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長生盯着恆風,用調侃的語氣問道。
恆風回答道:“實不相瞞,顯聖洞天想要拉攏前輩,讓您加入顯聖洞天,之所以開出條件,這不是怕前輩不去嗎,總得拿出誠意來,前輩可以先跟我去看看,若是您不想加入顯聖洞天,可帶着奪天真龍功回大景。”
他信心滿滿,認定姜長生只要去顯聖洞天便不會再回來。
姜長生好奇他的底氣。
“白岐,閉眼。”
姜長生忽然說道,聞言,正聽得津津有味的白岐渾身一抖,連忙閉目。
恆風詫異,爲何要閉目,緊接着他就對上姜長生的金色眼眸。
幻神瞳!
恆風瞬間恍惚,呆愣在原地。
姜長生問道:“顯聖洞天派你前來,是真心邀請我?”
恆風呆若木雞的回答道:“是。”
“爲何顯聖洞天如此有信心,憑什麼認爲我去了就不會回來?”
“顯聖洞天位於大陸中心,獨立存在於一片小天地中,裏面蘊含大量武道修行資源,而十方朝宗乃是顯聖洞天扶持的宗門,其目的是保衛這片大陸,任何武者只要去過顯聖洞天,都想留下,因爲在顯聖洞天習武,遠勝於在外,傳說大陸的九條龍脈便是顯聖洞天老祖所創造。”
“顯聖洞天爲何叫洞天?”
“我曾聽師父說過,洞天不止是小天地那麼簡單,也代表着弟子們修行的目標,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
果然,顯聖洞天之名源於洞天境。
姜長生目前相當於三洞天之境,也不知洞天之境有幾層。
他繼續詢問,恆風如實回答。
恆風確實不清楚顯聖洞天有沒有乾坤境,但顯聖洞天的金身境不在少數,多是常年閉關的老怪物。
白岐在一旁聽得浮想聯翩,它彷彿打開了新天地的一扇大門,同時它知道自己完了。
一輩子不可能離開龍起觀,否則妖道必然殺狼滅口。
還好它也有此意。
近來,姜長生將玄內霸體傳授給它,讓它很高興。
這個世界的妖獸本質上也是練武,武道與仙道最大的差別就是武道淬體,任何招式都是以肉身打出,剛猛直接,仙道更加縹緲,例如騰雲駕霧、大衍搬山術,高深莫測,並非直接打出靈力那麼簡單,準確的說仙道更早的涉及到天地規則之力,還有靈魂之道。
另外,姜長生吸收的天地靈氣是武者感受不到的,妖獸倒是能感受到,或許這便是妖獸踏入修行後活得比武者更久的原因,不過妖獸雖能感受,但也是用來淬體,刺激肉身,滋生妖力,這是此方世界的規則,無法改變,唯獨姜長生修仙,可直接轉化爲靈力,事半功倍,而且更強。
姜長生詢問許久,然後帶着恆風來到屋內,在恆風的意識裏,姜長生變成了他師父,師父的話,他自然言聽計從。
“將你習得的所有武學,全部寫下來,一字不差。”姜長生吩咐道。
而在恆風看來,師父一臉嚴肅道:“今日爲師要考驗你,將伱習得的所有武學,全部寫下來,一字不差。”
恆風點頭,坐在桌前,開始奮筆疾書,姜長生在旁邊默默看着,不斷遞紙,還幫他研墨。
一個時辰後,兩人走出房屋,來到先前所站的位置,姜長生坐下,解除幻神瞳,並抹除剛纔那段記憶。
恆風的變得清明,跟着道:“前輩,家師是真心實意的,望前輩好生考慮。”
姜長生道:“說實話,我很擔心,畢竟大乘龍樓、通武谷、聚星樓給了我很不好的印象,若是你師父親自前來,我還能信,你回去問問你師父,願意來嗎,即便談不攏,我也願獻上我的絕學。”
恆風陷入猶豫中。
白岐的眼神變得古怪,只覺得毛骨悚然。
此人中邪了!
竟然不知剛纔發生了什麼。
白岐突然覺得那所謂的顯聖洞天算不得什麼,遲早被妖道戲耍,但願顯聖洞天不要得罪妖道,免得步入三方朝宗的後塵。
“好吧。”
恆風只能同意,至少此行不算白跑,大景道祖的絕學還是很有份量的。
就這樣,恆風告辭離去。
幸好恆風手上沒有表,現在也沒有靠近傍晚。
姜長生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露出笑容。
奪天真龍功已經到手,還去什麼顯聖洞天?
姜長生也沒想到,金身境纔會的絕學,恆風竟然記得,這小子不會是顯聖洞天藏經閣的守護弟子吧?
一個時辰內,恆風寫下了九部絕學,其中包括奪天真龍功,姜長生怕暴露,便提前終止。
操控一名神人一個時辰,他消耗了不少靈力,比誅殺金身境還費勁。
姜長生閉目修煉,雖然剛達到第七層不久,但他還是得日日修煉,不能懈怠。
白岐不敢詢問,獨自腦補,緊張極了,等花劍心、姜戩回來,它方纔放鬆。
……
一個月後。
姜長生感受到凌霄與自己的距離不再拉長,持續了有兩日,說明凌霄已經到武峯。
他當即起身,騰雲駕霧離去,眨眼間消失於天際。
正在把玩木人的姜戩看呆了,手裏的木人落在地上,他都不知。
另一邊。
武峯的半山腰上,凌霄正在練劍,對面是羣山連綿,山巒層疊,望不到盡頭。
武峯筆直得立於羣山間,高達近千丈,如同一把劍,四面八方都沒有連接山脈,一條條山道環繞着武峯,一直通往山頂,武峯上有不少洞口,深不見底,而山頂有一片空地,佔地方圓兩裏,立着幾座閣樓,但空無一人。
站在懸崖上練劍,俯觀羣山宏偉,凌霄的心境達到了一種空明的狀態,他不再去想一招一式,本能的揮劍,周身竟出現一種勢,勢以風爲形,凌厲霸道。
“這位兄臺,敢問此地可是武峯?”
一道聲音飄來,打斷了凌霄的狀態。
凌霄皺眉回答道:“是。”
來者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挺拔,身穿白衣,手握寶劍,氣勢很強,女的俏美靈動,身穿黃衫,目光盯着凌霄,眼珠子轉悠,不知想些什麼。
凌霄繼續練劍,不再搭理。
白衣男子仔細打量,讚歎道:“兄臺的劍不錯,莫非是昔日劍絕的絕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