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程蔓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彷彿不相信這一切,何煥難道……還會來救自己嗎?
“我不相信,自從容詩回來後,他的心就早已不在我身上了,他不會爲了我冒險的!”
李揚同樣想不到的是,程蔓居然會不相信何煥。
“從前你們不是很相愛麼?在整個城市裏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們的甜蜜,怎麼現在你居然不相信他?”
他呵呵笑道,一把捏起程蔓的下巴:“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哦對了,就連他身邊姓陳的跟屁蟲也來了,不過被我的捕獸夾傷到了,現在好像已經發高燒了!”
“如果不及時就醫的話,你說他會不會被燒傻啊?”
程蔓眼光頹喪不知望着何方,輕聲呢喃着:“陳棟……”
李揚威脅性的笑容,令程蔓的心一點一點墜入冰窖之中,同時也讓她噁心到了極點。
“走啊,我帶你去看!”李揚狠狠的拍了一把程蔓的頭,他解開程蔓綁在椅子上的繩子,重新綁住了程蔓的雙手,帶着她去何煥被他綁起來的地方。
途中,她也看見陳棟昏迷在大樹下,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
程蔓心疼的咬了咬脣瓣,低着頭,覺得腳步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挪不開步子,她停在陳棟的旁邊不願意再走。
李揚拉不動手繩子,回頭惡狠狠的看着程蔓說道:“幹什麼呢你?啊!趕緊的走!”
“我不去!”程蔓死活不肯走,她不想看見何煥落魄的樣子,或者,她一看見何煥就會心軟,萬一李揚以此威脅她交出安安的撫養權怎麼辦?
其實她根本沒有撫養權,因爲安安父母健在,他的撫養權一直在李揚和軟軟的手裏,只不過是他們做賊心虛,以爲安安的撫養權早就在她這裏了。
“你不走?”李揚冷聲的質問着程蔓,他氣的胸口此起彼伏,已經關了程蔓幾天了,如果他們再不快點解決安安的撫養權,到時候程蔓被找到以後,他們的計劃就都會泡湯了。
“不走的話,我現在就去殺了何煥!反正我做了這麼多超越道德的事情,全部加起來也跟殺一個人的刑也差不多了!”
李揚說着立馬掏出來一把水果刀,餘光一撇想到樹底下昏迷的陳棟,他靠近陳棟,威脅道:“要不我就先殺了陳棟?然後拖到更深的樹林裏面去,到時候有野狗什麼的把他叼走了,沒有線索誰知道是我乾的?”
他說着,手裏的水果刀已經靠近了陳棟的脖子,見程蔓還是發着呆不說話,他決定來點兒真的,拿着水果刀狠狠的在陳棟身上割開了一道口子,頓時涌現出鮮紅的血珠。
“陳棟!”程蔓驚呼,她整個人頓時緊張起來,看着陳棟因爲痛處皺了眉頭,輕哼一聲但也沒有醒過來。
“李揚,你不要衝動!有什麼事情你衝我來,別傷害無辜!”
程蔓的瞳孔整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李揚,雙眼已經脹得通紅。
“不要!”程蔓看着陳棟身上的傷口,以及腳上因爲捕獸夾而流淌的鮮血,頓時心疼,陳棟常常跟在何煥身邊,平時也幫了她不少,多多少少有些情分在裏面。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程蔓最終妥協,閉上眼睛,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李揚見狀,把水果刀收了起來,走上前對程蔓說道:“你早點這麼聽話,陳棟就不用受這一刀皮肉之苦了,不是嗎?”
程蔓不說話,他拉着繩子,把程蔓帶到綁住何煥的地方。
此時的何煥已經甦醒了,他在掙扎,試圖解開這條繩子,奈何李揚懂地歪道理,用的是很難解開的辦法系的繩子。
何煥根本掙脫不開,掙扎了許久,他再也忍不住吐槽:“這什麼破繩子,怎麼這麼難解開!”
程蔓遠遠的就看見了他,幾天不見的思念頓時涌了上來,她木訥的看着何煥,那張英俊又熟悉的臉啊,簡直是她這一生的夢。
可思緒一轉,彷彿又回到了他和容詩在一起的那一天,他們親熱得忘我,彷彿世界裏只有彼此。
想到這些,程蔓轉身就想跑開。
何煥卻在這個時候看見了她,他大喊着:“程蔓!怎麼是你,你真的在這兒?”
“我……”程蔓傻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幾天的委屈心酸又豈止一下子就能說完的?
“我知道是李揚把你綁來的,程蔓,這幾天,你……怎麼樣?”何煥完全忽略掉自己還被綁着,甚至直接忽略掉了李揚,他的腦海裏,眼睛裏全部都是程蔓。
熟悉的話語和陌生的問候,讓程蔓眼睛一酸,差點就哭出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爲什麼要來救我?你不知道這兒地形複雜,一旦迷路了就很難出去了嗎?”程蔓擔心的責怪,被何煥完全聽了出來。
他努力的笑了笑,安慰程蔓說道:“但我也不能丟下你不管啊!”
突如其來的狗糧,撒了李揚一個措手不及,他猛地掏出水果刀,對着何煥的脖子,惡狠狠的警告程蔓:“你快說,安安的撫養證明到底在哪?”
程蔓看着他搖搖頭:“我真的沒有!”
李揚根本就不相信:“你瞎說!安安是你們治好的白血病,而且一直都是你和何煥在照顧養育,怎麼可能沒有去辦理撫養相關手續?”
何煥頓時明白,原來綁架程蔓就是爲了安安的撫養權,可這也太過分了一些,就爲了這個東西這麼對程蔓?
程蔓卻還是保持着剛纔的一套說辭,不肯說出安安撫養權的真相。
李揚等得有些不耐煩,手起刀落在何煥的手臂上劃了一刀:“程蔓我告訴你,你如果在不說的話,我就好好揍一頓何煥,再了結他,剛纔說的話我可不想再說一遍!”
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果然拿何煥來威脅自己了。
程蔓咬着脣瓣,深深陷入糾結中。
“程蔓,安安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