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幾乎只要是稍微關注點戰場的新城區居民都可以看得到。
“喂喂!快看!那是什麼?!”
“吾有預感,今晚將有大事發生。”
“臥槽,這玩意兒你們見過麼?我在網上連聽都沒聽到過,什麼時候對付恐怖分子需要這種東西了?”
“老公,你不覺得這東西很好看嘛?快快快,快給我拍一張!”
“行行行,拍完趕緊走,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右眼皮狂跳。”
······
類似的言論層出不窮,原本只有炮火聲的夜晚在白色光幕地出世下逐漸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人們紛紛打開智能機用攝像功能將其記錄,網上的圖片也開始層出不窮地刷新着。
但是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蘑菇的顏色越是鮮豔,越能說明蘑菇的毒性之強。
深藍擡頭凝視着這宛如白晝一般耀眼的光罩,眼神逐漸變得迷離,過去的回憶開始緩緩在她的心頭涌現。
“爸......媽......”
意義不明的兩個字從深藍的嘴角發出,但當深藍意識到自己眼角不經意間露出的淚水後,又猛然將自己的臉色重新變了回來。
不好意思,我要贏。
拿出密碼箱,輸入密碼,打開。
其中有三個位置空缺,正好對應三個裝置,另一邊還有一張銀白色的金屬卡片,上面印有陽光照耀着白屋的標誌。
深藍將銀白色的金屬卡片抽出後就將密碼箱合上。
白屋寄過來的裝置一共有三個,都被存放於同一個密碼箱中,而這三個裝置正好可以呈現一個三角,用於定位白色光幕的位置。
先前光幕的圓心是定在380號房的,但是畢竟計劃跟不上變化,由於夏景和突然被調律者發現,導致最終戰場的地點發生了改變。
原本三個裝置分別是由光頭男,深藍,枯瘦男子負責。
但是礙於光頭男現在狀態較差,深藍怕時間上來不及,因此才讓烏鴉女出手將裝置換了一個位置,自己也將原本安裝於380號房的裝置挪移了過來。
打開耳麥,快速命令道:
“白屋人員即刻退出光圈,在我發給你們的地點集合。
調律者全員立馬服用藥物,因子隔絕領域將在30秒後展開。”
說完便關閉了單向通訊。
另一邊,銀髮男子顧不上韓藝幾人一臉驚訝的表情,因爲他自己現在也是一臉懵逼的。
自從自己的立場來回橫跳後,他之後的一切行爲基本都在深藍的控制之中,深藍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但他並沒有因此覺得憋屈,很簡單,就是因爲深藍曾經和她提到過的那個人,如果能再見那個人一面,一時聽命於深藍又有什麼問題呢?(67結尾)
可惜,深藍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他爲什麼,就比如現在,他事先根本就不知道白屋的裝置到底有什麼作用,也根本就不知道藥物的事情。
看着周圍的調律者一個個都從口袋中拿出了藥物後一飲而盡,而眼鏡男和另一位女調律者則和銀髮男子面面相覷。
氣氛一時陷入了尷尬,黑袍男和醫師自然察覺到了他們的窘境,但是他們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他們也只有一瓶。
銀髮男子似乎想起了什麼,之前某天夜裏好像烏鴉女確實給過自己類似的東西,當時放哪了...兜裏?(33章)
想到這,銀髮男子連忙開始在兜裏進行摸索。
由於白屋制服的兜兜密封性非常好,所以六瓶藥都在。
原本他是想一次性六瓶全部都拿出來,但是聯想到剛纔黑袍男和醫師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拿出了三瓶。
分給眼鏡男和女調律者各一個,然後也有模有樣地將藥劑喝下。
韓藝當然不是掉線了,一是因爲她還沒有從李隊死亡的事實中緩過神來,二則是因爲這個突然出現的白色光幕讓她提高了警惕,自然沒有選擇貿然出手。
至於逃出這個光圈,韓藝當然有想過,但也就只是想想,事實上應該不可能做到。
至於爲什麼,只要聯想一下剛纔調律者怪異的收力行爲就可以得出。
他們也和自己一樣,在等執法局的重火力部隊,很明顯,他們就是想着一網打盡。
那麼與其命令部隊後撤導致陣型被破壞,不如憑藉着重型火力來打一場最終決戰。
更何況,現在的總指揮又不是韓藝,還是要更相信沁怡一點。
韓藝看到調律者們服下藥劑的舉動之後,向後做了個手勢,緊接着子彈上膛的聲音連綿不斷,無數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了圈內的調律者衆人。
在重火力的壓制下,就算有掩體的掩護,那掩體也會被射成篩子,彷彿調律者的失敗已成定局。
至於夏景和,隨行的幾個醫療人員還在做臨時的包紮,也就胸口穿了個洞而已,至少性命應該是能保住的。
大概。
高樓上,深藍看着下方百人部隊圍堵的場景,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在心中默默地倒數,從口袋裏將一瓶藥劑拿出喝下,隨後將銀白色金屬卡片放在身體的正前方,鬆手。
神奇的是,卡片並沒有因重力的原因垂直下落,反而懸浮在了空中。
冰靈弓拉起,淺藍色的箭矢緩緩凝聚,箭頭指向卡片。
卡片彷彿感知到了什麼,不透明度開始緩緩降低,最後徹底消失不見,變成了一束束白光吸附在了冰靈弓的箭矢上。
手臂上舉,對準高空中的光幕中心點。
“因子隔絕領域,開!”
一支藍白色箭矢極速衝向半空,撞擊在了光幕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點。
隨後一絲絲光路如同病毒似的從被擊打點極速向外延伸,覆蓋了整個白色光幕。
光幕中的空氣粒子也彷彿受到了感染。原本雜亂無章的運動開始變得規律起來,而這瞬間就打破了原本的結構格局。
光幕內凡是經歷過心竅開源的人類都猛地感覺心口一陣收縮,原本用於傳輸能量的渠道似乎被一種未知的因子隔斷,破壞了整個身體的能量循環。
如果打個形象的比喻,那差不多就是生命回覆和法力回覆全部變成了0。
執法者衆人感受着體內力量的流失,心中滿是驚訝。
“我的力量...怎麼會...?”
然而,這還不止,在服用了藥劑過後的調律者,此時卻有着和執法者衆人截然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