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城,冰靈矢轟擊地點西邊。
西邊的搜查隊數量明顯比東邊多了不少,最主要還是因爲這裏距離王之宮殿更近,即使這條路比較危險。
但人就是這樣的,心存僥倖,即使近路比原路更具危險,但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近路。
這在大批量人做出選擇之後更是會激起人類潛意識中的羊羣效應。
大多數人都選了這條路,那我是不是也選這條路比較好呢,反正也不是我先選的,最終如果出現了什麼幺蛾子自己也不能完全把錯誤推給自己吧。
當羊羣效應和僥倖心理循環遞增,這麼多人選這條路,那麼到時候出意外的倒黴的也不止我一個,更何況如果真的倒黴了,也不一定就一定會是我吧。
當然,當事人可能並不會想這麼多,甚至可能什麼都沒想,就這麼順其自然,順理成章,順順利利地就拐進了西邊。
也因此,他們也遭了不少殃。
就說後頭那時不時冒出的遠程狙擊就把他們騷擾的異常頭疼。
洛璃的狙擊手段那自然不用多說,可能依舊會和“頂尖”選手差出不止一個層面,但她的攻擊風格卻極爲明顯。
就倆字——噁心。
洛璃也知道自己的遠程狙擊並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一槍一個,所以她自然會把自身的戰鬥六邊形能力調整一下,使得每一槍都能發揮某種程度上的極致影響。
就因爲這極其噁心的攻擊手段,原本針對遠程攻擊的防禦陣型和策略在洛璃的面前根本產生不了多少的作用。
相反,越是公式化的陣型排布,就在洛璃的手上越討不到好處,就彷彿.......就彷彿整套陣型的所有變化弱點都被洛璃看穿了一樣。
太誇張了,到了最後,反倒是那些瞎跑的人沒啥事,那他們心中就不平衡了呀。
最後的最後,所有人基本都回歸了最原始的陣型,也就是沒有陣型。
雖然並不能保證就一定免受洛璃的騷擾,但這樣每個人的受威脅程度就近乎被完全平分,最終誰挨槍子那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看運氣的情況。
將視角聚焦到其中一位小隊中,這裏就暫且將這支小隊稱之爲γ小隊。
“你有沒有感覺最近的風兒有些喧囂。(你有沒有感覺這槍聲有些不太對頭?)”
“點頭(確實)”。
那人突然心中一動,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皺了皺眉。
“雨小了很多(人少了很多)”
“吹散了吧(走散了吧)”
……
…………
“分散性降雨?不對!這風有問題!”
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道匹練的白色槍芒從上至下直接貫穿了該名隊員的整顆頭顱。
!!!
側方的隊員心中頓時一驚,剛纔還在和自己講話的隊員就這麼直接噶了?!
少女的呢喃聲出現在了該名受驚隊員的耳旁,即使這道聲音猶如春風細雨般充滿了無限的溫柔,但他明白,這只是惡魔給予他的最後誘惑罷了。
戰鬥本能讓他選擇了低下自己的頭顱以防身後的襲擊,但就是這一低頭,恰好讓自己的額頭抵在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上。
“不好意思,我的服務有些不太周到,讓您受到了驚嚇實在是萬分愧疚呢。”
哦上帝你能不能正常說話。
這是這位仁兄心中最後的念頭,隨着“砰”的一聲響,改名隊員的腦袋就如同一顆被無限揉搓的西瓜最終一不小心滾到了推土機的車輪上一般瞬間爆了個粉碎。
洛璃非常無語的將自己被沾滿各色液體的臉皮撕掉,隨意一扔,洛璃被丟棄的臉皮就在空中一陣舞動,最後化作一團煙火轉瞬消失不見。
而就在衆人將注意力都放在被洛璃丟棄的臉皮上時,洛璃原本撕去臉皮的血肉又重新向着四周索取各自所需的皮肉組織,最終重新凝結出了一張和原先近乎一模一樣的臉頰。
“果然,腿炮的威力在近距離確實有些恐怖,下次就不要把槍管子抵在別人的腦門上開槍了。”
洛璃拿出存於身上的紙巾,擦了擦“白夢瑤”被血肉污漬覆蓋的臉頰,用過的紙巾也是隨手一丟,和先前一樣在空中燃燒後消失不見。
“是!”
“白夢瑤”連忙應道。
沒錯,先前那抹槍芒來自“韓藝”,這次的腿炮攻擊則來自於“白夢瑤”。
畢竟“深藍”都到了,作爲“深藍”老對頭的“韓藝”那怎麼能不到呢,即使她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她們,但這並不妨礙洛璃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將她們再次召回到自己身邊。
爲了什麼,爲了好玩麼?
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或許只是一種形式上的傳承?哪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刺殺仍在繼續,西邊搜查者小隊此時那極其散亂的陣型就是洛璃之前通過遠程狙擊有意誘導出的現狀。
而這種現狀對於“被他人刺殺”來說,可實在是太過適合了。
反抗?這羣人在失去了主動權的情況下甚至都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那就更別提反抗了,有些人甚至連自己身邊的人在悄然間換了一位他都沒發現。
可能這就是信息傳遞受限的悲哀吧。
至此,原本被一分爲二,分別佔據西方和東方的搜查者小隊則全部在洛璃的佈置下四分五裂,現在那些殘兵敗將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好了,現在就剩一個地方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