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把人看扁了......”
“嗯?”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瞬間定格,隨即便是一道似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在“隊員A”的耳膜旁響起。
“乒!——”
“隊員A”根本來不及撤離,一道速度極快的森然白氣自下而上,呈通天柱狀直接將隊長和隊員A悉數覆蓋。
幾秒過後,白芒散去,只見隊長此時正一手掐住“隊員A”的脖子,另一手則背在身後,表情淡然地看着眼前這名看似熟悉的隊友。
“因爲你出手了,所以我並不用在意這裏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凡是想要殺害我的,我都可以理解成我的敵人。
對於敵人而言,殺了便是,我總不能因爲這名敵人套着一個我曾經隊友的外表我就因此而手下留情吧。
你說是吧,來自界族的......外來者?”
聽完隊長的話語,被隊長無情掌握住命運的咽喉,原本雙手雙腳仍在到處掙扎的“隊員A”卻一反常態地安靜了下來。
他臉上的驚慌失措逐漸消失不見,作爲代替的則是一個略帶弧度的淺笑。
“你很聰明嘛,我敬愛的隊長。”
“這只是一個簡單博弈而已,我找不到你,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就一定要主動去找你,有時候被動會比主動更具有效率,只不過這麼做的前提是危害程度會大幅度激增。”
聽着隊長這熟悉的分析,“隊員A”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依舊在用那雙半死不活的眼神淡淡地看着隊長。
“之前聖城的居民之所以會和我們的搜查隊員吵起來,估計也是你在暗中推波助瀾吧,靠的是什麼呢?
讓我想想......不出所料的話,那就只能是夢境力量。
因爲除了那玩意兒之外,我作爲一名旁觀者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任何一絲一毫的能量波動。
之後的箭矢只是表象,它的餘波雖然殺傷力十足,但這並不是你的最終目的。
爲了抵抗箭矢的餘波,我們搜查隊除了那些對自己防禦性能極其自信的,其餘的超過85%的人都會選擇使用夢境力量來作爲防範。
那麼只要你對着夢境力量下套,我們中招的概率也近乎趨近於100%。
對於這麼一個極其誘人的成功率,我不認爲你作爲一個幕後者不會對此採取任何行動,所以我也就僅僅只是預判了你的預判而已。”
說到這隊長的嘴角和“隊員A”一樣上揚了一個微妙的弧度,這種算計與反算計的過程令他熟悉的同時又感到有些陌生
這種感覺終究有多久了?終究有多久他沒有體驗過了。
“在意識到自己在原地繞圈的那一刻,我便意識到了你果然選擇了出手。
一支隊伍突然迷失了方向,那麼作爲隊長的我勢必要起一個好頭,在自己的夢境力量遠沒有他人龐大的情況下要如何做到脫離夢境空間?”
“我並不知道如何操作,也沒有見別人試過,但如果要進行破局就必須要去嘗試。
而我能做到的,最快,且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嘗試自己摧毀自己的夢境空間。
我不知道它的原理到底如何,但這是我能爲此做到的唯一解。
但這就勢必會涉及到一個問題,聰明如你,我都想得到的事情我不敢保證你一定就想不到,爲此我必須做出一個保險方案。
既然已經確定了這裏是被你強制拉入的夢境空間,那麼理應我的夢境空間也在這其中,我也可以做到在不使用紫色球體的情況下使用夢境力量。
事實證明,我的所思所想並沒有問題。
這裏的確是一處人爲擬造的夢境空間,而我也如願以償地將我的那顆紫色球體利用夢境力量將其調包。
所以看似是我毀壞了自己的紫色球體,但實際上我只是用一把匕首破壞了一顆虛假的球體罷了。
而這一切的最終目的,爲的就是將你引出來,好讓我......費力抓捕一下。”
聽完隊長一通分析之後的“隊員A”無奈地打了個響指,伴隨着響指聲的消失,其餘如同人偶一般站在四周圍觀的隊員也悉數消失不見,似乎正如同隊長所說的那樣,這裏就是一個和現實近乎如出一轍的夢境空間,只是被隊長用“詭詐”的方式識破了。
“好嘛,你贏了,不過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好了。
在你弄懂夢境空間的實質之前,你永遠都抓不到我。”
說罷“隊員A”的整個身體開始逐漸散發出一種奇異的白光,一種巨大的危機感出現在隊長的心頭,他慌不迭地將“隊員A”丟了出去。
隨着一巨大的轟鳴聲在遠處響起,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漆黑裂縫開始攀上週圍的天際。
隊長知道,這是夢境空間碎裂的前兆。
“砰!”的一聲脆響,隊長的意識瞬間陷入了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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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隊長?!壞了,從剛纔受到餘波輻射不久後隊長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們說這原因是不是和之前的糾紛有關?”
熟悉的聲音傳入隊長的腦海,不出所料就是隊員A的聲音,這讓隊長更加確認了之前的就是夢境空間。
真特麼的真實,怪不得之前那些搜查者小隊的成員會和聖城的居民吵起來,要不是勞資提前防範說不準也上套了。
周圍的隊員似乎並不是特別想理睬隊員A,時不時傳來幾個“可能吧”“大概吧”這種熟悉的簡短詞彙讓隊長更加堅信自己確實從之前的認知混亂中脫離了出來。
如果這些隊員和隊員A一樣那麼話癆的話,那估計就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