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沈思航一臉疑惑地看着韓藝和唐沁怡疑惑的表情,表示非常疑惑她們爲什麼要露出疑惑。

    難道這幾個人的身份和剛纔的邏輯推斷有什麼必要聯繫麼?

    唐沁怡用手推了沈思航一把,把他和韓藝之間的距離又加長了幾分。

    “我家韓姐的智商一定不能被你影響了。”

    唐沁怡一臉嫌棄地看着沈思航。

    “我擦?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就影響智商了。之前韓藝的邏輯推理這麼完美,有啥問題?”

    這次連白夢瑤都看不下去了,一手扶額說道:

    “很簡單,如果監控人員並不是醫院監控室的工作人員,那麼極有可能,是被白屋成員調包了。

    如果監控人員是白屋成員的話,那麼根本就沒必要專門又派一個人過來進行監控錄像的調換,關於監控調換的工作直接由白屋成員自行處理不就好了麼?

    那麼之前虛構出來的善後者人物根本就不成立,既然沒有所謂的善後者,那麼辰城到底是被什麼襲擊了,鬼麼?”

    “嘶......對啊!說得好有道理!”

    沈思航單手握拳敲擊在另一隻手掌上。

    “但是又有一個疑點,如果監控人員真的是白屋成員的話,爲什麼醫師沒能提前確認餘永華的死亡呢?”

    唐沁怡再次發出疑問。

    “啊?什麼意思?”

    一個井字符號彷彿出現在了韓藝的腦門上,不耐煩地說道:

    “你能不能別問了,這樣除了顯得你的智商很捉急之外沒有任何作用,怎麼,來推動劇情的?”

    “咳咳......”

    沈思航尷尬地摸了摸頭,隨後選擇了自我禁言。

    “根據之前在醫院值守的一些執法員的口供可以判斷,當時的情況是醫師在進行例行檢查的時候不知爲什麼就被夏未發現了,隨後展開了追捕行動。

    而在這之前,醫師來過一次餘永華的房間,當時我和夏景和在場,而且當時我有注意到醫師的眼鏡不太符合他的眼睛度數,只不過被他以疲勞過度混過去了。

    所以爲了防止醫師下手,我特意將牀頭櫃的一個蘋果拿走,爲的就是之後進行監控調換的時候出現紕漏。事實證明,他們的確有這個意向。”

    衆人這才注意到前後兩個片段的牀頭櫃那邊有所不同,確實少了一個蘋果。

    唐沁怡繼續說道:

    “這就說明了醫師原本就想下手,但在這之前,夏未和辰城並沒有發覺醫師的身份問題。

    所以說,醫師暴露的原因並不是由於身份信息對不上而導致的自身暴露,而是由於他對餘永華進行了一些不正常的舉措才導致夏未起了疑心。

    至於是什麼不正常的舉措,估計就是醫師驚訝於餘永華的突發性死亡而對其進行的全方位身體檢查。

    如果真是這樣,就說明了醫師原本並沒有料想到餘永華會死亡,也就是說,他原本並不準備殺人,或者說,在這一時刻殺人。

    而監控人員如果是白屋成員就更加能證明我推理的準確性,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什麼白屋成員沒能將餘永華生命體徵消失的消息告知給醫師呢?

    就算他們礙於特殊原因,斷了聯繫,那至少他們在發現餘永華生命體徵消失時,也應該能第一時間從監控室中撤離,而不至於直接在監控室中死亡。”

    韓藝和白夢瑤沒有打斷唐沁怡的分析,各自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至於沈思航,他就更加不敢嗶嗶了,看大佬秀操作就完事了。

    “假設兩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監控室裏並不是我所推斷的白屋人員,那又是誰?軍區?執法局?還是普通民衆?到時候屍體拿去焚燒化驗過後,通過dna的提取才可以在身份系統中確認信息;

    第二種情況,有人提前把他們解決了,就在餘永華死亡之前,監控室裏進入了第三者,隨後也是這個第三者,和辰城發生了爭鬥。

    但是這樣的話也有一個疑點,那就是這個u盤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如果是第三者的話,根本沒必要帶着這麼一個u盤,目的是什麼,爲了幫醫師做善後工作麼?”

    聽者同步開始了沉思。

    唐沁怡看到衆人的表情後接着說道:

    “那就只剩第二個情況的變種了,這個第三者是白屋的調律者,他在發現醫師暴露了之後,以爲是監控室的人員出了叛徒,所以帶着備用的u盤,過來把這些人全殺了。正要替換錄像文件,剛好被趕過來的辰城撞到,兩個人發生了爭鬥,最後u盤不小心遺落。”

    “嗯?可是這種情況不就又回到了之前韓藝所說的那種情況麼?”

    沈思航敏銳地發現了其中的疑點。

    “對,所以我才覺得有問題,答案得出來的太簡單了不是麼?”

    唐沁怡卡殼了,她感覺延伸的道路末端突然出現了一處懸崖,而在懸崖的前方則是一片迷霧,她並不清楚這個懸崖的前方究竟是深淵還是橋樑。

    正在這時,有一位執法員叩響了門扉。

    “請進。”

    “報告韓隊長,有調律者求見。”

    執法員行了一個執法禮後說道。

    “調律者?!”

    坐在餘永華屍體旁的夏景和突然如同詐屍了一般從座椅上彈起。

    “臥槽你特麼嚇我一跳。”

    夏景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原本就處於詭祕氣氛的沈思航不由得感到心驚肉跳。

    “韓隊。”

    夏景和的目光望向了韓藝,他的眼神非常簡單易懂,他是在懇求韓藝帶上他,他想要去搞清楚爲什麼調律者要對餘永華下手,如果真的只是因爲他的話,他完全可以放棄自己來避免未來自己身邊的人受到更大的傷害。

    說實話,經過一天的繁複行程,他有些累了,他根本就不明白,爲什麼軍區和白屋彷彿是把他當成了一個極爲重要的資源,就只是因爲自己斬殺了一個強中級都沒能解決的黃袍怪人?

    反正這兩個都是人類的勢力,無論哪邊的人要收攏他,他都可以選擇接受,爲什麼要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人類的生命在這些大勢力之間就應該被當做蟬翼一般無足輕重麼?

    他們有沒有想過,有一個一直在等待他的妻子,甚至還有一個以他爲驕傲,爲榜樣的女兒。他死了,她們怎麼辦?

    此時的他,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

    韓藝自然看出了夏景和眼中的懇求,所以她選擇把夏景和帶上,殊不知,韓藝的這個看似善意的舉動,在這之後會造成多麼慘烈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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