霄雲外。他想不到何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敢對葉家出手。
此前天北對葉家出手過的幾大家族都被他出手了,這是天北人盡皆知的事情。還真有不怕死的敢大白天對葉盈盈出手,光明正大的與葉家作對,就不怕葉無雙找上門去。
想到這裏,葉無雙看着葉盈盈的眼睛認真的詢問道。
“姑姑可看清偷襲你之人的臉。或者說,他偷襲姑姑有沒有可能是爲了劫財?”
這些也都是葉無雙的一個猜測罷了,現下他也沒有證據能夠說明些什麼。
只見葉盈盈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皺着眉頭回憶。
“不可能,他將我打倒在地後,我還是有意識的。他並沒有翻找什麼東西,而是摘下月神之淚後,就直接離開了。”
葉無雙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葉盈盈的手。
“姑姑,您放心,您好好養好身體,這事我會派人下去查的。”
他說完便起身出門了,徑直走了出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北河之戰的事情還沒有查出什麼頭緒,姑姑又被偷襲了。
“南天,安排下去,務必要找出傷害姑姑的人。”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原本他覺得自己是威風凌凌的鎮國戰神,帝國之內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如今他只覺得自己無能爲力,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隻大手在推着他。自己好像一直在被人牽着鼻子走,那人想讓他往東,他就無法往西。
可是查不出背後之人究竟是誰,只會讓他覺得心力交瘁,無能爲力。
當下他沒有任何線索,決定先回去休息一日,再前往內務府查明北河之戰的事情。
現下北河之戰是他手中唯一的線索,葉無雙不得不從這裏入手。
葉無雙回到家中時,出乎意料的見到了唐如月和葉念。
“爸爸,你回來了。念念好想你呀!”
葉念噠噠噠的跑到葉無雙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看見葉念,葉無雙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念念呀,爸爸也想你了。”
他一把抱起了葉念,走到唐如月身邊詢問道。
“月兒,你怎麼回來了?祕法可修煉完成了?”
唐如月搖了搖頭,看着二人,臉上帶着笑容搖了搖頭,然後問起了葉盈盈的事情。
“祕法之事倒是不急。只是我在東方家聽說姑姑被人襲擊了,念念也一直鬧騰,說想你了,我便帶她回家看看。姑姑可有大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