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煥,伯母,你們在說什麼呢?”軟軟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過來親暱的挽着何母的手,原本生氣的臉,在看到軟軟的那一刻立馬關上了笑顏,“沒什麼,只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來了,破壞了咱們一家人的氣氛。”
軟軟走過來故意裝作好心好意說道:“程蔓,你別往心裏去,伯母有時候就是這樣,咱們作爲晚輩,就讓着老人家點嘛!”
程蔓冷眼看着兩個人,何母張口閉口不是在提醒她,她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外人,“我有什麼錯,是你們針對我,喜歡惹事的人從來不是我。”
“程蔓,你是小輩,怎麼不知道讓着伯母呢?”軟軟說罷,輕輕拍着何母的背。
“我沒有。”程蔓解釋道。
“程蔓,我們家裏每天鬧成這樣都是因爲你。”何母喘息着,唾沫橫飛的樣子。
突然之間,程蔓覺得周圍一片亂糟糟的聲音。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所有的東西都慢慢失去形狀。
她的身子不自覺的向後倒去,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但是卻落了個空。
“你真是不像話,是不是你的父母沒有教過你道理,現在伯母教你,你就該好好的學,要是我早就感恩戴德了。”軟軟不停的在一邊指手畫腳,她一想到何煥照顧軟軟的事情就感覺很憤怒。
直到程蔓重重的向後仰去,倒在了地上,虛弱的閉上眼睛。
她真的好累好累,眼皮子再也睜不開似的。
閉上就好了,真想永遠都這樣安逸的睡着,即使是睡在髒髒的地板上。
“啊!快來人啊!”軟軟看見程蔓倒在地上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她不過是想整一整程蔓而已,沒想到,她竟然暈了過去。#@$&
何煥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看到程蔓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突然懸了起來。
行動快于思考的衝了過來,一把將程蔓抱了起來。這才發現,程蔓的身上還這麼燙。
“你先自己去休息下,我送她去醫院。”何煥回頭看了眼軟軟,安撫着她,卻掩飾不了他內心所存在着都擔憂。
軟軟的手緊緊的握着,手指差點就要掐進肉裏了,她恨不得把程蔓給掐死。
“這種事情喊別人做就行了,不用麻煩你親自去做,你留下來陪我啦!”軟軟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看着何煥甜甜的喚着。%&(&
她纔不想何煥送程蔓去醫院,不想何煥來照顧程蔓。
何煥只能是她一個人的,誰都不可以靠近他,更何況是被何煥照顧。
他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抱着程蔓離開了。
軟軟沒有得到何煥的迴應,內心更是窩火,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何煥竟然開始在乎這個女人了。
她一定不能讓程蔓勾走何煥的心,她要緊緊的抓住何煥的心,她要讓程蔓沒有好日子過。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抱着這個女人,自己明明是很討厭這個女人的。可是現在卻抱着這個女人去醫院,有時候他也有點理解不了自己的行爲。
何煥輕輕爲她拂去眼角的淚,眉間怵得更深了。
醫院。
陽光從一胖的窗子外斜斜的照了進來,程蔓安逸躺在白色的病牀上,顯得她的臉色愈發蒼白。
“醫生,她怎麼樣了,不會有什麼事情吧?”何煥的擔憂明顯,控制不住的翻涌。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病人本來就發着高燒還不好好照顧,你是怎麼照顧人的。”醫生埋怨着。
果然是天下醫者父母心,都希望自己的病人被溫柔以待。
何煥垂了眸子,低頭看了看躺在牀上的程蔓,劉海飄下來遮住了,看不清裏面是什麼神情。
他沒有接話,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可是何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爭什麼氣,他彷彿十分不願意讓程蔓知道自己的擔心和在意。
何煥把手放在程蔓的額頭上,還是那麼的燙,不免有些自責,那天醫生明明交代了,他還是不理會,是她一直以來都讓何煥感覺,她自己可以嗎?
他的思緒不禁飄遠了。
醫生一切都檢查好以後留下了一些退燒藥,“好好照看她。”
“嗯。”何煥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雖然是一個字,但是他這次是下了決心,要好好照顧程蔓。
程蔓安逸的在牀上躺着,眉頭輕輕的舒展開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
何煥細心的把窗簾拉上,不讓陽光照進來。
軟軟在何煥離開以後氣得跺了跺腳,卻沒有任何辦法。
“我的好軟軟,彆氣了,小心你肚子裏的孩子。”一旁的何母看見軟軟上前安慰。
軟軟的肚子裏面還懷着她的親骨肉,可不能因爲氣程蔓,而損傷了孩子。
“這個程蔓,說她兩句就假裝暈倒,擺明了是給你下馬威。她還讓何煥親自送她去醫院,誰來照顧我肚子裏的孩子啊!”軟軟走過去拉着何母的手,不滿的抱怨。
“阿煥今天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以前他不會這樣拋下你的。”何母若有所思的講着。
這話彷彿戳到了軟軟的心窩子,心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可是礙於面子,她也不好怎麼說,她只能忍着這口氣,“何煥只是因爲善良而已,他有情有義不想讓程蔓暈倒在家裏面,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呢?”
“是啊!那個程蔓要暈出去暈,暈在何家算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我們造成的。”何母連連點頭,對軟軟的話表示贊同。
自家兒子,她當然就得站誰那邊,軟軟說的話,她自然是聽得進去的,對於軟軟她也也沒什麼不滿的地方。
“不行,我得去醫院看看他們。”軟軟擔心何煥會變心,想要跟着去看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