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可是就在人們沉醉之時,小提琴的聲音戛然而止,彷彿突然被上帝收取般,好失落啊。
曲佑轉身看着曲藝,非常納悶,“怎麼了,爸爸。”
爸爸從來沒有在我練琴的時候喊停,這次真是例外。
曲藝轉動輪椅,“有貴客來。”
曲佑放下琴,看向房門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父親話語的關係,真的彷彿聽到了門口停留的腳步聲。
“叮咚。”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嚇了曲佑一跳,看向曲藝。
曲藝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地看着那扇門。
曲佑竟然感到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咔嚓”,打開門,“您好,請問......”
男人帶着軟軟的笑容,視線越過他的頭頂,投向房間裏的曲藝。
曲藝握着輪椅的扶手,語氣沉靜,“阿佑,還不快請貴客進門。”
這個人就是父親口中的貴客?
曲佑側身讓開。
男人直直的走進去,站在曲藝面前,輕撫襯衣袖,微微笑着,“好久不見,哈魯曼少爺。”
曲藝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人,目光閃爍着波光,“好久不見......”
“噓......”
男人那細長的手指樹在脣間,輕輕打斷他,笑容不改,“我是放棄‘姓名’這個囚牢的人,不要再將我禁錮。”
曲藝微微一笑,指着沙發,“您請坐。”
看向曲佑,“倒茶。”
曲佑完全被這個男人散發出來的奇特氣息吸引,怔怔的看着他。
這是什麼人,被天使的光環籠罩,身後張開的卻是惡魔的翅膀。
曲藝見曲佑沒動靜,不禁擡高了聲音,“阿佑!”
“啊,是!”
曲佑回過神來,轉身端茶來,一擡頭,正對上那明亮的雙眸。
雖然滿滿的笑意如此和善,卻散發着刺骨的寒氣,讓他不禁有種想要退縮的慾望。
男人微笑着問,“我看上去很可怕嗎?”
曲佑忙搖着頭,站到曲藝身後。
男人端起茶杯,輕輕吹開浮在水面的茶葉,小酌了一口,“雖然不是很美味,卻還是有可回味的餘地。”
放下茶杯,看向曲藝,“準備好了吧。”
曲藝示意曲佑站到面前來,“準備好了。”
曲佑心中莫名不安。
……
玄陌子舉起手,感覺好像做了一場無比甜美的夢,可是,手指上的戒指卻是真實存在的,與天花板的星星重疊,分不清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星星。
跳下牀,跑到鏡子前。
真的哎,消了腫,那圖案便更顯清晰了。
拿起衣服,“叮”一聲,什麼東西落在地上,低頭尋去,是那枚許願星幣。
玄陌子拾起來,放進抽屜裏。
即便沒有許願,我的願望也已經實現,還是謝謝那個好心人,不會是他給我帶來的幸運吧,哈哈!
不論明天如何,今天也是個重要的日子。
玄陌子迅速更衣洗漱,嚷嚷着衝下樓,“混賬哥哥還是沒有回來住嗎?”
玄可年正在喫早餐,聽到叫嚷聲,放下手中的熱可可,“應該在吧,自己房間裏。”
嗯?居然回來了!
玄陌子轉身又往樓上跑去,“咚”撞開門,果然,毯子鼓鼓的,還在睡覺。
她直接撲上去,重重的壓在上面。
“嗚......”
毯子下面的人發出沉悶的呻、吟,揉着惺忪的睡眼,伸手將玄陌子摟在懷裏,“別鬧,再睡會兒,嘶!”
痛!嘖,怎麼咬人啊!
毯子下的人猛的清醒了,一把掀開毯子,盯着懷裏的人。
玄陌子瞪大了眼睛,“啪!”好清脆的巴掌聲,紅紅的五指印立刻呈現在牀上那張惺忪白皙的臉龐上,玄陌子跳到一邊,緊接着一聲怒吼,“爲什麼是你啊!”
夜垣一手揉着疼痛的太陽穴,一手摸着腫痛的臉頰,看着眼前怒氣衝衝的臉,聽着那張紅潤的小嘴發出的咆哮,“混賬玄落呢!”
突然一隻手從牀的另一側伸出來,緊接着一顆頂着蓬鬆亂髮的腦袋從牀邊幽幽升起,含糊不清的嘟囔,“小乖是在找我嗎?”
話音一落,那隻手和那顆頭無力的消失在牀邊。
玄陌子跑過去,只見玄落正四肢舒展的癱在地上,撲上去,重重的壓住他,張嘴咬下去。
玄落喫痛,手臂一顫,摟住懷裏的人,“別鬧,陪哥哥再睡會兒。”
說着,翻身將玄陌子壓在身下,“順便給哥哥一個早安吻吧。”說着用力親下去。
夜垣趴在牀邊安靜的欣賞着,竟然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玄陌子被壓的動彈不得,這一點點反抗在玄落看來簡直就是小貓抓,“走開啊混賬哥哥!臉不洗牙不刷,髒死了啦!”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就別怪哥哥了,嘿嘿,我纔不管那些,先親了再說!
玄落的親吻雨點般落下。
玄陌子臉色一沉,大叫,“滿嘴滿身酒氣,就不要亂親人啊!”
擡腿用力頂上去。
“嗚......”
玄落捂着下身滾到一邊,縮成一團,痛的說不出話,“小乖這是想要哥哥的命啊!”
“你!”玄陌子指着夜垣,怒視着他,“爲什麼你會在我家裏!還睡在哥哥的牀上!”
“額......”
爲什麼?
夜垣抓着頭髮使勁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嘖,喝斷片了吧!
他尷尬的笑笑,攤開手,“我也忘了,哈哈。”
玄陌子看着地上的玄落,竟然又這樣睡了過去,一跺腳,轉身離去。
跑到樓下餐廳,抓起麪包,一口咬下去,看着玄可年,咕嚷着嘴,“爲什麼夜垣那個混蛋傢伙會在我家?”
玄可年擡頭想了想,昨晚......
大半夜,都睡覺了,忽聽到樓下叮叮咚咚的聲音,玄可年披着衣服下樓一看,喝的爛醉的玄落正翻箱倒櫃的找喫的,同樣爛醉如泥的夜垣癱在沙發上,嘴裏還嘰嘰咕咕的哼唱着
[你那寂寞的身影,靜靜在我面前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