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公主殿下戀已滿 >第9.7章 一定是你借題發揮
    雖然曲佑不明白父親的意圖,但既然父親如此命令,定有他的道理,便乖乖的端起茶杯,跪在玄可年腳下,將茶杯舉到玄可年面前。

    玄可年也是心中充滿疑惑,猶豫着要不要接過這杯茶,他也摸不透,這杯茶到底有着怎樣的意義,“這......”

    曲藝表情嚴肅,“請老師務必接受。”

    看樣子,若是拒絕,他一定不會罷休,玄可年接過茶杯,小酌一口。

    曲藝說,“阿佑,從今往後,我的老師,玄可年前輩,就是你的師公,你要跟着師公好好學習,你師公當年可是赫赫有名的皇家交響樂隊第一小提琴首席,至今無人能超越。今後,不論如何都要以師公爲先考慮,明白嗎?”

    曲佑順從的低着頭,“是。”

    曲藝這才鬆了口氣,“起來吧。”

    曲佑起身,站到一邊。

    曲藝看着仍然一臉困惑的玄可年,轉動輪椅,“老師,請移步隨我書房一敘。”

    玄可年放下茶杯,起身,抻抻衣角。

    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果然是有話要講,而且,定是非比尋常的重要事。

    曲佑看着兩人進去書房,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纔是更凌亂的一個,莫名其妙的多了個師公,但是他相信父親,不論做什麼事都有合適的理由。

    玄落耐不住好奇,起身也向書房走去,站在門口聽,額,這算不算偷聽?

    一進房間,曲藝先道歉,“首先,請老師原諒我用這種迂迴的方式引老師前來。”

    玄可年微微一笑,“無妨,我想你定有你的理由。”

    曲藝點點頭,“謝謝老師體諒。”

    曲佑也想去,但是他不敢,若是被父親知道定會嚴厲的責罵他的。

    他看着玄落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甚至開始憤怒,很好奇裏面兩個人在談着什麼。

    玄可年背對着曲藝,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原來,這就是你憑空消失了十五年的原因,也真是難爲你了,爲此還險些送命。”

    曲藝神色哀痛,帶着無比的懺悔,垂着眼瞼,“對不起,我應該及早告知您,可是,當時的我也非常彷徨。一面是我一直尊敬的父親,一面是無比敬愛的您。我選擇背叛父親,帶着真相逃離,卻又沒有告知您,這麼多年來,我的良心也一直受到譴責,日日懺悔。”

    玄可年覺得有些眩暈,轉身坐到沙發上。

    曲藝看着他那瞬間滄桑了許多的臉龐,“父親的勢力太龐大,我怕就算我說出來他也有辦法應對而將此事掩埋。”

    玄可年聽了這話,不禁點着頭,“你說的沒錯,整個皇室,除了女王,就是你父親的天下了。”

    一見尊敬的老師認可了自己的言語,曲藝鬆了口氣,繼續說,“所以,我也在等待時機,現在孩子們都長大了,改朝換代的機會來了。只要阿水成爲王儲,阿陌成爲王妃,名正言順的讓皇室成爲陌的後盾,我相信父親也無力再做什麼了。”

    “咚!”門突然被撞開,兩人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向門的方向望去。

    玄落帶着碩大的墨鏡,誰也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知他壓抑着心中的怒火。

    他腳步沉重的走進房間,站在中央,高高的俯視着曲藝,用不容反駁的口氣說,“我是絕對不會讓陌成爲任何人任何事的犧牲品!”

    曲藝心想,他肯定是誤會自己的意圖了,聽他的口氣,是怕自己會將阿陌推入火坑吧,便急忙解釋,“你誤會了,我沒有......”

    玄落摘掉墨鏡,直視着他,“陌,我會守護,你們盡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曲藝看着他,被他的氣場和堅定的信念折服,在他霸氣的目光的注視下,曲藝竟然覺得自己的靈魂如此渺小。

    他輕嘆一聲,屈服了,“我信。”

    說完,高聲呼喚着,“阿佑!”

    “是!”

    一直不安的站在客廳的曲佑聽到父親的召喚,立刻應了一聲,跑進書房,卻被撲面而來的難以言喻的凝重氣氛震懾,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站在門口,小心的觀察着裏面人的表情。

    師公雖然端坐在沙發上顯得神定氣閒,飄移的目光卻難掩悲傷。

    站在中央的落大人,一如既往的霸氣。

    而父親,相較之下就顯得有點底氣不足,甚至還帶着深深的自責。

    他們剛纔到底談了什麼。

    曲藝見曲佑站在門口發呆,“咳”一聲輕咳,喚他回神。

    曲佑趕緊走到父親面前,輕聲細語的問,“不知道爸爸叫我什麼事?”

    曲藝看向玄可年,“我的老師,你的師公,有個孫女叫玄陌子,我現在要你在師公面前發誓,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事,定當首先保全玄陌子,哪怕用你的性命。”

    曲佑愣住了,這什麼情況?玄陌子又是誰?父親爲什麼要我發這種誓?

    不待他說話,玄可年先開口了,“哈......不,曲藝,你不必做到這種地步,孩子們自有他們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你不可對曲佑如此強求......”

    “不。”曲藝打斷他,堅定的說,“這是我們虧欠您的,更是虧欠阿陌的,請讓我用這種方法來贖罪,爲我,也是爲我父親,請您不要拒絕。”

    聽他如此說,玄可年不再多言。

    曲藝轉向曲佑,命令道,“發誓。”

    聽到父親一番話,曲佑猜測,他們那一輩定是發生過什麼,聽父親的口氣,難道,父親,或者,父親的什麼人,曾經對師公做過什麼很不好的事情?

    他見父親的目光絕毅,便轉向玄可年,“我發誓,以後不論發生什麼,定以保全玄陌子爲首要。”

    玄可年於心不忍,畢竟是個孩子,上一輩的恩怨,怎能強加在孩子身上,給他沉重的負擔。

    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身走到窗前接聽,“請講......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對玄落說,“我們該出發了。”

    又轉向曲藝,“阿水明天正式開演奏會,來接我們的飛機已經到了,我現在要趕過去,我們只能下次再聚了。”

    曲藝點點頭,“老師請便。”

    待玄可年和玄落走後,曲藝鄭重交代曲佑,“今天的事切不可對任何人說,你只需記在心裏。”

    曲佑點點頭,“是。”

    玄落坐在車裏,遞給玄可年一支菸,自己也點燃一支,深吸一口,不說話,也不發動車。

    玄可年知他此時心情複雜,便說,“不論如何,這些事都不可讓阿陌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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