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清虛道長已經知曉魔主被他收服,讓清虛道長安排一下身份並不難。
花劍心同樣需要養傷,姜長生入屋給她拿藥,望着身穿道袍的魔主,她神情複雜,倒也沒有說什麼,拿着藥瓶便前往隔壁房間。
魔主開口笑道:“此女倒是不錯,勝過大部分男兒,魔門殺人數夜,白衣衛就她來了。”
白衣衛,乃皇帝立國的第二年所創立,直屬皇帝掌控,具體數量多少,無人知曉,情報、抓拿、刺殺、護送等等任務都做,十數年裏,白衣衛抓拿了不知多少江湖高手,其中包括鬼目邪王,所以名震江湖。
大景白衣,護國護民!
這番話讓不知多少熱血兒女投身進去,但白衣衛的考覈極爲森嚴,能脫穎而出的,至少也是一流高手。
姜長生微微點頭,然後就在屋內打坐練功。
他也不避嫌,因爲魔主不可能光看就能偷學他的道法自然功。
魔門折損過半,魔主失蹤,剩下的弟子也紛紛逃離京城,當然也有一些倒黴蛋被禁軍抓住,京城的危難總算是結束一樁,剩下的便是瘟疫,這需要時間。
在這個古代世界,對待瘟疫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得病者關押起來,他們死了,再將他們的衣物焚燒,瘟疫自然也就結束,這也是時代所限。
姜長生雖學會春秋醫典,但沒有一顆懸壺濟世的心,他不想下山。
他倒是冤枉了皇帝,原以爲這場瘟疫是人爲的,但魔主說並非如此,是恰逢瘟疫爆發,他們才趁機行事。
這一夜的京城恢復太平。
次日清晨,姜長生在庭院內練功,帶領白龍吸收日月精華。
【開元十八年,魔門肆亂京城,你憑藉着自身的實力,成功度過一劫,獲得生存獎勵——法術‘玉清絕脈針’】
看到這行字,姜長生露出笑容。
等瘟疫結束,他應該能再次獲得一次獎勵。
他開始傳承玉清絕脈針,此法術並非醫術所用,而是殺敵之針,真氣化針,入體則斷人經脈,極其霸道。
總的來說,此法術並沒有讓姜長生脫胎換骨的地步。
姜長生總結了一番,劫難對於自身來說越危險,獎勵越大,就像道法自然功,他剛出生毫無力量,那時是最危險的。
隨着他越來越強,危險應該越來越低,這樣也挺好。
倘若他真的長生不死,那他要追求的便是絕對無敵。
只要無敵了,他就能隨心所欲!
目前還看不透這天下,大景之中誰最強,還難說,聽魔主所說,武林泰斗、宗師有不少,更有天資絕倫的後起之秀,姜長生還需努力。
他追求的無敵,並非一對一的無敵,而是全天下與他作對,他能一人將全天下打爆,那纔是真正的無敵!
這天下可不止大景朝,天地遼闊,武道無邊,鬼知道還有多少強者!
或許修煉成仙,就能天下無敵!
姜長生一邊想着,一邊開始修行玉清絕脈針。
這時,旁邊房屋的門被推開,花劍心走出來,她換上一身道袍,長髮披散,竟是一張俏美的臉,不說傾國傾城,但也是上乘姿色。
她看到姜長生,微微出神。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大白天認真觀察姜長生。
第一次見到姜長生,她便被驚豔到,但現在的姜長生很有得道高人的出塵氣質,在陽光下彷彿隨時會羽化成仙。
花劍心突然瞧見姜長生的肩上有一條白蛇,白蛇似乎感應到她的目光,竟然順着他的身子爬下來,朝着她爬來。
看到這條蛇,花劍心的雞皮疙瘩起來了,她生平最怕蛇類。
“白龍,以後不要靠近她。”
姜長生的聲音響起,他感受到了花劍心的恐懼。
白龍一聽,只能轉頭,只是時不時地扭頭看向花劍心,這讓花劍心感到荒誕。
這條蛇通人性?
姜長生沒有睜眼,道:“你先養傷,傷好了,我再教你變強。”
花劍心恭敬的點頭。
……
天穹蔚藍,萬里無雲,羣山間有一條大河流淌,一艘巨大的船隻正在前行,周圍還有數十艘木船跟隨,上面全是白衣衛、禁軍。
身穿龍袍的姜淵站在船頭,江風吹動他花白的兩鬢,一名白衣衛躍到甲板上,快步來到他身後,半跪而下,雙手奉上一卷書信。
姜淵擡手,背對着白衣衛,隔空將書信吸至手心,他開始查閱這卷書信。
待他看完,他雙掌凝聚出真氣,將這卷書信絞碎,化爲紙屑,飛入大河之中。
姜淵雙手負於腰後,卻是沒有說話。
白衣衛等了一會兒,然後悄然離去。
隨後,太子姜乾、二皇子姜明走來,來到姜淵身後行禮。
“父皇,兒臣與二弟打賭,他說您發佈的招武令能招來武林泰斗,兒臣賭不能,最多招來多位絕頂高手。”
姜乾笑呵呵道,心情很不錯。
姜淵半轉身,側看着他,笑問道:“哦?你覺得朕不入武林泰斗的法眼?”
姜乾搖頭道:“自然不是,只是武林泰斗級別的存在若是入朝,武林必排斥,比起功名俸祿,他們更在意在江湖中的地位。”
姜明嗤之以鼻,道:“大景朝並非楚朝,我們有雄吞天下之野心,這纔是剛開始,待大景吞併其他王朝,大景武林同樣能擴大版圖,早加入我們,日後地位更高。”
姜乾回道:“那是理想狀態,從當下,從現實去想,很難有人敢賭。”
見兩兄弟又要鬥起嘴來,姜淵無奈道:“好了,吵得朕頭疼。”
兩兄弟立即閉嘴,不敢多說。
姜淵盯着他們,道:“你們二人,一人理智清醒,卻低估武者的力量,一人重武,卻太過驕縱,若是你們二人的優點能積在一起,那便好了。”
姜乾笑道:“父皇教訓得是,說起來,七弟倒是集結了我們二人的優點,他雖年幼,但在聖地習武,去年回來時,成熟了不少。”
姜明皺眉,不知在想什麼。
姜淵扭頭,望向前方,道:“小七是好,可惜太年幼,這皇位,怎麼都不可能輪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